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揉揉耳朵，虧她把耳朵伸了那麼長，就聽了這麼摸不著頭尾的一句。

“就這麼簡單！”

“那她一定是一個人見猶憐的絕色佳人。”不然怎麼配得上遺世獨立的玉笙寒？

“柳姑娘在時，我二人還沒進谷。不過，聽負責浣衣的幾位大嬸說柳姑娘樣兒倒不是什麼絕色，倒是脾性和谷主是一個模子磨出來的。下人都喜歡得緊，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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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又見到了柳凝霜。著了一身淡黃的緞裙坐在玉笙寒的身側，頭上斜斜地插了一支碧玉簪，像朵初綻的睡蓮。

見葉曉茉來，柳凝霜立刻唬了臉垂了眸，看來還在為昨夜葉曉茉那句話生氣。

葉曉茉細細看了她一眼，心裡嘖嘖稱讚。也不知穿到什麼朝代來了，俊男美女多得打批發。這柳凝霜長得還真不拉她名字的後腿。膚若凝脂，眉目如畫，朱唇半點，麵粉腮香，不是傾國貌也算傾城顏了。

不過——葉曉茉將目光稍稍移了移，心裡輕嘆，怕是再美的女子在他二人面前也只是一片新綠的葉罷了。

玉笙寒仍舊著了一襲玄色的長袍，微笑地看著她入座，如玉般光潔俊秀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昨夜的頹廢。

醉酒的人，有幾個醒後能記得醉了的事？一壺酒，讓潛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恍如隔夢。只有醉，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其他任何時候，都不是，或者不完全是。

桌子上擺了一盤饅頭，幾碟小菜和幾碗清粥。葉曉茉不客氣地夾起一塊饅頭“叭嘰”了一口，又端起面前的一碗粥“呼嚕嚕”喝了個滿嘴。

“哧——”楚哥杳側過臉去，肩膀抖個不停。

葉曉茉斜眼一看，只看到他半邊嘴角在抽搐。

左邊的柳凝霜白了臉嗤笑道：“葉姑娘這是嫌膳桌上冷清呢！”

“霜兒！”玉笙寒朝柳凝霜皺皺眉。轉過來看葉曉茉時又一臉的雲淡風輕。他用筷子替葉曉茉夾了一筷小菜堆在碗邊。柳凝霜一見，臉色由白轉青，賭氣地把筷子放一下。

“你們有所不知！”唉，在帥哥面前竟然犯了超級不雅的老毛病，真是狗改不了吃——咳咳——葉曉茉紅了臉，欲蓋彌彰，嘟嘟囔囔地說：“這是我們那兒的規矩呢！吃東西時發出的聲音越大，表示對主人的熱情款待越滿意，也是對主人食物味道的讚美。”是真有這麼個規矩，只是不是俺們漢族，她心裡補了一句。

“好吃就多吃些吧！”玉笙寒有些寵溺地說，“明日出谷時，我讓下人多為你準備些谷裡的點心，路上別餓著了。”

“出谷？和誰？該不是和他吧？“葉曉茉瞪瞪身側的楚哥杳。從來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若真和他出了谷，會不會被他賣到青樓去？好像穿越的人都會遇到青樓這麼一劫，難道我也不能倖免？

“哼——”楚哥杳冷哼，若不是玉笙寒提起紫胎一事，若不是事關洛兒，他才懶得理這個奇笨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進宮真能換出洛兒——他飛快地瞥了一眼葉曉茉，暗忖她能換出洛兒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洛兒是聰慧異常，美麗絕色，空靈脫俗，這個女人——皇兄不會傻到做這種賠本交易吧？楚哥杳心事重重地夾了一塊饅頭。

“霜兒明日也動身回南方去！”玉笙寒淡淡地說。

“表哥——”柳凝霜咬著唇，聲音有絲帶著哭腔的顫抖。她揹著父母跋涉了半個月好不容易來到絕情谷，只是想看到他，好好地陪陪他，沒想到——

“谷主——”一個下人來報，“獨孤公子——”

話沒說完，一個青袍的男子已揹著陽光踏了進來。面目很普通，卻看著極舒服。他兩鬢各挑了一縷長髮，顯得飄逸閒淡。一看就知道是個適合天高水遠，雲遊四海之人。凡塵俗世上羈絆不了他的心。

“獨孤雲公子，你好！”葉曉茉咧嘴一笑，友好地朝他打招呼。

她稱呼過他雲閒，稱呼過他獨孤雲，卻從來不稱呼他獨孤雲閒。不就多了一個字麼，就那麼難記？

獨孤雲無奈地搖搖頭，呵呵說道：“幾日不見，葉姑娘是越發讓雲閒吃驚了。”

“你若再不來，明兒就見不到我了。我明天要出谷了。”葉曉茉不高興地說。她是願意就在谷里老老實實地當一隻米蟲的。什麼“笑熬糨糊”，什麼朝廷紛爭，她可沒什麼興趣。

“沒關係！”雲閒笑道，“姑娘若是有天不樂意了，就回到絕情谷來，玉公子會幫你回去的。”

“回去？”葉曉茉驚喜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