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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爹爹!”流輝驚喜地蹲下身來,迎接女兒蹦入他的懷抱。
流輝擦了擦初音額頭上的汗珠,將她抱了起來,小小的初音驀然感受到城牆上撲面而來的涼風,愜意地眯起了眼睛。流輝說:“正午的太陽這樣毒辣,初音不在家裡好好午睡,為何到城牆上來?”
“先生說,爹爹正在城牆上巡視,初音想和爹爹一起巡視,就央先生帶我來了。”聲音雖然是奶聲奶氣的,答話的態度卻一本正經。
流輝欣然摸了摸她的腦袋,抱著她走到城牆邊緣,放在城垛上。初音小心地扶著城垛,向下俯瞰,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怕嗎?”父親在身後問。初音鎮定地搖了搖頭。流輝開心地一笑,把她抱下來:“我的女兒真是非同一般!”
此時,其他將領方走到父女倆的身後。易行聽見他誇女兒的那句話,心裡陡然一陣波動。細看那個女孩,舉止得當,神態沉穩,眉間眼角流露出一股英氣,這個女孩確確實實是與眾不同的。她與她的母親柔荑是如此的迥異,以至於易行懷疑她究竟是不是柔荑的女兒,她會走出與她的母親柔荑截然不同的人生。
“初音,你看,”流輝指著西南方向,“往那兒一直去,會遇到另一座城——濱州。濱州是一座離海很近的城市,馬上,爹就要到那裡去……”
初音迫不及待地問:“爹爹要帶我去看海嗎?”
流輝毫不遲疑地答道:“對。再等幾個月,等爹爹把濱州的騰蘭軍趕走,就來接你。”流輝在曲霞的勢力,已經沒有三支官軍以外的勢力可以匹敵,想要謀得進一步的發展,只有向如今被官軍佔據的北、東或西方出手。這三支官軍之中,以西方的騰蘭軍最弱,但比起年富力強、根基深穩的騰蘭括蒼,洞海蓮音柔弱的手腕下的洞海簡直軟弱可欺,而且,洞海蓮音自去年入朝後就不曾回返,流輝不敢公然大規模對洞海興兵,但一直不間斷地悄悄蠶食其地。流輝雖然中意濱州,卻十分忌憚盤踞在那裡的騰蘭軍,想不到他不出手,括蒼倒先出手了。
“易行,若要你去攻打濱州,你會如何做?”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易行是騰蘭降將,讓他領兵與騰蘭軍作戰,萬一他臨陣倒戈了呢?易行按捺下心裡的驚疑,整理了一下思路:“濱州之都昌縣東境,是騰蘭軍與洞海軍交接的地方,此處防守最弱。如果是卑職,一定會從都昌縣進攻。”
流輝反問:“如果洞海軍從背後策應,豈非將我軍陷於包圍之中?”
“但是,拿下都昌縣,就可以開啟海上的通路。騰蘭軍一直著重防守東面,並未在沿海部署軍隊。我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踏上濱州南面的開濱縣。等騰蘭軍回頭部署南面的時候,我們已經可以和在都昌作戰的主力搭上線。濱州的北面和西面是湖泊,那時便是我軍對濱州形成合圍之勢。”
“雖然有些許冒險,不過,這個主意不錯。”從流輝的眼神裡,易行明白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那麼,易行,你去做這件事吧。開啟海上的通路,我在都昌等你。”
只有他的生命,是不值一提的。易行並未對流輝的決定感到驚訝:“可是,流輝大人,我們沒有適用於海上作戰的船隻。”
流輝不假思索地回道:“可以造。”
和騰蘭開戰嗎?這一天終於避無可避地到來。但是,心裡準備了這麼久,易行還是沒有想好怎麼面對這種局面。七月初一,流輝率軍自鬥口出發。知道他們是去同騰蘭軍作戰的柔荑在門口徘徊了許久,卻不見易行的身影。流輝等人騎馬離開,她被流輝計程車兵攔了下來,站在離太守府的大門不到三丈的地方,不安得直跺腳。
初音牽著老師的手說:“先生,我們回去吧。”她又轉過身,牽起母親的手,“媽媽,你不回去嗎?”
柔荑的手不經意從她的小手間滑出來:“我不回去——你讓我再在這兒待一會兒。”太守府,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看看周圍執著寒光懾人的兵器的幾十個士兵,一個個像雕像一樣矗立在廣場上,柔荑就像待在監牢裡那麼難受。
只是一句話,初音聽出了母親語氣中的不耐煩。老師溫柔地握緊了她的小手,但是初音依然不想離開母親:“媽媽在煩心什麼嗎?”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夠她煩的!柔荑忍住了這樣回她的衝動。給予初音勉為其難的“慈愛”,已經從流輝的強迫變成了一種自發的習慣。“爹爹說,再過幾個月,就帶我們去濱州看海。媽媽不要不開心了。”初音笨拙地安慰道。
柔荑向她的老師擺了擺手:“你把她帶進去。”那個女人淡淡瞄了柔荑一眼,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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