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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京城城郊一間十分簡陋的小茶肆裡,桌上放著一壺剛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清水,茶壺的瓷器外面已經覆滿了一層沁涼的水汽。
葉覺非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盛夏的微風中帶著些散不去的暑熱,小茶肆外面一棵高大的柳樹中,還在不停的傳來頗有幾分吵鬧和生氣的蟬鳴。
葉覺非手裡正捧著一張已經十分老舊的地契,紙片的邊緣早有些破碎了,就連官府的印章,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不過,依稀之間,倒是還能辨別出,這張地契上圈定的地方,正是在京郊附近。
正午的陽光最是熾烈,饒是葉覺非內功深厚不畏寒暑,也不喜歡頂著刺眼的太陽在滿地塵土飛揚的官道上策馬賓士。
臨近京郊,這家小茶肆雖然屋棚簡陋,但是後面有幾棵枝繁葉茂的柳樹蔭涼,前面又直起了遮擋太陽的篷子,剛剛從井裡打上來的水也的確帶著絲涼意。客人雖然不少,卻也並不擁擠,坐在這裡歇息一二,待到正午最熱的兩個一兩個時辰過去,再行趕路也不急。
葉覺非悠閒的坐在靠窗的小桌旁邊,雖然她是一個女子又是孤身一人,然而,城郊這座小茶肆畢竟簡陋,一壺粗茶也不過二三文錢,像是葉覺非這種喝不慣那種劣質的茶水,直接就要一壺簡單的井水的客人,茶肆的老闆更是隻收了一文錢,權當是葉覺非孤身一個人佔了整整一張靠窗的桌子那麼久的緣故……
畢竟,會來這種簡陋的小茶肆的客人,除了偶爾幾個過往的行人,更多的本來就是京郊附近忙著農桑的莊戶人家。
這些尋常百姓,看到葉覺非身上那兩柄綴滿耀眼的金子的輕重二劍,第一眼還是被金子晃花了眼的驚歎,第二眼,便是對這種只有江湖人才有的鋒利武器出自本能的驚懼了。
千葉長生和泰阿一輕薄一厚重的劍鋒在陽光下更是閃過幾道鋒利駭人的流光之後,映在那些平民百姓眼裡,即使葉覺非本人看上去像個富家小姐,可是,單憑這兩柄氣勢驚人的兇器,便足夠嚇得那些害怕攤上事的農戶人家壓根不敢睜眼去打量葉覺非了……
小茶肆裡那些偷閒的農戶雖然在竭力避開和葉覺非的視線對上,不過,總也有人忍不住好奇的想要偷偷打量幾眼。
對於這些人,葉覺非也不在意,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窗邊,看過地契後,端著質地粗糙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清涼的井水,然後便兀自盯著窗外的垂柳,聽著多少有些聒噪的蟬鳴聲聲,靜下心來閉目養神。
一輛馬車自北地而來,車輪在塵土飛揚的官道上軋下兩道淺淺的車轍印。
一位眼角已經染上幾絲皺紋,俊美中卻難掩病色和風霜的男人輕輕的撩開了馬車的簾子。相比於他一身的倦色和風霜,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卻是修長而有力,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的印在馬車深藍色的簾子上,那般鮮明而清晰的對比,幾乎讓人移不開視線……
☆、第36章
那人輕輕的掀開了車上的簾子,正要下車;坐在前面趕車的虯髯大漢則是也立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想要伸手扶著那個男人,關切道:“公子!”
那個男人微微搖了搖頭;稍稍的避開虯髯大漢的攙扶,站在京郊外面的這間小茶肆的門口,透過簡陋的涼棚,眼睛裡彷彿看向了遠方。
“公子;咱們現在這茶肆裡坐下休息一會兒,等太陽不這麼烈了,再進城便是!”那虯髯大戰站在旁邊提議道。
那個男人聞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即使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皺紋;他的五官看上去卻依然極為精緻;神色間又滿是病態的倦容和疲色。唯獨那一雙十分溫柔的眼睛,即使飽經了風霜,卻依然顯得年輕而明亮,隱約間,眸低似乎還盈著淺淺的碧色。
葉覺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男人,本來只是不以為意的一瞥,可是,看到那雙彷彿是碧綠色的眼睛後,葉覺非卻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這雙眼睛,令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在崑崙玉虛峰上碰到的一個來自西域大漠、明教總壇的一個朋友。
許是因為明教西遷後的總壇經年風沙,葉覺非的那個朋友出門總是習慣性的帶著大大的兜帽,明明是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懷裡卻總是抱著一隻脾氣壞到家了的波斯貓。
——那隻叫做球球的波斯貓第一次碰到葉覺非,出於護主的心思,上來就想撓她,被葉覺非毫不留情的硬把從它的主人懷裡揪出來然後伴隨著淒厲的喵喵慘叫聲扔出去了兩回之後,那隻波斯貓也就老實了……
葉覺非的那個明教朋友,也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兜帽之下,狹長的鳳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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