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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辯之不早辯也。《易》曰:“履霜堅冰至”,蓋言順也。
“直”其正也,“方”其義也。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敬義立而德不孤。“直方大,不習無不利”,則不疑其所行也。
陰雖有美,含之以“從王事”,弗敢成也。
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無成”而代“有終”也。
天地變化,草木蕃;天地閉,賢人隱。《易》曰:“括囊,無咎無譽”,蓋言謹也。
君子黃中通理,正位居體,美在其中,而暢於四支,發於事業,美之至也!
陰疑於陽必戰,為其嫌於無陽也,故稱“龍”焉。猶未離其類也,故稱“血”焉。夫“玄黃”者,天地之雜也,天玄而地黃。'2'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動靜有常,剛柔斷矣。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是故剛柔相摩,八卦相蕩,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執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聖人設卦,觀象繫辭焉,而明吉凶。剛柔相推,而生變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憂虞之象也。變化者,進退之象也;剛柔者,晝夜之象也。六爻之動,三極之道也。
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樂而玩者,爻之辭也。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佔。是以“自天祐之,吉無不利”。
彖者,言乎象者也;爻者,言乎變者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無咎者,善補過也。是故列貴賤者存乎位,齊小人者存乎卦,辯吉凶者存乎辭,憂悔吝者存乎介,震無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大小,辭有險易。辭也者,各指其所之。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生死之說。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
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或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
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極數知來之謂佔,通變之謂事,陰陽不測之謂神。
夫《易》廣矣大矣!以言乎遠則不御,以言乎邇則靜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夫乾,其靜也專,其動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靜也翕,其動也闢,是以廣生焉。廣大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之義配日月,易簡之善配至德。
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聖人之所以崇德而廣業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繫辭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義。
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也,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擬之而後言,議之而後動,擬議以成其變化。
“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和發乎邇,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
“同人,先號咷而後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處,或默或語。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初六,藉用白茅,無咎”。子曰:“苟錯諸地而可矣,藉用白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術也以往,其無所失矣。”
“勞謙,君子有終,吉。”子曰:“勞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語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禮言恭。謙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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