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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涵睿撫掌笑道:“安月,你這話就微妙了,如果繼承人是我,你會嫁給我嗎?”
李安月望了他兩秒,移開視線,說:“不嫁。”
齊涵睿露出受傷的神色,不過我看出來了,他是裝的。
李安月說:“男人嘛,在結婚之前惹些野花野草很正常,等到結婚之後就知道只有家中的妻子最好了,我不介意。”
她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是瞥我,我再次不爽。影射我是吧,說我就是那野花野草是吧?
我說:“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獨獨對那些野花野草情深,就想把野花娶回家吶。”
李安月說:“野花終歸是野花,能有什麼用處?”
我說:“沒用又怎樣,他愛就行。”
李安月白了臉色。
耶,我好像贏了?連李安月也相信秦定然是愛我的?原來他表現得這麼明顯的?回去表揚他。
齊涵睿不語,保持繼續觀望戰局的姿態。
李安月說:“有些事也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要考慮別人的感受,長輩的感受,如果長輩希望你能完成他的心願,我們當然是要遵從的。”
我說:“那長輩讓你嫁齊涵睿,你嫁麼。”
齊涵睿望著我無辜地摸摸鼻子,李安月扭開頭,似乎在忍住情緒。
我說:“好啦,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趁我還保持在上風,趕緊走人,免得待會聽了她什麼話,自己生悶氣。
齊涵睿追出來,說送我回去,我說不用了。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良久,突然面前停下一輛公車,正好是開到小區那邊的那輛,司機望著我,我迷茫地望了望司機,上車。
到了小區,已經快九點,不曉得秦定然回來了沒。有小情侶出來遛狗,有說有笑。保安處旁邊停了輛賓利車,那豪華程度簡直要閃瞎我的眼。小區的兩名保安筆直地站在車子邊,他們改行當保鏢了?
車子上走下來一老人,他拄著鑲金邊的柺杖,一把年紀了還顯得精神奕奕。我好奇地望了他幾眼,驚訝地發現他在向我走來。
“你是秦小蔥嗎?”
我稍稍一聯想,就大概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我微微鞠了個躬,說:“是的,爺爺你好。”
“請我上去坐坐吧。”江萬國說。
帶著他上樓,我很拘束,老老實實地放著手,生怕哪個細節顯露出沒涵養來。像江萬國這種站在高處的老人家,想必他的眼光是很高的,不曉得我這種野丫頭能不能入得他的眼。
給他倒了茶,我安安分分地坐在他旁邊的沙發,等他講明來意。
“阿然以前有吃過苦嗎?”江萬國說出這句話,尾音裡洩露了他的情緒。
我回答:“在被小叔收養之前,可能秦定然是吃了些苦的,不過後來他來到小叔家,小叔小嬸都對他很好。”
江萬國說:“收養他的家庭條件好嗎?”
我說:“一般吧,能跟別人一樣正常上學,平時也沒少吃的少穿的。”
他說:“嗯,是我不好,讓他在外面受苦了。”
我不曉得該怎麼接話,只好默默地等他再問我問題。
江萬國說:“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估計也快進棺材了,我這輩子創造的財富不少,不能帶進棺材。我打算把我大半的資產全部給阿然,也算是對他死去母親的一個交待。我眼裡的理想孫媳婦,是安月,我想你們也見過,有她那樣的背景,才能幫助阿然走得更遠,你懂嗎?”
我搖頭:“爺爺,我不懂,在你看來,李安月能幫助定然,我就沒有用嗎?他說他愛我的,我也愛他。”
他說:“年輕人就喜歡時常把情情愛愛的放在嘴邊,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跟阿然只不過是在一起生活得久了,彼此依賴。如果安月陪了他幾年十幾年的,他也同樣會愛上安月。阿然根基不足,就算這兩三年來我諸多幫助提點,他也還是站不穩腳跟。一群虎視眈眈的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安月能幫他,你能嗎?別說什麼純粹的愛有多偉大,我也年輕過。或許阿然現在是愛你的,可過了幾年,他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你能保證他不會覺得你沒有能力跟他並肩而站嗎?”
我低頭沉默,心裡難受,我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等到多年以後,秦定然還會喜歡我這種蠢丫頭嗎?他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選擇,眼前的李安月就不知比我好上多少倍了。
江萬國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不是要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