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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走動。今後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再莫要因為切磋武藝失手傷及自家兄弟,還另外人看笑話。”
羅鍇一愣,轉而醒悟到,自己那一記奔雷掌,當真把沈驤拍成了羅家女婿。就在他與謝琛書房閒話之時,羅嵩已經將當眾逼婚應下,許諾將羅瑋配給沈驤。並與沈赫相約,待沈驤完成傷好之後,兩家即開始籌備婚事。
謝琛看到羅鍇從恍然大悟,又很快尷尬到要找地縫鑽的窘態,撐不住笑出來。挽著手側頭揶揄:“侯爺的話真真切實呢,耀庭兄務必記牢。儂家中好像沒有年齡正好的佳麗,替兄臺用作湊手了。”
離開沈宅,羅嵩直接將羅鍇帶到宗祠,指了指供桌前的地面,一語不發的揚長而去。羅鍇再無二話直挺挺跪在那裡。
隨後日子,問診問病人來人往。沈驤要會見太醫院太醫,包括待睿嘉帝前來問候的御紓賀鳴,不得不頻繁起身更衣。如此喧鬧一日下來,連素日溫和的大公子慕超也不禁發作起來,明確吩咐僕人即日起閉門謝客。
盂蘭盆節慶祝宴上,御樂坊獻樂舞《法座蓮華》博得一片喝彩。適時有人議論,可惜舞妖鳳郎臥病在家未能出場。
然而,羅鍇及數位日前羅府聚會的人士,在看罷那支舞是都不禁愕然。堂中舞步飛旋,綵帶飄影,可其間卻有諸多招式頗為眼熟。宴會始終,羅鍇一直躲著不敢與騏王會面,也幸而有謝琛慕超二人,於其中有意無意的將騏王絆住,才沒有再出現何種狀況。
宴後當晚,領舞的舞姬苒修被留在禁內,得逞睿嘉帝召幸。
雨航腳步踉蹌的跑進內院推開門,見驤倚著靠枕正看書。臉色較之平日蒼白,長髮未束起,只用髮帶扎著垂在背後。身上的月白長袍略鬆散,另有一件水色外衫搭在衣架上,想是預備外出換用的。身後窗扇敞開,放著竹簾遮去些許陽光。如此開放,室內仍有濃重的藥味。
雨航不勝懊惱,上前一把奪下書。“我的爺,祖宗!才離開幾日,您就鬧成了這般模樣。如今還不在榻上好生靜臥?幸而出去時,您把玉面驄讓給我,才加緊走了來回。若是···真有什麼閃失,說不得真要讓我去砸判官牌位,撞三生石不成?”
驤望著雨航愣了一下,旋即笑開。從未見雨航對人這樣聲色俱厲過。於是牽著手讓他就近落座。
雨航略穩下來才留意四下寂靜,不免愕然:“怎麼···也不曾留個伺候的人在跟前?”——“哪裡就病到要人端湯送水的地步。何況還有你在。剛好倒杯水給我吧。”驤懶洋洋的靠在倚枕上促狹笑道。
雨航快速兌好適口的水捧到沈驤眼前,看著他飲盡緩言說道:“我已知大致事情。不妨事的。若必要的話,我···可以回安遠去···”回來便聽說與羅家結親的事,雨航明白以沈驤的身份,不可能不問婚嫁,身側或許會留男妾,但絕不可能有男妻。
驤放下杯子呵呵一笑:“你當真不醋麼?我沈儀光何其有幸得享齊人之福。”——“你還有心調笑?我一進京城就得到訊息,嚇得魂都不在身上。哪裡還想得到醋!哎,罷了,說出來也無趣;倒要白惹你著惱與我。”話音方落,被驤臂上一勾未得起身,復又被他勾著脖頸貼身坐近附在耳邊低語幾句調笑;又不覺羞紅的一張臉直要滴出血似地。跌足氣道:“呀,你羞也不羞?”
笑鬧一陣罷,雨航要去為驤備飯,驤牽住讓他先說要事。
情形一如沈驤預料,英琭一眾人邁過安奉邊境後,,事先布控的雲騎衛也隨之拔營。然而並未悉數撤走。據潛身於周遭的細作回報,拔營其間,有四五支騎軍向各處分散而去,總共倒有四至六千人。亦即是說,六千雲騎衛在安奉防線之外,水銀瀉地般隱身下來,隨時可能持刃奮起。
驤從案上摸過一支朝天蹬形狀的髮簪,拉過雨航一隻手鋪開手掌。先將那朝天蹬按在掌心中,忽而轉用那尖銳的一端,直朝掌心上戳,雨航忙著把手躲開。驤抬起扇狀的眼簾,悠悠然道:“豹韜衛固然勇猛,便是沿線鋪在安奉線上,也是犯了首尾不得相濟的大忌。六千人只需集結一處著力一擊,,西恒大軍即可於攻破處長驅直入。”
“如此說來,此番和親竟還能有何裨益?”——“先漢得有寧胡閼氏,是因為先有呼韓邪單于。今日此時,英琭自己便已承認耐心有限;又如何寄希望以公主的裙帶,繫住鬼見愁的手腳。除非,我能借遊歷機會,往西恆境內走一遭,看一番。或許於武靖王有所助臂。”回神望著眼前正在緩緩為之掌扇扇涼的雨航,驤又搖搖頭“說不得又要迫我將家人作為人質,他們才肯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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