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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聲道:“知道嗎,你沒來之前,我剛送走那幫子平rì老死不相往來的七大姑八大姨們。”
“怎麼,感慨了,這就叫‘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人們就是這麼現實。”
“是啊,是啊,這不你也來了嗎?咱倆認識這麼久了,你可是第一次登門吶,這才是‘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呢!”善寶忍不住逗福康安道。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福康安吟道,突然呸的一聲,推了善寶一把,恨恨的道:“爺是那樣人嗎?你小子用的著爺巴結你?”
“嘿嘿”善寶但笑不語。
“對了,你也看《石頭記》?”福康安忽然撞了善寶一下問道。
“《石頭記》?”善寶心說,就是那《紅樓夢》吧,點了點頭,“是啊,你也看?”
“嗯,這書寫的太好了,滿京城的王公貴族們,人人手抄一冊,流傳廣著呢,可惜……”
“可惜怎麼了?”善寶忙問。
“可惜這曹雪芹最近得了病,寫到第七十九回‘薛文龍悔娶河東獅,賈迎chūn誤嫁中山狼’就沒了下文,前些rì子我還琢磨著去看看他呢,這些rì子忙著你的案子,都給忘了!”福康安嘆息道,說著看向善寶,想著能聽他感激自己一句。
卻見善寶張大了嘴,忙問:“怎麼了?撞鬼啦?”
“呸,你才撞鬼了呢?”善寶合攏嘴巴,心中卻翻騰起來——他酷愛古文,自然清楚記得曹雪芹這位中國古代最偉大的家的死亡rì期,1764年,換算成乾隆紀年,便是乾隆二十九年,今年可是乾隆三十年了啊,怎麼……?
“沒撞鬼你剛才怎麼了?”福康安伸手探了探善寶的額頭。善寶一把將他的手開啟,“別沾我便宜,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看那曹雪芹啊,能帶我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福康安求之不得,連連點頭,“正好前幾rì倉山居士也來了京城,來我府上看過我阿瑪,據說現在就住在曹尋芹那裡,到時候一起讓你見見。”
“袁枚,袁子才?”善寶驚問。
“是啊,正是他,自從辭官之後,萬歲爺屢次召他入朝,他都不來,我反正是挺佩服他的。”
南袁北紀嘛,誰不識得呢?善寶此刻心裡已經有些麻木了,點了點頭,“明天有事嗎?沒事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們吧,我也想長長見識呢!”
“明天恐怕你得待在府中等著接旨,我也得入宮當值,後天吧,後天我跟阿里兗請個假,咱倆一起去!”
“好,一言為定!”善寶伸手與福康安擊掌,這才請福康安入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風雪住善寶試新衣
第二天早起,好像老天爺都知道了善寶當官的訊息似的,風停雪息,昨兒個墨染似的的天空跟被水洗過似的,藍的像那三品官帽子上的頂子彷彿,rì頭暖暖的讓人打心裡兒裡舒服。
家裡太窮,雖然這些rì子福康安多有幫襯,不過忙著善寶的案子,伍彌氏也沒僱的上買倆丫鬟,不過那趙紅杏母女官司了了之後,依舊住回府上,好像還記得當初通州碼頭上說過的話一般,等善寶起來的時候,發現往rì需要自己打水的臉盆裡早就放好了熱水。
青鹽漱口,熱水敷臉,昨夜一夜無夢,善寶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透著jīng神。
伍彌氏早早起了床,本來站在廊子上跟趙紅杏說話,聽到善寶院子裡傳來動靜,便讓趙引娣去叫。
趙引娣就是趙得柱的女兒,梳洗乾淨,穿上新衣服的她長的粉雕玉琢,若不是身子瘦了些,倒像個瓷娃娃。她今年說九歲,什麼事都知道,這些rì子善寶的所做所為她都瞧在眼裡,雖然兩人很少說話,其實在她心裡邊,已經拿善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善寶後世便喜歡女兒,可惜一直到三十多歲也沒實現過這個願望,瞧見乾淨俏麗的小丫頭,打從心裡透著喜歡,便上前牽住她的小手,笑眯眯的問:“引娣啊,找叔叔有事嗎?”
引娣手一抽,不過是下意識動作,見善寶抓的緊,便不再反抗,任他抓著,心中暗想,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就這麼老氣橫秋的自稱叔叔?卻不反駁,小聲道:“夫人聽您起了床,讓我叫你過去呢!”
善寶點頭,牽著引娣出了跨院,見伍彌氏和趙紅杏後,先請了安,這才問道:“額娘叫我,有事麼?”
伍彌氏眼睛彎著,眉梢都是笑意,指了指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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