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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回來了。”她高興的說道,一面起身,卻因為跪的太久而沒能起來。
謝大夫人伸手扶著她。
“這地上涼,你怎麼能不管不顧的?你這雙腿可是有舊傷的,這就要三月三了,要是再犯了病,可怎麼好?”她喝道。
謝柔惠低頭應聲是。
“好了,好了,她也是擔心的沒辦法了。”謝文興勸道。
“擔心,擔心有什麼用,誰用你擔心,不過是自己可笑一場。”謝大夫人說道。
謝柔惠搖搖頭。
“不是的母親。”她說道,拉住謝大夫人的手,“我們擔心不是為了別人怎麼看,只要結果是好的,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關係,我也不覺得我自己可笑。”
謝大夫人心中一軟,謝文興笑著點頭。
“說得好,惠惠。”他說道,“如此豁達。”
謝大夫人輕嘆一口氣。
“豁達,豁達反而不如那些不豁達的過的好。”她說道,看著女兒幾分心酸,伸手攬住謝柔惠,“你怎麼跟我一樣命苦。”
謝柔惠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心裡也酸澀難忍。
哪裡一樣命苦了,她才是真正的命苦好不好?至少母親你沒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妹妹。
“柔嘉小姐!柔嘉小姐!”
她的耳邊到現在還縈繞著這令人厭惡的聲音喊出的令人厭惡的名字。
怎麼就是陰魂不散呢?怎麼礦坍也砸不死她呢?
冬夜祠堂前,相依偎的母女二人心中各自鬱郁,被燈光拉長的影子越發的蕭瑟。
今夜註定還是難眠。
屋子裡的安哥俾等人退出去,由丫頭們安置後,謝老夫人才靠在引枕上長長的吐口氣。
謝老太爺在門外探頭。
“早些睡吧,熬了這麼久,又爬了一次山洞,你可不是年輕人了。”他說道,又問大夫開的藥吃了沒。
回來之後謝老夫人叫了大夫來,給自己以及安哥俾等人好好的檢視一番,傷口上敷藥,又熬製了湯藥,熨帖的照料。
“怎麼睡的著。”謝老夫人說道。
見她沒說讓自己滾,謝老太爺高興的進來了。
“我知道,這幾天又驚又喜的,肯定睡不著。”他說道,一面在羅漢床上坐下來,“可是睡不著也得睡啊,這年紀大了可熬不了,再說,仔細想想,這出了新礦也好,鳳血石現世也好,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為這個失態嗎?”
謝老夫人嗯了聲。
“哪個啊,倒真不是什麼大事。”她說道,“一時而已,沒了它謝家依舊繁盛,有了它,謝家錦上添花而已,倒是那關係一世的事……”
這是今晚她主動跟自己問答的第二句話了,謝老太爺歡喜不已。
“那關係一世的事是什麼?”他問道。
謝老夫人卻一瞪眼。
“我熬了這麼久?你難道沒熬著嗎?你為什麼還不睡?”她喝道。
謝老太爺哈哈笑了,立刻聽話的就在一旁躺下。
“睡了睡了,我就是來睡的嘛。”他說道。
只有在臥房的時候他們才同床,這裡是謝老夫人的書房,看著謝老太爺躺下來,她忍不住皺眉,抬起腳要踹過去,但抬起來又慢慢的放下,背對著她的謝老太爺鼾聲起來了。
他也熬了兩天一夜了,年紀也不小了。
謝老夫人翻了個身,吹滅了案上的燈,在黑夜裡伴著耳邊的呼嚕聲默默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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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安哥俾等人就醒了,或者說他們也一夜沒睡。
“好容易能在丹主們的跟前,哪裡捨得睡。”阿八說道。
幾個人洗漱收拾,換上謝老夫人賜給的新衣服,大著膽子站在院子裡張望一刻,聽小丫頭們說老夫人已經起了,幾人便忙去請安告辭。
一路走來大宅裡的人並不多,剛到謝老夫人院門前,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在前邊走著。
安哥俾眼睛一亮。
“柔嘉小姐!”他高興的喊道。
阿八等人也看到了,頓時歡喜不已,大家忙忙高興的疾步追過去。
柔嘉小姐也來了!柔嘉也來了!
但剛衝到跟前,那女孩子轉過身,明眸皓齒,肌膚如玉,挽著纂兒帶著珍珠髮箍,淡藍銀鑲邊的襖,明明打扮的很簡單,但偏偏讓人覺得灼目不可直視。
安哥俾猛地收住腳,又蹬蹬的後退幾步,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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