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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沉悶。 顧北辰在半空中朝他微笑,那笑意漸漸變的輕淡,最後像天邊的浮雲一樣徹底散去,他整個人也消失不見。 一諾心裡有些犯嘀咕,便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的男聲帶著些微的疲憊,“諾諾,怎麼這個時候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一諾她“就要登機,不久就到家了!” “嗯!”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最近幾天覺得體溫有些異常,似乎比平時要高那麼一些,腰腹也有些痠痛,她無精打采的靠在沙發裡,揮去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中午白淑瑤打過電話,問她是不是需要什麼東西,她給她買了直接送來,一諾說不用,那邊沉默了許久才說好吧,有需要給我電話。 一諾說好,後來又輕聲說了句我不過是看不到而已,又不是死了,你們不要什麼事都幫我做,這樣我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白淑瑤心中一疼,沒再說什麼,兩人的對話也就此終止。 易小樓剛被白東風揪出來,前段時間不知道鬧什麼么蛾子,竟然跑到江州躲了好些天,白東風甚至不惜動用白家在江州的勢力,掘地三尺才把她給抓回來。 她本來是想叫她一起去生日宴的,不過想著白東風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易小樓了,兩人肯定有許多話要說,所以便沒給她打電話。 中午她把張媽媽留在保鮮櫃裡的菜都拿出來用微波爐加熱了一下,隨便吃了點,在屋裡待著無聊又看不到電視,一諾索性眯著眼睛去了樹屋,鋼琴猶在,她坐在琴前面,摸索著錯落有致的黑白鍵,彈起了顧北辰教過她的曲子。 傍晚時顧北辰還沒到家,她多少是有擔憂的,從樹屋回廳裡的路上手臂不小心掛在常青樹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傷口,好在傷口不深,痛感持續了不久就消失了。 七點鐘,顧北辰還沒回來,她在床上躺了幾乎一整天,身體綿軟的厲害,扶著床想要起身卻又跌了回去,搖搖頭,腦子裡像灌了鉛似的,重重的,有些疼。 她抓過手機直接按了通話鍵,之後撥通。 電話那邊是白淑瑤的聲音,“諾諾,有事嗎?” 忽然想起,她最後一個電話是白淑瑤打的,喉嚨口乾澀的厲害,她拼命吞嚥了幾下才開口,“我好像發燒了,你給我送點藥來吧,淑瑤!” 聲音沙啞裡帶著哽咽,她生病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不想打擾小樓,更不想打擾夏家和雷家的歡慶氣氛,這個時候,只有一個白淑瑤可以關心她,她只能向她求救。 白淑瑤聽她聲音不對勁,忙道,“好,你在家裡別出來,我馬上就來!” 掛掉電話後一諾到飲水機旁邊去接熱水喝,卻發現飲水機壞了,她嘆了口氣,只得扶著牆摸索到廚房裡,開了煤氣把張媽媽燉湯用的砂鍋裡接上水,慢慢的燒著。 之後又艱難的抬步往沙發旁走,拉過手邊的貂絨毯,厚厚的蓋在自己身上好幾層,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淑瑤來時廚房砂鍋裡的水溢位來了不少,把煤氣壓滅了,客廳裡也到處是煤氣的味道。 她慌忙把藥放在桌上,跑到一諾旁邊拍了拍她的臉,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汗,還開始說胡話。 修長的指尖一抖,白淑瑤被她這副樣子嚇到了,她快速跑到廚房裡想關上煤氣閥門,卻瞥見了白東風還沒能送走的那批‘貨’。 愣怔著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最終她細小的拳頭緊握在一起,一雙漂亮的眸中滿是淚水,往前走幾步將家裡其它幾瓶煤氣的閥門也開啟,而後開了灶臺上的三個煤氣灶。 快八點了,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起來,山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白淑瑤捂著嘴,經過一諾身邊時眸中的淚水終於滑落,眉頭擰成一團,她從別墅裡飛跑出去將門鎖住。 站在大門口,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抬頭看著被暮色籠罩的別墅,“一諾,你別怪我,我也不想害你,如果我今天沒來,你一樣是死。”她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擦擦臉上洶湧的淚,白淑瑤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並沒有落井下石,怪只能怪你自己沒命活,你眼睛已經瞎了,此後跟著北辰只能拖累他,你自己也想過要死不是嗎?那好,就讓我成全你!” “你自己也想過要死不是嗎?那好,就讓我成全你!” 白淑瑤轉身從鴻鳴山別墅離去,纖長的指尖掐進手心裡,有血溢位來,滴在柏油馬路上,很快乾涸。 顧北辰從機場往回趕時已經將近九點鐘,雷恩打一諾電話沒人接便打給他,“北辰,還沒過來嗎?滿月宴就要開始了!” 他擰眉,“沒關係,是我回來晚了,你們先開始吧,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接了一諾我們馬上就來!” 那邊雷恩沉默了一瞬間,心裡有些隱憂,仍鎮定道,“好吧,你一夜沒睡就從那邊趕回來了吧,開車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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