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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幽靜的後門進入邸內。沿著走廊尋找家人時,憂心如焚的母親正好迎面走來,一瞥見他便驚
嚷著『義康!』。
「母親,外面怎麼吵成這樣?」
「廣康他……他今天一大早被警察帶走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母親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憔悴,伏見胸口不由得劃過一抹罪惡感——但,也僅止於此。
「為什麼?」
「他們說什麼……廣康和自由黨的民運份子密謀顛覆政府!」
「報紙是有提過,這陣子自由黨的殘餘份子在暗中活躍,可是……」
戶冢父親經營的報社,以獨家新聞的名義釋出這則訊息。之後沒多久,檢調單位便開始著手偵查,查出廣康
參與了政治運動。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廣康哥絕不可能跟亂黨扯上瓜葛。」
他都要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
「那還用說嗎!廣康雖然正義感重了點,但他一向個性溫厚……絕不可能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行規蹈矩的廣康觸法,父親和長兄一定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一切都在伏見的策劃中。
要是他們沒有陣腳大亂,那就傷腦筋了——伏見還在等他們去找嵯峨野哭訴。
「父親和大哥呢?」
「公司有筆大生意,昨天出差去大阪了。我找人發電報要他們趕回來,可是……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怎麼撐
起這個家啊……」
「您冷靜一點,母親。下午我和清澗寺伯爵有約,所以回來換衣服。見過清澗寺伯爵後,我就去找嵯峨野公
爵,請他設法幫幫我們。」
「嗯……幸虧還有你在。」
母親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伏見並不是信口開河,今天確實安排了和纏綿病榻的清澗寺伯爵會面。
貴久的身體曾短暫恢復健康,但三天前又再度病倒了,目前正在自宅療養。伏見硬著頭皮求見貴久,想不到
他居然首肯了。
正如嵯峨野不久前所說,貴久似乎不久於人世了。很難相信那位駐顏有術的伯爵竟然命不久矣,甚至讓人懷
疑這是不是什麼掩耳盜鈴之舉。
清澗寺邸一片靜寂,伏見被帶往貴久的寢室。坐起身來的貴久命令女看護退下,對著伏見說『你坐那兒吧』
。
「您的精神似乎不錯。」
找了張椅子坐下的伏見端正坐姿。
「真是稀客。你不是也很久沒來找過冬貴了?枉費我把冬貴許配給你,你也太無情了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摻雜了幾根倒刺,伏見只能盡力保持平常心。
「……這些是冬貴說的?」
「父子連心,不用問我也清楚得很。」
貴久的臉色有幾分蒼白,感覺更添一層危險的魅惑。
「倒是令兄來過好幾趟。」
「是啊。不過,他以後不會來了。」
「哦?」
貴久無可厚非地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我聽說您的時日不多了,所以來看您最後一面。」
「你這小子說話真是口沒遮攔。沒錯,我可能撐不過三天了……」
貴久彎起唇線。
「在這之前,有件事想求您。」
「什麼事?」
「讓冬貴結婚。」
「……嗯?」
貴久的神情總算出現一抹詫異。
「你在開玩笑嗎?難道,你不想要冬貴了?」
「正因為如此,才要讓他結婚。」
彷彿在衡量伏見的真正目的,貴久眯起了眼睛。
他才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只要能把冬貴留在手中,殺人放火他也在所不惜。
也或許,喪盡天良的齷齪手段才適合自己。
「恕晚輩大膽直言,一旦您撒手人寰,清澗寺財閥遲早會垮臺。俊貴先生不是沒有經商能力,但面對未來的
時代趨勢終究力有不逮。我不認為他守得住冬貴。這個家需要注入新血。」
伏見直言不諱地闡述完意見,貴久輕笑了幾聲。
「不和同族通婚是無所謂,但上哪找適合的結婚人選?你並沒有姊妹,而你自己也不可能明媒正娶和冬貴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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