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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嘴;神仙似的人兒,靈牙利齒歹毒的殺人不見血;文質彬彬將人罵得狗血淋頭。今日當真見識了。
蕭宇一直等英翀拖著雪猊轉過影壁牆,才邁步進門。英翀的身形精壯,比驤高大出許多,卻被訓斥得暴跳如雷,一路攜風帶雨的離去。蕭宇見了覺得有些懸。他託了一碟蟹黃包放在驤手邊,“你可真會氣人。這位大皇子雖冒失些,擔憂你的心思確實不假的。”——“我不想讓他同我搶點心。”驤捏著包子咬了一口,促狹笑答。
蕭宇噗嗤一笑,挽起袖子盛好一碗薏仁粥放在驤手邊。“他那麼大身量的人,也只小你幾歲,卻還是人前人後的喚你一聲‘小爹爹’。您就有點長輩氣量。我另外預備一份擱在捧盒裡,少時遣人送過去給他嚐嚐。只是莫要讓我去送啊,隔壁整日裡散放著蒼猊,簡直要把人嚇死了。”
驤靜待蕭宇往他的碗中添了一匙菜,並未忙著動筷。“雨航,你關照給靖王和琛哥,沈馳到奉節的動作,不用阻攔他。沈馳和龍座上那人,同樣長於深宮婦人之手,心思不差但能力有限。給琛哥留份體面,抓他個罪當其罰就夠。”——蕭宇咯咯笑了一串:“我倒覺得你該思慮一下自己。方才英大公子被你那麼斥責,若他回去向他爹告狀,你便不要想安生了。”
驤把碗筷放下,腹中隨之有了吃飽感覺。“你是讓我奢望他那個爹會安生?真能如此,豈不辜負了尚京第一風流公子的稱號。”說著朝蕭宇勾勾指頭,兩人頭頂頭唧唧喳喳如此這般了一番,蕭宇越發笑得不行,但還是應道:包在他身上。
翌日,一個訊息令尚京方面暗樁如獲至寶。安奉靖王獨孤澹、西恆國主英琭終於動搖心意,預備為各自業已長成之子甄選佳麗婚配。而這個缺口一開,各樣演繹傳聞隨之蜂起。
英翀啟程前將行苑周遭防護,包括兩頭蒼猊,全數交給英翮,有他負責率眾把門,一隻蜻蜓也飛不進在曜別院。
英琭聽完英翀的告狀之後,揮手一掌拍在其後頸上,拍的一聲很唬人;遂即點著英翀額頭似笑非笑的問:“你可知能令鳳郎細心護持者,當今世上是屈指可數。為父等了七年,方才得到儀光用心呵護。莫要如邨氓匹夫般,只長個子不長腦子。讓你喚一聲小爹爹,你可佔了好大便宜呢!”
儘管說得如此輕鬆,英翀告狀多少還是扎得英琭心中某處生疼。英琭始終不願挑明某個事實,驤十七歲時,官階為御前鸞儀都尉,當朝禁內行走往來,說是如履平地、駕輕就熟亦不為過。英翀如今同樣是十七歲,舉措言行、思量周祥每每差強人意,實在是令他這為人父者心焦。
幸虧舉頭三尺有神明,當機立斷將小鳳凰搶到手。如若不然玉面玄鵬罪惡昭彰之中,必要添上一條‘強搶良家子霸為禁臠’。小鳳凰這一世屬於英琭,亦只能屬於英琭。便是英琭沒有這份決心,驤那樣清傲的品性,絕無可能容忍再為第二人染指。
中元節前,英琭看過驤的回信時,不經意中摔了一隻瑪瑙碗,確信自己已忍無可忍。抬手指令幾名影衛,先一步直趨安奉在曜別院。隨後他也翻身上馬,領著蒼猊衛隊一路攜塵卷霧咆哮著直撲蕭颯城。
幾隻官錠紋銀怎生擠開督護靖王府的門縫。沈馳無奈只得走明面、遞拜帖。接待朔寧小侯者,正是如今靖王府高等幕卿蕭宇。
望著院內三個大小不一奔進跑出的娃娃,是謝琛、慕超、和蕭宇的孩子;沈馳幾乎開不了口。幾個侄兒皆是粉團兒般極惹人愛。他不禁想起同胞兄長,莫說子嗣,連婚娶都還未經歷。風華正茂的大好年華,一夜之間變成一罈骨灰。父親的情形更令為人子者,匪夷所思痛斷肝腸。虞州一別便從此消失。直至尚京接到訃告,沈馳才知父親在奉節病故。至今竟然不知埋骨何處···沈馳急於問清父兄的真實情形,蕭宇對此答覆諱莫如深。
督護靖王忙於巡檢軍務、邊戍護衛,無閒暇理會這位得益於祖蔭的小侯爺;即使能偷得半日閒,也要和他的督知府商討地方政務。督知府大人日理萬機,官家公務、簷下家務事無鉅細都要過問。連膝下幼子照拂之事,都是由幕卿蕭宇堂前門後的操持···總之就是□乏術。
蕭宇在照應著為沈馳讓座備茶,同時也支應著往來不絕的公文傳送、分揀,片刻不得閒。他也忙,要常往西恆行苑,做例行資訊交接;公務之餘要協助謝琛照管孩子。
蕭宇神色曖昧;開言也是官樣稱謂:侯爺急於見的人正在‘在曜別院’中。然此處並非是尋常門戶,欲行拜會要提前數日遞帖報備;兩隻守戶巨獸無比兇悍,一紅一白的毛色,卻斷無可能分別扮演紅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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