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柔荑拿起她手裡的紙包奇怪地問:“他不是喜歡這香嗎?難道香聞多了也會膩?”柔荑嗅了嗅從縫隙裡散發出香氣的油紙包。
採珠只好附和:“大概、大概吧。哦,還有,聽說王爺今天還召了醫生。”
“他病了啊。”柔荑當即想應該去看看他,但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中衣,而且這個時辰,恐怕他已經休息了,那還是明天去看他比較妥當。
浣紗去打聽了一下括蒼的病況,括蒼的婢女卻說他沒什麼毛病。柔荑趁著括蒼午休的時候來到熙風堂。東閣門窗緊閉,原本應該在門外把守的童僕也因為天冷不知躲到哪裡偷懶去了,這正中柔荑下懷。她悄悄推開房門,括蒼休憩處在樓上,柔荑躡手躡腳地穿過廳堂,踏上樓梯。
二樓的香爐就擺在正對樓梯的几上,柔荑小心翼翼地走到香爐邊,聞了聞,果真不是她送給他的香了。柔荑轉身走向室內,括蒼躺在窗下的紫檀木貴妃榻上,身上披著寶藍魚紋錦被。柔荑慢慢走近,無聲無息地坐在腳踏上,端詳著他的睡顏。
他的臉色看起來是有一點枯黃,不過睡得尚且平靜。柔荑不忍心打擾他,枕著手臂靠在他身邊,一陣舒緩的香氣飄蕩在空氣裡,打著轉兒,鑽進了柔荑的鼻孔裡。柔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面容,心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而那張臉,在沉重的眼皮下,逐漸模糊。
“王妃、王妃?”
誰在推她?柔荑打著哈欠,不情願地睜開眼睛。括蒼!他坐在貴妃榻上,錦被蓋到腰腹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把她從深重睡意中喚醒的是童僕,遵命把王妃喊醒後,童僕膽怯地站到一邊,看著那對身份高貴的夫妻。柔荑尷尬地笑笑:“你醒了啊。”
“你怎麼會睡到這裡來?”括蒼開口,語氣疏離。
“聽說你病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特意挑了你休息的時候來,也沒敢驚動你。”柔荑解釋了一番,怯怯地問,“你是被我吵醒的嗎?”
括蒼搖頭:“沒有。這種安神香,效果太強,我都需要小童來叫才會醒。”
既然他先提到了香的事,柔荑順水推舟地問:“你不喜歡我送的香?”
括蒼似乎咬住了下唇,片刻,徐徐道:“柔荑,我沒有懲戒你,一是看在世子的份上,二是家醜不可外揚,不想騰蘭王室成為天下笑柄。我不是縱容你,是要你好自為之,不要試圖再耍把戲。”
柔荑一如既往地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她嘗試再用自己的無知去融化括蒼,然而括蒼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放鬆。柔荑失落地爬起來,撇了撇嘴角:“你就是不給我好臉色看,就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就是不喜歡我送你的東西。”說著每一句話,眼淚都似乎要忍不住掉下來。括蒼沒有出聲,柔荑偷偷瞄了一眼,他面無表情地靠著圍屏,好像正看著她,又好像只是看她身後的某個物件。他不會來安慰她,更不會對她道歉。柔荑氣憤地在牆邊的坐榻上坐下,也不作聲。
括蒼終於問:“你坐在那裡幹什麼?”柔荑不理他。括蒼下榻,由小童為他穿上外衣:“那你就一直坐在那兒吧。”
腿麻了,她就伸直雙腿;腰痠了,她就在憑几上靠一會兒;想睡了,就推開憑几趴在牆上睡。柔荑坐了整整一下午,睜開眼睛的時候,滿室都是橙色的晚霞。柔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走到窗前,推開窗門,突然想起括蒼這時候應該已經離開熙風堂了。柔荑匆忙跑下樓,果然,廳裡空無一人,大門也緊閉著。
該不會把門也鎖了吧?柔荑嚇得趕緊去開門,幸好,門一拉就開了。站在門邊的小童一驚,立刻低著頭說:“王妃快走吧,小奴要鎖門了。”柔荑邁出門,又回過頭來問:“王爺什麼時候走的?他說什麼了嗎?”小童撓撓腦袋:“王爺走了也就是一刻鐘的事,他讓小奴把門鎖了……王妃還在樓上呢,小奴哪裡敢鎖?”柔荑心裡一涼,他竟然讓小童把她獨自鎖在屋裡?
含光呼天搶地的哭聲從樓下一路響到她的寢室裡,柔荑拿兩床錦被蒙著頭,也被吵得頭痛。“叫她別哭了!”柔荑拉下錦被大聲吼道。乳母抱著含光剛剛走到寢室門口,嚇得把已經抬起來的腳縮了回去,含光怔了怔,“嗚哇”一聲更哭得跟山崩地裂似的。
柔荑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你到底哭什麼哭!”
乳母一邊抱著含光一邊不住地道歉。採珠急急忙忙跑過來解釋:“王妃,王女摔了一跤,把門牙都磕掉了。”
柔荑一愣:“怎麼摔的?醫生看過了嗎?”
“在臺階上摔的。醫生看過了,沒有其它什麼傷。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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