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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佈置,英琭的情緒帶動室內氛圍逐漸活絡起來“區區笑談居然激起這麼大風浪。妒婦亂朝,我有些低估了某個人的嫉妒效力。”
唐劭得到示意將菊花酒罈封好收在一旁,聽到畫卷那處響起一聲獰笑,是從胸中衝出來的:“合該我得鳳凰歸併天下。”
隨即風輕雲淡的談笑聲悠揚:“剛則易折,這孩子太是要強。璟禎施恩御下之術端是高超,竟似下了中直結界一般。想要破解真是要費些手腳。”抖開摺扇搖啊搖的悠閒無比。“沈卉愚昧淺見,沒那份心術,還偏要耍什麼‘誅心’之術。其實都是從妒上來。一隻伏在錦窩裡的老母雞,只曉得將幼雛護在翼下。生生滅了子弟們險中求存的志氣。為著一點權力和一張臭不可聞的臉皮,即使身側就有襄政濟世之才,她也寧願不理。”抬手在畫卷上‘不輟空捧登雲志’一句詩,輕輕撫摸過。
老唐一直負手靜立在旁,又聽到不無遺憾的感慨:“此行原本想得機會或許看儀光舞上一回。偏偏這小東西傷了腿,罷了,以後有的是功夫。對麼?”——“主公說的是。公子的舞蹈真是精美絕倫,屬下至今記得,公子一襲白衣翩然舞於楓葉叢中,美呀~~”
豔紅如火的楓樹林中,展翅飛舞的雪鳳,潔白如玉翩若驚鴻,任是誰見了都會過目不忘。英琭眉毛一揚笑得爽朗:“你看到的只是那支舞的一小段。當年儀光在其父壽宴上,一舞《鳳展琳鈴》豔驚四座。舞至酣暢飛身躍上朔寧侯的雙掌···,那才實實當得‘美’,傾盡世間華文難以詳述其精妙。”
見英琭心馳神往的樣子,唐劭撐不住笑出來:“主公如此說,屬下倒真記起去年,公子闖營突圍。與其說是奮戰,莫如說更像是在舞蹈。事後卓爾與我說,若不是當時都看呆了,怎麼也不至於令公子得機會砍落大旗。”
英琭聞言哈哈大笑,顯然那已經是極具情趣的精彩回味。他大咧咧的拍著唐劭落座,自己也就近倚坐下來,湊近腦袋笑得促狹。“老唐,捫心而言,卓爾在你心裡,是怎樣的感覺或位置。以至於去年,你頭頂銀盃去向他母親求親。”
唐劭沉吟片刻憨憨開言,語速雖是緩慢竟也是脫口而出:“嬌慣他,寵溺他,恨不能把手中一切最好的物事,全堆在他眼前。捨不得讓他吃丁點兒苦。一時半刻不在眼前都會提著心,心中所有最是溫暖柔軟的東西,好似不由自主被他掏走了,可猶嫌給的不夠,就那麼無怨無悔的捧著摟著。看他笑,看他哭,哪怕是混不講理,無不是扯心扯肺。有時也覺得自己瘋魔。可一見他,魂就不在自己身上。幾輩子欠他似的,今生今世是還不清了,寶貝得幾世單傳的兒郎也似。哎,想不明白什麼緣故。貪得不厭的就是他窩在懷裡時,那滿懷暖軟的感覺,任是什麼都不換。”
聽聞平時訥於言的屬下,道出如此精準的言辭,英琭甚覺歡欣鼓舞。他含笑與唐劭對握了下手,傳遞著彼此心領神會無需言辭的理解。
雨航被沈馳拖著手,一路磕磕絆絆進門。直至看到其他兄弟三人都在,含笑立於庭前,心下忐忑方才漸息。“世子只說是品酒小聚,可他那樣陣仗忒是唬人了。”沈馳聞言一跺腳哂道:“我哪裡還有膽子再到大理寺牢房中去消暑!”
沈驤踏著鬨笑聲走近,牽著雨航安坐在一隻特設坐墩上,扶著他的肩和聲道:“今日小聚專為你而結。前些時日我與兩位兄長都在忙碌,湊不齊一處,無奈拖延至今。今歲,你將滿弱冠,我約了超哥琛哥一起,為你行及冠之禮。”
手上動作靈巧的解散了雨航的髮髻,從沈馳手上接過角梳,細細梳順發縷;用絲繩扎住,綰結成髻;將一方蓮花墜角幞巾裹在髮髻外,用髮帶束緊;最後用一頂嵌白玉銀絲編髮冠罩在其上,以一支三針梅銀髮簪固定。待謝琛上前為雨航加袍服,束腰帶時,雨航幾乎要哭得倒下。
正冠,整衣,由沈驤代位沈赫夫婦,接受拜謝長親的天揖之禮,朝著慕超、沈驤、謝琛三人,行過稽首之禮。先有慕超捧出一個卷軸呈給雨航:“拙作塗鴉,聊表為兄心意,賢弟莫嫌輕。”
卷軸展開,雨航見了幾乎喜得要暈過去,上面所書兩句詩,竟是把用為取做表字的‘雨航’嵌在其中——“菡萏盈航穿梅雨,汲香潤馥過謝橋”。
沈驤從袖中取出一柄摺扇,雙手遞過,緩緩解說:“扇面上的畫乃是大理寺卿趙大人的大作,清肖兄託我代言:盼蕭宇如是,白扇青竹,清清白白,執品如竹,高節中正。背面的字是文員殿學士林大人親筆手書。”
摺扇展開正是一面白底翠竹,挺拔直樹如欲滴翠;另一面‘高節中正’四字,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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