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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敢公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等到當鋪那邊把餘款給他,他把家裡的事情都安排了妥當,才去找的那對男女。
他半夜裡破空入門,都沒有潛伏,也沒有故意遮人耳目,就那麼大喇喇地一腳踹開人家家的大門,然後殺了上去。
他砍傷了田婷婷,殺死了那個男人,手段十分酷烈:將他捅得半死之後,拿斬斷半截的酒瓶子,在他身上紮了無數個血洞,直到他嚥氣。
最後,他回身看著聞訊趕過來的鄰居,抹乾淨了臉上的血,笑著殺死了自己。
許慕晴帶著這些拼湊的資訊敲開了家裡的門,進門之前她抹了抹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但是很顯然,這都是徒勞。
她腳手打顫,臉色蒼白,還沒開口,牙齒都在咯咯咯直打冷顫,那模樣,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狼狽不堪。
許父許母才一見她那樣子就嚇到了,趕忙放下孩子過來扶她:“怎麼了這是,是怎麼了?”
許慕晴抓著許母的手,哆嗦著喊她:“媽媽……”她無意識地重複地叫著“媽媽”這兩個字,不知道是想給她媽媽以勇氣,還是想從她那獲得支撐下去的力量。
喝了一大杯溫開水下肚,許慕晴仍然覺得冷,閉上眼睛,似乎仍能看到鮮血淋漓的場景,還有許慕明含笑倒下去的樣子。
他怎麼就那麼狠,全沒有替父母想過,替許可想過,替她想過!
他自私地做下了這一切,不管是罪還是恕,最終都丟給了他們來揹負。
她滑下沙發,慢慢跪立在父母面前,抱著他們,流著眼淚小心翼翼地說:“爸媽,你們要想開一些……”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許父許母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看著她,可憐兮兮地,哀求地看著她。
許慕晴很想委婉再委婉一點把事實說出來,但是這樣血淋淋的現實,哪怕是再溫和的詞,也掩蓋不了它的殘酷和血腥。
許母只聽了一個開頭,就尖叫朝她喊:“你撒謊!”然後瘋了一樣跑向許慕明的房裡。
許父倒是好一些,怔怔地望著她,問:“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他為什麼聽著覺得這麼荒謬,這麼不真實?
然後沒多久,警察就上來了,田家也來了人,田婷婷跟人私奔的時候,他們對許慕明找茬生事都多有隱忍,因此也很是憋屈了一段時間。現在田婷婷被重傷了,他們也不顧忌了,衝到家裡,把所有能砸的東西全砸了,田母則瘋了似地抓著許家人撓了個遍,許慕晴為了擋著父母孩子,只能攔在最前面,被她抓得滿臉是血,鼻青臉腫。
家裡哭聲一片,然而許慕晴卻無能為力。
後來她才知道田家人為什麼要那麼憤怒,許慕明雖然沒有殺了田婷婷,但是他割掉了她的鼻子,戳瞎了她一隻眼睛,算得上是徹徹底底把她給毀容了。
這一輩子,她便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也許,這就是許慕明所能想象出來的,對她的最大的報復。
她不是最在意容貌嗎?她以前和許慕明吵架,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如果當初不是被你哄了,憑我的長相,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許慕晴曾經勸過自己哥哥,她勸她哥,只需要好好活著就可以了,活著就可以看到她的報應,被男人拋棄,被孩子厭棄,老年淒涼地死去。
田婷婷那種有腦等於無腦的人,能把自己過得有多好呢?
但很顯然,許慕明覺得他等不起,也不願意等。
田家人鬧過之後,許母也被送進了醫院,然後在許慕明的案子完全定性,他的屍身被領回來後,許父終於熬不住這接連不斷的打擊,也跟著去了。
沒有錯,是一向身體都不錯的許父,而不是許母。
他去逝的前一天,還和姑姑一家以及許慕晴一起去了殯儀館。在那兒他對著兒子冰冷僵直的身體看了許久,才疲倦地吩咐許慕晴:“火化了吧,他戾氣太重,別髒了我們地方的土。”
在他們老家鄉下,並不推行火葬。
許慕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
姑姑便也只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等拿到了骨灰,他們又去了醫院看許母。醫院裡,蕭方舟在那陪著,許慕晴沒有趕他,也沒有拒絕他這適時遞上來的好意。她為什麼要趕他,為什麼要拒絕呢?這時候他總還是她的丈夫,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在這最後幫忙盡一盡孝,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
只讓她沒想到的是,許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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