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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既有如此機遇,不如入我佛門修行,正好戒了葷。”
“便是化了形,也不見得三五rì內就能學會辟穀絕食,大和尚你是打算叫我餓死吧?”那妖孽怎肯受戒,故出言諷刺。
“我這肉身如今也是不需了,比那凡人也多些斤兩,你便來享用吧。”金舍羅言畢,便摘了毗盧,下了袈裟,清白之身踏下蓮臺坐地合十,清口誦《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
那妖魔雖是狡猾,但見得金舍羅這般行事,倒也未有多想,直衝了上去要咬死這和尚,那金舍羅清口誦經,不曾有甚法力,被這妖魔一口要在身上渾然未有抵抗。那妖魔大喜,他本就餓極,片刻工夫便將金舍羅半邊身子啃出骨架來,其間他也想推翻金舍羅這坐|臺身子,但奈何這金舍羅入定後便猶如一座莽山般,他使出十分力氣也推動不得,那《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在他耳邊繚繞也叫他難以安食,他去咬金舍羅的脖子,可這佛音也不知從何發出,饒是他啃得那脖子只剩骨頭,依然未止。
待到這時,只聽得天上一聲慈悲道:“善哉善哉,以這正果金身換得凡人xìng命,也是看透了眾生平等之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一聲響,那妖孽舉頭一望,卻覺刺目無比,一道天火落下,便將金舍羅剩餘的肉身煉作純金之相,補齊缺失,又有蓮臺香花籠罩,那金舍羅便昇天而去,行時對那妖魔道:“我未曾收徒,你既食我肉,也算得承我骸骨,rì後若能苦海回頭,自有一番造化。”
那妖魔見得金舍羅成佛,駭然無比,連滾帶爬遠逃而去。
佛經上的故事大多講到這裡,但卻又有道門野籍記載,說一瞎目妖偶然吃了一回佛陀肉,逃回巢穴中後嘔吐不止,居然把那些肉都吐了出來,但這佛肉吐出後卻化作金汁,又聚斂成一金瓶,成就一件妖族至寶天妖瓶,那瞎目妖后來便成了在北俱蘆洲呼風喚雨的大妖帝蒙離。
這兩個故事各顯於佛門經文與道教典籍之內,本是毫無干係,但經得那也不知多少年前一好事者之口,將兩個故事雜糅一塊,說那金舍羅為求成佛,設下此計,拿自家報身與那妖做交易,叫佛祖見他這般誠心,好早rì成佛,但卻任由那大妖蒙離殘害北俱蘆洲百姓。北俱蘆洲妖族大盛,人族凋零皆是此賊之過,故又有言稱金舍羅為妖佛、賊佛或是jiān佛,以致後來還有那強盜小偷、細作叛徒專拜舍羅菩薩護佑,此中閒話不提。
那澄空和尚認定了青峰是活佛,心頭戒懼全無,想青峰一人遊方,便有了幾分延攬之意,開口道:“敢問法號如何稱呼?”
“小和尚不曾有法名。”青峰這一句順口而出,便在心裡自怨道:“怎就把真話說出來了,隨意編個便是。”卻是他念佛三遍,心底清淨,不曾想自家還需騙人,才出了這烏龍。
澄空奇道:“你怎就沒個法名?那位活佛不曾與你起法名?”
青峰只得順著話題道:“確實不曾,我生來光頭,那位活佛只叫我小光頭,不曾有氣法號。”
“不成不成,怎就連個法號都沒。”澄空皺眉搖頭道:“你且隨我來。”
青峰此來是要看看嫣嫣的滑頭計,遇見澄空後便一直在心底琢磨著若是自家大徒弟來當如何。這事雖透著幾分古怪,但其中問題要說和嫣嫣有關係卻又看不出來,他想了半天只覺此事不簡單,便隨了那澄空進去,先把這和尚根腳打探清楚再說。
澄空引得青峰入了這廢寺,七轉八轉將他引至間完好的小禪房道:“這廂便是我起居所在,金塔寺一間整屋都無,還是我自家做的泥水活。”
房門一開,三張蒲團,一張供臺,一對寶燭,一副掛毯便是全部了,青峰目光由下而上,待見得掛毯,不由雙目放光道:“大師,這可是胎藏界曼陀羅?”
“正是。”澄空點頭道。
這一方掛毯紅底金邊,正中乃是大rì如來,外有八葉,是為中颱八葉院,下有持明院、虛空藏院、蘇悉地院,上有遍知院、釋迦院、文殊院,左有蓮華部院、地藏院、右有金剛手院、除蓋障院,合有四百零九尊佛陀、菩薩、明王、諸天。外有外金剛部院環繞,東南西北四方合計二百零一尊。
青峰見得這曼陀羅便呆住了,仿若神魂都要被勾了去,他念頭一伸展,探入這掛毯便覺腦內一聲轟然作響,一尊大rì如來憑空顯現,這大rì如來口唸《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一邊,便又有八葉蓮臺生化,那藥師佛、阿彌陀佛、寶生佛、不空成就佛便顯化出來,繼而則有觀自在、文殊舍利、普賢、彌勒四尊菩薩演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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