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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子生了一場大禍事,一種讓人全身發黑的怪病蔓延開來,全村三百來口死了大半。這怪病一直延續了五年,其間官府也來過人,但也束手無策,最後便把山封了,任由剩下的人自生自滅。
他十六歲那年時村中只剩十來個人互相扶持度rì,一rì他去亂葬崗埋屍,想自家死了若是沒人給自家埋豈不是悲慘,便在亂葬崗上打算給自家先備一個坑,誰想這一挖卻挖出兩個裝束奇異的人來。
講到這裡,洪吉便有些眉飛sè舞,講了一堆自家運氣如何,造化如何的廢話,聽洪吉一番描述,齊垣心裡將這事一推算,倒是理清了幾分,那兩人約莫是哪家的對頭,鬥法於此,雙雙殞命,卻不知是村中哪個好心人將兩人屍身收埋了,只是其中一人應是魔道中人,死後屍身敗壞,那些凡人承了那屍氣與魔氣混成的毒素才犯了這禍事。
說那人是好心人倒不是諷刺,乃是因為洪吉去扒拉死人時發現那兩人身上的東西皆在,尋常農人見得死屍不扒拉乾淨才怪,那兩人約莫生前也不算什麼厲害人物,各留了一件法器和幾張符籙,連個乾坤袋都沒有,經書還是放在尋常布袋裡的,人各兩本,一本喚作《六神理心訣》,一本則喚作《閻魔功》,另兩本卻是大路貨的五行道法總綱。
洪吉看不懂《閻魔功》,倒是能看懂些《六神理心訣》,學了個運氣法門便以為自家是得道高人,專心學五行道法去了,故修為也不怎樣。他學得小成,便仗著風法逃出那村子,他不曾想什麼長生,也不曾想救鄉中父老,只想自家這本事應做人上人,可憐他一個泥腿出身,沒甚見識,只覺地主王老爺家那般有錢的便算人上人,路過板門城聽說缺水,便覺自家賺錢的機會來了。
“……那位前輩留得一張禱雨符籙,我才換了一百兩黃金,這仙家寶貝我都不會做,想來心疼,便換了法子,在這裡開個水鋪。”洪吉說道這裡,交代完來龍去拜,偷偷抬起頭想看齊垣面sè。
齊垣聞言笑道:“你個人忒貪財,想來我便是不來其實也無礙,呵呵呵,不妨與你說,我打算明rì裡洗練城中井水,你便是在這地方辦成了也無人來買。”
洪吉聞言頓時萎了下去,嘆道:“我道這法子賺錢犀利,想不到大師手段更甚,真是井蛙語天,慚愧慚愧。”
“既然如此,你便需將功折罪,這幾rì且與我同行,我雲遊此地,不忍看百姓吃苦,你便助我幾rì吧。”齊垣伸手對著困著那些凡人的山藤一掌,便將團作肉球的眾人放了開來道:“爾等也隨我來,我這事還需諸多幫手。”
那些凡人見得齊垣法力,誰敢不從,自是歸服,洪吉被齊垣這套超凡入聖的表演,勾引得心血沸騰,只想著自家變成那踏葉而行,不染塵泥的模樣,當下跪拜道:“懇啟師傅收弟子為徒。”
“呵呵呵,做我徒弟是要剃光頭的。”齊垣大笑道:“我佛門還要講經,有早中晚課,坐禪也十分枯燥,你可受的?”
洪吉聞言果是有幾分糾結,但還是咬牙道:“不過是副臭皮囊,那黑皮病時都未死,眼下不過是去了毛髮罷了,不礙的。”
“你修的是道法,我習的是佛經,你要入我門,便需舍了那些道法,你可願?”齊垣未得青峰准許,怎敢私下收徒,他不似青峰那般凡人入道,知道這拜師不是隻拜一人,他要收徒還要有青峰許可,畢竟他還未算出師。
聽得要舍了法力,洪吉便不太情願了,他這入門頗艱,覺得法力來得難,便是不太捨得了,齊垣見狀,猜出他心思,只是笑笑便運了個搬運法,開了水源填了池塘,領著眾人下山去。
且說那軍頭押鏢于山下,忽聽得水聲作響,定睛一看,卻是那水冒了出來,心中大喜,忙招呼軍士去飲水。那還在等泉水的百姓見得這陣式,又焦急又歡喜,喜的自是水來了,焦的卻是怕那兩百人將水潭圍個水洩不通,萬一水又沒了怎麼辦?
這水潭不過幾丈方圓,兩百人圍擁上去自是裡三層外三層,且不說大口豪飲的,又有壓水囊取水儲備的,那溪水方開,水潭積水還無要待這群軍士散去,也不知什麼時候,那些百姓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哀怨觀望。
齊垣下山用風法託了眾人,速度極快,一出林子,便趕上了這場面,那軍頭見得齊垣下來,忙上前拜謝道:“大師果是法力通天,這水來得真快。”
“阿彌陀佛,言重言重。”齊垣合十還禮,卻見百姓怒目,再一看這場面,心知自家是被遷怒了,忙上前大聲道:“諸位施主,貧僧現下便要去板門城淨水,諸位大可不必在此等候,待鹹水洗淨,自有淡水可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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