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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勾走了流輝的魂魄。他一定快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按進懷裡,親吻她、疼愛她。
果然,柔荑退場之後,流輝急不可耐地站起來。菸芳捉住他的衣角:“去哪裡?”
流輝低頭瞄了她一眼,心虛地看向別處:“去解手。你替我照看賓客,馬上回來。”話音未落,甩開菸芳的手大步流星地追出門。
“還是將軍厲害,如今騰蘭王妃都不得不在我們這裡賣笑,取下廣源難道不是遲早之事?”席中眾將得意洋洋地高談闊論。菸芳冷冷一笑,到底是誰,征服了誰?
柔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緊張地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到大堂後面更衣化妝的房間裡,轉身關門時流輝已在一丈開外,假裝這時才發現他,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呀,將軍不坐在席上好好喝酒,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流輝本就不是偷偷摸摸地跟來的,心知她早就發現了自己,卻不知為何要故作糊塗。於是一聲輕笑,緩步走到她面前。她仰著頭,與他面對著面,濃妝豔抹的臉龐嬌豔似晨光中的玫瑰,帶著朝露的清新。流輝忽然按住她的肩頭往裡一推,反手帶上門。
柔荑腳下趔趄撞到几上,才站穩便感到身後一陣熱氣貼了上來,一隻手像蛇緩緩爬過她的腰:“你會不會埋怨我,這麼久沒有陪過你?”柔荑不吭聲,她只望這個人離自己越遠越好,怎麼會埋怨他呢?“還是說,你還惦記著逃走?”柔荑依舊沉默,這個人的問題,她答與不答,都是錯。
她厭惡那個人,厭惡他的面容,厭惡他說話的語氣,厭惡他身上的氣味。它們像噩夢一樣禁錮著她,侵擾著她的生活。從來沒有一個男人令她如此討厭,更甚那個陰陽怪氣的旖堂。如果菸芳真的願意幫助她,她會毫不猶豫地,乞求讓她脫離這樣的生活。她沒有辦法再忍受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噓——”菸芳對著門口突然闖進來的人豎起食指。轉身,緩慢地把嬰兒放入搖籃。柔荑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但是,一眼也沒有去看身邊的搖籃。菸芳輕輕搖著搖籃,等到搖籃裡的嬰兒睡熟了,才小聲說:“你想清楚了?”柔荑搖頭,菸芳奇怪地蹙眉。
“我需要找一個人。”柔荑說,“他叫易行,我在俘虜中看見過他。但是後來,我被流輝軟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柔荑不夠信任她,這是試探嗎?菸芳暗自嘲諷這樣的行為既多餘又愚蠢。俘虜,應當是她的舊識。“他是你什麼人?”菸芳離開了搖籃,問。
“朋友。”柔荑回答得堅定而且乾脆,“曾經是騰蘭王府的侍衛,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菸芳訕笑一聲:“騰蘭王妃和一個侍衛居然是朋友,難道騰蘭王一點都不介意嗎?”柔荑心頭霎時有些慌亂,菸芳怎會這樣聰明,連這都看得出來?“好,我幫你去打聽打聽。曾經是騰蘭王的侍衛親隨,調入行伍,應該不是無名小卒吧。”這樣的人尋找起來,可比姱姑的丈夫容易得多。
一些屬於騰蘭的戰船已經沿江而上,集結在江面,但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計劃。流輝聽說一度被官軍征服的曲霞南部又起了騷亂,並且義軍將實力較弱的騰蘭軍列為主要攻擊目標,屢屢騷擾騰蘭軍,而洞海軍被另一股義軍阻絕在東線,對騰蘭軍的困境束手無策,騰蘭括蒼大約正不堪其擾,無心再與他爭奪南麓。但流輝還是要做足準備,一旦南方局勢有所緩和,括蒼就可能揮軍北上。
“從曲流借來的糧食今日剛剛運到,大部分的俘虜都被調集去搬運糧食了。這批糧食,加上之前從大觀搬運過來的那些,足夠我們的軍隊吃上半年。這是在為應對騰蘭軍做準備,聽說騰蘭軍隊,已經到了江邊。”菸芳停留在城垛邊,向柔荑使了個眼色。柔荑心領神會,趴到城垛上著急地向下張望,穿著黑衣的俘虜一個一個走到車邊,卸下兩隻碩大的麻袋,扛在背上,在南麓士兵呵斥聲中往來於城門內外,像一群忙碌的螞蟻,那麼遠、那麼小,根本看不清。
柔荑洩氣地離開城垛。菸芳微笑著問:“看不見?為何不喊一聲呢?”柔荑擔憂地看著她:“可以嗎?”菸芳笑笑,對身後的婢女耳語了幾句,婢女便離開她們下了城牆。
不一會兒,只聽城下有人叫道:“夫人、夫人!”柔荑趕緊爬上城垛,探出腦袋張望。在城下叫喚的,正是菸芳的婢女。她身邊立著一個黑衣男子,朝她們仰起頭來。
“是他,是他!”柔荑依稀辨認出他的五官,興奮地朝他揮著手。城下的易行愣了愣,終是沒有回應。彷彿什麼都沒看見,轉身走到運糧的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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