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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號,恨不得咬自己一口才得按捺住躁動。我佛如來大慈大悲,這等勾人元神的妖孽,當真是能活活要人命啊。
忽有軍士報門而入,插手施禮報道:營門外百步之處,突有異類蹲踞不退。吼聲如悶雷不覺;致使營中半數軍馬驚噪不已。請示是否放箭予以逼退。
聞報之下,驤首先想到的就是那頭火色蒼猊森格。匆忙披上長袍疾步出帳,羅鍇恐有不祥之實,回手提了五鉤槍跟了出去。
事實一如所料,營門外吼叫不止的正是森格,雖然只是遠遠看個形狀,但那頭巨犬的吼叫和極度倔強,確實不會錯認。驤回身斥退彎弓搭箭的兵士,關照羅鍇守營,自己獨自向前。
羅鍇更加驚懼,以可能有詐為說辭抬手勸阻。驤從身下拉下官袍,交在侍從手上淡笑著解釋:“還是驤獨自過去。此獸到營前,或許其主人即在附近。欲尋相識者敘話,又無意走公務官場敘說事情。若是那些探報失蹤之事,私下來說也無不可雙方都有轉圜餘地。再則此獸只記得我,換做旁人必遭其襲擊。天亮時分,無論我回轉與否,請耀庭兄暫領正使之職,拔營啟程再勿要耽擱,更不可再派出探馬。”說罷,披上一襲黑披風徑直出了營門。
相距約有二三十步時,森格悶聲叫了一聲,挺身站起轉頭似是領路的意思,向著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夜色正濃,星月微光下的樹林看上去格外寂靜陰森。森格跑進林不一會兒,林中亮起兩點,快速而至。到眼前看出是兩盞氣死風燈籠。唐劭快步來到近前挽手施禮。
“與儀光公子見禮。唐某奉主公之命沿途護送。原不欲露出行蹤令公子不虞。委實是···一些瑣碎事情必要向您解釋。還望公子體諒則個。”——驤淡淡挽手回禮“唐兄有心了。不知何事引得兄臺作難?”
眼看著有人抬過二十餘個長形袋子,一一排列在近處。唐劭又抱拳施禮。“公子勿怪,這些都是沿途被吾等截獲下來的。主公吩咐不曾難為他們。待送親隊伍離開恆境時自會放他們歸隊。只是還請公子關照手下,即時停止此類行為舉動,免得徒生誤會。”
驤瞟了那些布袋一眼,和所知的數字相差不多。隨即微笑:“謝唐兄關照。以驤目下級別已經管不上暗衛的行動。當然,回去之後亦會約束他們。”
“唐某理解”老唐應了一聲,仔細端詳了驤片刻“公子面色不好,莫非路上有甚不適?”
沈驤自然不會說出身體現狀,略作輕鬆答道:“經過奉節與武靖王麾下的將軍們歡宴,一時貪玩受了風寒,兼有些飲食不調。並無大礙。多謝兄臺記掛。”言罷又是一揖。
唐劭還禮隨之把手一揮,周遭有人上來,抬起裝人的袋子迅速撤離。唐劭從隨從手上接過一直燈籠走近幾步。“屬下不再多擾公子,隨後便向前方去為公子開路。唯請公子關照好轄下或同袍,再勿要做無謂摸探。主公令屬下帶話:他委實不願因為不相干事,與公子您生分。再有,咸寧城外百里之外將列隊相迎。公子務請記清,屆時以鳴鏑為號;箭響一刻之內,請持鳴鏑先行排眾出隊。切記切記。”
驤勾著一彎微笑點頭,唐劭走近將燈籠交在他手上躬身一揖轉身走進黑暗中。驤的耳邊還在迴響著“鳴鏑”二字。冷風捲過,禁不住戰慄。鳴鏑便是陣前號令。鳴鏑響起必是萬箭齊發的壯烈景象。英琭居然就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只要拿著那隻鳴鏑還給射箭人,就可以保住上千條性命,否則,就要看胯下坐騎能否有足夠速度,跑出那場箭雨。
一想到驤閃動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淚光婆娑,渾身顫抖縮在射成柴棚般的車輦後面,隨後小鳥依人泫然而泣的被摟緊懷抱的小模樣,英琭就振奮的喜形於色,渾身通泰。那可是多麼情趣的事情!儘管明知不可能實現,他也樂於幻想一下。那孩子好強得緊,逼迫急了敢舞開雙股劍衝進箭雨中。一念至此,英琭招手叫過老唐附耳幾句如此這般。唐劭領命而去。
英琭臉上漾起一層得意而陰冷的笑容:“小鳳凰,此番落網你休想再飛走了。”
咸寧城外東百里之地。九月初三,時交辰巳之際,正為佳刻,四野曠達。驕陽傲距蒼穹,風聲如笳音低迴婉轉。若非心頭一股殺氣遊走不息,如是眼前秋色大好,真想展開雙臂放歌起舞。此刻衣袂頻頻被風撩動,衣縷下的身體業已呈最高戒備狀態。
“吱——”,一聲尖利鳴響拖著長長尾音響起,驤騰身飛躍逐音而起,手中馬鞭同時飛出。一聲悶響後長箭直釘在鑾駕頂上的金鳳裝飾上。丟出的馬鞭撞在鑾駕車廂上墜落。驤顧不得多言探手扯下箭矢,騰身飛縱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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