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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姨讓買的那奶粉買盒裝的吧，罐裝太重了；洗髮水咱家要家庭裝的，還有那些藥啊，你要是不知道牌子就打電話給我問問……”

蘇欣嘟囔：“媽，稍微買點就好了，不然那些香港人又要說咱們大陸客害得他們小孩沒奶粉吃。”

“管他的呢！奶粉又不是他們家奶牛產的！”

母女說著話時，蘇柏瑞一直站在門邊，躊躇又略帶傷感地看著她們。

“臭豬豬，你自己行禮就這麼點啊？”伍惠萍用自己專用的暱稱喊著，嫌棄地瞄著蘇欣那個背囊。

“是啊，不就去五天嘛？”

伍惠萍不顧她的抗議，將她的衣服全翻了出來，末了罵道：“怎麼都是T恤和牛仔褲？也不帶條裙子過去？”

“裙子不方便。”

“你跟著振皓住五星級酒店，穿成這幅乞丐樣，到時候人家不給你進門！”

“那我就蹲在酒店大門那裡當乞丐好了。”蘇欣故意氣她，伍惠萍氣得跳腳，再度不顧她的抗議，硬是把兩條裙子塞了進去。

“帶著！還得拍照給我瞧瞧。”她下令。

“切——”蘇欣用力地嗤著，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振皓那麼英俊，你也不把自己搞得跟他般配點！”伍惠萍不滿地揉她臉蛋：“明明遺傳了老孃的好相貌！”

“大家都說我長得像老爸。”

“像他？就他那張包子臉？”

“母親大人，您不是最愛吃包子嗎？”

“老孃愛的是方包，不是泡水面包！”

母女倆開啟鬥嘴模式，無辜躺槍的蘇柏瑞在門外咳了咳，表明自己還存在。蘇欣朝伍惠萍打眼色，後者哼哼幾聲，回過頭去，見蘇柏瑞扒在門邊，一副求關注的樣子。

“好了，我還得去收衣服呢……”她識趣地離開房間。

伍惠萍走後，房間裡終於恢復了片刻安寧。蘇柏瑞走到房間裡，稍顯侷促地開口：“珠珠，行禮整得差不多了吧？”

“嗯，都好了。”蘇欣見他似乎滿懷心事，好像有很多難言之隱。“老爸，怎麼了？”

蘇柏瑞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說：“去了香港……玩得開心點……”

“哦……好的。”蘇欣受他情緒感染，一股不捨的感覺油然而生，父親難道在捨不得自己嗎？她不就是去旅遊個幾天而已嘛……

蘇柏瑞道：“那你早點休息吧……”

“嗯，好的，老爸晚安。”

蘇柏瑞走到門邊，又轉過身來，心情複雜地輕道：“那筆壞賬……振皓幫我解決了……”

“哦……”蘇欣反應過來，忙道：“那就太好了。”

這孫振皓辦事效率果然不是蓋的，蘇欣由衷地感激他。

蘇柏瑞有點苦澀地笑了笑，道：“有機會的話，幫我跟他道謝吧……因為他是暗地裡幫的忙，我也不好太明顯地對他表達謝意。”

“好的，我會說的。”

蘇柏瑞幾不可聞地道：“珠珠……無論如何……爸爸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蘇欣聽到了，渾身一震。

蘇柏瑞離開後，她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蘇欣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向床頭的照片——她與張翔的合照，那燦爛的笑容，看在眼內有點刺痛。

她閉上眼嗎，不忍再看，自己低聲告訴自己：“老爸……我會幸福的……一年之後就好了……”

她沒來得及醞釀傷感，伍惠萍又大咧咧跑進來，捂嘴笑道：“臭豬豬，你爸坐在房間裡要哭不哭的，笑死我了……”

“啊？”

“你爸捨不得你啊。”伍惠萍又好氣又好笑：“所謂的岳父症候群就是這樣的吧？”

“哦……”蘇欣也有點傷感，道：“媽，那你好好開導老爸一下吧。”

“開導啥？女兒長大了就得出嫁，有什麼好難過的？”伍惠萍倒是豪爽，一想到蘇欣嫁的是無敵高富帥孫振皓，又是一陣歡喜雀躍。她湊到蘇欣邊上，八卦兮兮地試探問道：“小豬豬，那些你都懂的吧……？”

蘇欣疑惑地看向她，一時沒會意過來：“啥？”

“就是那些啊……你們到時候要睡一個房間吧？”當著女兒的面，伍惠萍也不好說得太露骨，蘇欣登時明白過來，俏臉飄起紅暈，低聲哼了哼：

“嗯……”

“別緊張，都是這麼過來的。”伍惠萍感覺自己已經暗示得夠明白了，蘇欣牽著嘴角，表情有點惆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