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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阿大yù言又止於氏便知他心思搖頭道:“你莫要再想那事你可是長房長子如今家業這麼大你便是想在家裡學什麼神仙法術也不是難事不是與你找了師傅麼?何必外出求學?”
阿大搖頭道:“鄭老師與我說他那些不過是小把戲他雖是正宗開竅的道門真傳但開竅時已過了六十已無前途這才與我家來做個老師安享晚年我若要學些本事定要去那棲霞山拜真仙才是。”
於氏眉目微凝道:“那鄭老可是說過yù學仙法須得斬斷俗緣你就這般捨得孃親?”
阿大聽得心中越發不快低著頭一言不發便自摔門而去。
“阿大!阿大!”於氏想追去但想得兒子脾氣便止了步這又不是頭一次了每次這麼一鬧又去打坐吐納回頭去鄭老處聽些古怪故事便會將這些忘了當然過得些時rì這毛病還是會犯府中是無人為怪。
於氏正嘆息卻見一拄杖老叟走了進來卻是他公公她一個萬福便前攙住道:“爹爹不在屋裡坐著怎來了這廂?”
老叟嘆息道:“適才在花園餵魚見得俊兒到你這兒來我想得他定又是犯了氣本想來與他說說這事不想你沒能留住他反倒叫他先走了去。”
於氏苦笑道:“叫爹爹費心了媳婦管教無方看樣子來rì得把鄭先生走方成。”
老叟搖頭笑道:“你這一來豈不是把我孫兒往絕路逼。”
“那能如何。”於氏搖頭道:“自得那戮仙神刀獻後得了這萬戶封地不叫阿大承他爹家業去學什麼勞什子法術能有何用?”
那老叟道:“其實現在有二房三房我也倒不是不捨得俊兒。”
於氏面sè一冷心道:“爹爹果是看不起阿大學道想來定是不喜歡阿大。”她略一琢磨道:“爹爹你捨得可我這做孃的如何捨得?便是你捨得送去可願見得骨肉分離?”
那老叟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懷胎白rì時一樁奇事?”
於氏點頭道:“那時雖害風寒頭疼腦熱不清不楚但後來聽得奴才們私話也曉得了。”她聽得這話不由暗暗奇怪以前公公從來不肯講怎如今提起這事來?
老叟道:“當年那道士說什麼緣法自在不得強求我本以為是說他如今想來卻是說我想來那等神人有知曉未來過去的本事這才篤定俊兒與他有緣。”
這事於氏早便知曉其實心中何嘗不疑但終歸是捨不得兒子。
此時忽有下人敲入房門道:“稟主母外有一道人求見。”
“轟走!”於氏正惱間不假思索便將僕人喝出道:“府中從不見野道士你這奴才新來的不曉得規矩麼?”
那僕人硬著頭皮道:“那道人會法術步步踏入護院圍去推他便如推山似的根本轟他不走以棍棒金器打他便如打生鐵般護院門手都軟了也沒傷他一點皮毛。”
於氏一驚轉去看公公老叟笑道:“那人經不得提啊果是來了。”
於氏急急趕往前廳便見得一道人已在在朝南位坐定不由氣得抖起來朝南位可是主人位這家裡除了自家丈夫和公公外便是她也坐不得這道士卻是毫不客氣。
但她餘光掃見廳堂裡一地氣喘吁吁的奴僕便曉得這人是真本事暗暗使了個眼神派一旁尚無大礙的下人去知會鄭老自家則收斂神sè前道:“敢問這位道君如何稱呼何以坐在本家主座?”
青峰呵呵笑道:“貧道王奕乃是來收徒的理應坐這朝南位。”
於氏心中大焦但面卻收斂得極好裝作不知道:“卻是不曉得道君尋得誰人做徒。”
“自是你兒子。”青峰起身道:“於氏閒話不多說了但管叫你兒子來我只問他一句話他若願意我便要帶他去他若不願我便將她留下。”
於氏大驚此人甚是不要麵皮竟是單刀直入她氣得將手中錦帕絞得吱吱作響卻是無可奈何轉過身去喚過隨來的貼身丫鬟道:“去將大公子尋來。”
那丫鬟隨著於氏許多年了見得主母一臉殺氣心領神會便走了出去。
青峰那不曉得於氏意思卻是懶得理會等了片刻便見得先走的僕人帶了個老者來那老者一來於氏喜眉梢正要指揮這鄭老頭對付青峰卻見鄭老頭身形一晃拜了下去磕頭道:“晚生見過先生。”
青峰不曾收斂氣息這鄭姓一見便曉得是道門中的高人自是納頭便拜哪管得麵皮一人老態龍鍾一人年輕英俊老者以晚生自居拜年輕人為先生便是對那於氏最好的回報雖說道門高人心xìng極好但若觸他們黴頭少不得要被施法戲弄一番。
“拜我也無甚好處我可不是來收你個老頭做徒弟的。”青峰目光衝那於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