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看躺在床上的她一眼,驅車從顧宅離去。 直到半夜,他也沒有再回來,一諾一直都沒睡著,亦不知道方才顧北辰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離開。 學著他的樣子,開啟窗戶,站在視窗看著外面漆黑的一片天幕。 他似乎喜歡站在這裡往外面看,到底在看什麼呢,外面什麼也沒有。 他似乎永遠藏著心事不能告訴她,她猜得累了,也懶得再去猜。 想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裡,卻見他的手機在茶几上,沒有帶,一諾開了燈,洗洗臉讓自己清醒清醒,轉身從房裡出去。 廳裡的燈亮著,廊上的燈也沒關,忽然想起新婚的那一夜,就是這樣寂靜無人的大房子,就是這樣亮堂堂的走廊,就是這樣冰冷的空氣。 她也曾一個人找遍了所有房間,最終都沒能等到他回來。 他說她夜不歸宿,把她拉回這個大宅子裡卻留給她一個空空的世界,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呢? 這樣漫長而冰冷的等待在她實在不喜歡,沒有爭吵的彼此放逐,甚至吝嗇一句解釋,吝嗇一句道歉。 房間裡太過寂靜、太過沉悶,一諾靠在沙發上隨手抓過遙控器開啟了電視,嘈雜的音樂頻道正在轉播范逸臣的演唱會。 我靜靜坐在你的身後/你似乎只想沉默/我猜我們的愛情已到盡頭/無話可說/比爭吵更折磨/不如就分手/放我一個人生活/請你雙手不要再緊握/一個人我至少乾淨利落溫醇的歌聲,那個髮型怪異的男人微眯著眼,在舞臺上把一首‘放生’唱的深情動人。 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些天,對於失明的恐懼緊緊環繞著她,她懼怕手術,懼怕醫院,甚至懼怕任何人無意的一個敏感詞。 她只是想陪著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沒有第三者來打擾,可這樣簡單的願望,似乎都是奢侈。 一諾抬眸看著落地窗外的無邊夜色,這樣冰冷的溫度,這樣漆黑的夜晚,他把他一個人留在家,又去了哪裡? 環城路上風雪極大,顧北辰不得不將車停在路肩上,從車內下來吹了許久冷氣,他才又開啟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想到從一諾包裡掉落出來的緊急避孕藥,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似乎在刻意疏遠他,她似乎在抗拒著和他親近,每次若不是他極力堅持,她根本不會與他親熱。 心裡一揪,他踩住油門繼續往前。 雪很大,他幾乎將易州轉了個遍,可心裡還是沉甸甸的難受,晨起前回了一趟顧宅,見房內所有燈光已然熄滅,想來一諾該是睡下了。 他沒帶鑰匙,也不想再叫她開門,只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便離去。 九點半,準時上班的嶽傑見他辦公室的門半敞著,便推門走了進去。顧北辰隻身站在視窗凝望著外面白皚皚的世界。 嶽傑從身後看他偉岸的身影,想必是站了很久了,這樣的事情之前已經有過一次,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夏一諾那裡碰了釘子。 正要趁他還沒發現自己將門關上,顧北辰卻轉過身來掃了他一眼。 嶽傑暗叫不好,他來的不是時候。 “部長!”給顧北辰一個大大的微笑,他上前去在他辦公桌對面坐定。 顧北辰眯眸,“這幾天可真冷,展覽會安排的怎麼樣了?”年後舊博物館就要騰出來,上次他受槍傷,展覽的事情也往後順延,一拖就拖到了年底。 “差不多了,下週一週二都可以,具體時間等部長定,然後再跟新聞部聯絡把訊息發出去。”嶽傑本以為顧北辰要刁難他,卻不想只不過是問些工作上的事情。 顧北辰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累的模樣,“那就好,辛苦你了,時間就定在週一吧,準備足夠的警力,安全措施也要面面俱到,年底了,易州不是什麼太平地方,咱們頭一年來這裡,萬事小心為上。” 嶽傑道了聲好,從軟椅上起身。 新博物館工程已經到了落成期,由於這事兒正趕在換屆的這一年,所以時間上十分緊迫,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他焦頭爛額。 好在工程是由遠東集團負責的,既然是部長夫人的孃家人,部長大人的大舅子,他也就放心了許多。 大小事宜都讓夏一言看著解決,他趁著顧北辰受傷之際多忙忙展覽的事情,時間上也剛好錯的開。 見顧北辰臉色慘白,嶽傑瞥他一眼還是開了口,“月前剛動了大手術,身體恢復的不十分好,這些天比較冷,展覽會的事情部長就不用操心了,一切交給我來辦,保證不出岔子。” 顧北辰抬眸感激的看了嶽傑一眼,隨即臉色凝重起來,“易州黨政廳那些人,有幾個是好糊弄的?”起身走到南窗的沙發旁邊坐下,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也遞給嶽傑一杯,“咱們頭一年在這裡,雖說顧家在易州根基深厚,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還是要認真謹慎,讓那些宵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