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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久前才剛舉辦過演奏貝多芬作品的音樂會吧。即使伏見教給他再多的東西,他的知識依
舊缺乏實用性。
「更何況你那麼久都沒來找我,真的好無聊。」
「這個不叫無聊,而是……」
正想要糾正他這個叫『寂寞』時,伏見不知怎地一時語塞,換了另一個話題。
「那本書好看嗎?」
冬貴百無聊賴地應了一句『還好』,翻了個身把臉枕在伏見的膝蓋上。
時而撒嬌嬉鬧,時而嘔氣彆扭。
逐漸學會七情六慾的冬貴,一舉一動都可愛極了。伏見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用手指輕劃嘴唇逗著玩時,冬貴像個嬰兒般吸吮起伏見的指頭。然而,這個動作並不似表面那般天真無邪,
反而讓人心猿意馬。心跳漏了一拍的伏見,反射性把手抽了回來。
心臟擂鼓般急促跳動,伏見動員所有的理性拼命壓抑。
原本早該習慣了,卻偶爾會從冬貴的舉手投足間感受到不經意流露的媚態,而煽動了莫名的情慾。
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夜夜被淫夢所困惱。
第一次做這種夢,是在他獲得批准可以隨時和冬貴見面的當天晚上。
夢境至今仍歷歷在目。
自己壓住了哀泣求助的冬貴,不斷凌辱直到他失去意識。要脅無知的冬貴替他口淫,以雄性的劣情玷汙他。
叫他說出淫蕩的辭彙,在純潔的肉體染上恥辱的印記,即使如此,獸慾仍無窮無盡。
踐踏冬貴全心全意相信他、戀慕他的信賴,將冬貴傷得體無完膚——那種罪孽深重的快感。
自此之後,他不知在夢境中、妄想中侵犯這具白嫩的肉體多少次。伏見在當中得到了扭曲的興奮,也為自己
的獸行感到不齒。
就算冬貴的外貌再怎麼雌雄莫辨,他仍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對他抱持肉慾的自己,根本是心理變態罷了。
伏見的目標是,收服冬貴的心,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幸運的是,清澗寺財閥的總裁之位是世襲制,只要別
出什麼大紕漏,冬貴理所當然會成為繼承人。他絕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毀掉和冬貴打好的關係。
「義康?」
冬貴納悶望著自己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助,伏見喚回意識摸了摸他的頭。
「冬貴,你們家裡的人打算把你禁足到什麼時候?」
「直到初夜那一天。」
冬貴若無其事地淡淡回答。雖說清澗寺家系向來早婚,距離冬貴成婚還得等上好一段日子。
「到時候你都發黴了。你偶爾不會想出去晃晃嗎?嵯峨野先生也認識你,說不定令祖父會同意讓你去他家走
走。」
「我對外面不感興趣。」
冬貴斷然拒絕了。
最近家裡的人已不再禁止他跑來庭院,說不定過一陣子也會同意讓他接觸外界,但身為當事人的冬貴,卻顯
然並無此意。
「更何況,你會來家裡看我啊。」
冬貴說著彎起了唇線。
痴痴地望著那溫婉的笑容,伏見含糊其辭地說了句『這倒也是』。
「那,你問過家裡的人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嗎?」
「祖父說我一不小心就會被汙穢,出去外面會惹來很多麻煩。」
冬貴自己似乎也一知半解,只是照本宣科地複誦答案。
「意思是說,你會吃虧上當誤入歧途嗎?」
「好像是指,我會被當做肉慾的物件。」
冬貴喃喃說著,仰頭望向伏見。
「什……」
過於直截了當的說法,讓伏見一時詞窮。他甚至無法捉摸,冬貴對這句話的意思瞭解到什麼程度。
「祖父說,我會勾引男人。」
「胡說八道!你確實美貌過人,但這並不是你的錯啊!」
義憤填膺地駁斥後,伏見囁嚅地閉上了嘴。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詆譭令祖父。」
但是,清澗寺伯爵的顧慮或許有一半是對的。
每當對上冬貴清澈的眼眸,即使是熟諳風月情事的伏見,也會不由自主地情慾沸騰。這個一心一意相信他、
對他千依百順的美麗生物,是個聖潔無垢、不容絲毫褻瀆的巫女。這一點更挑動男人想玷汙他的齷齪慾望。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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