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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星夙抬頭,迷濛的雙眼看到他這輩子不想再看到的人,即使自己多麼留戀這個溫暖得令人眷戀的胸膛,但斐星夙還是用僅存的力氣想推開跟自己緊貼的胸膛,但他掙扎的動作反而讓他被抱著更緊。
雲崢意識到懷中人的抵抗,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包容他的逞強和倔強。
當他回房間時,只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卻不見斐星夙的蹤影。
他不知道身體虛弱的斐星夙是怎麼爬下床的,但以棉被冰冷的程度和流了一地的點滴藥劑來判斷,斐星夙已經定了一段時間。
看著窗外不斷飄下的雪,雲崢開始痛恨起冬季,因為飄落的雪花會覆蓋住斐星夙定過的足跡,這表示要找到他變得更加困難。
而當雲崢一踏出大門,看到白雪皚皚的銀色世界時,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慌亂和緊張,他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但他還是壓抑不住焦慮不安的心,他平日的沉穩和冷靜這時皆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發誓,如果斐星夙敢拿自己的生命來賭氣或開玩笑的話,那即使是追到地獄他也不會放過他的。
當他發現斐星夙倒臥在雪地時,他的喉嚨就像被什麼掐住一樣幾乎快無法呼吸,他顫抖的手在確定斐星夙還有生命跡象時才平穩下來。
“滾開,你定……”身子雖然虛弱,但斐星夙還是毫不領情的想推開緊抱住自己的雲崢。
“別鬧了。”雲崢阻止著想推開自己的斐星夙,以斐星夙此時軟弱無力的身體狀況,別說是推開自己,他連一隻蚊子都打不死。
“不要碰我……”為什麼自己連死都沒辦法由自己做主。
對於斐星夙的再次抗拒,雲崢根本不予理會,他將快昏迷的人一把抱起,並且快速地往主屋的方向跑。
當務之急,他得馬上替斐星夙做治療,至於斐星夙這種為所欲為的壞習慣,等到他身體康復,他一定要好好的導正他。
× × ×
斐星夙被帶回主屋後,整整昏迷了三天,這三天他睡得並不安穩,雖然失去意識,但身體的病痛依舊折磨著他。
當斐星夙清醒後,卻反常的配合雲崢的任何治療,即使是他最痛恨的中藥端到面前,他也是二話不說的就把它喝個精光,這些異常的舉動讓雲崢感到不對勁。
斐星夙皺著眉,大口的喝著一碗黑色濃稠液體狀的藥汁,即使是苦得難以下嚥,他還是爽快的將它喝到一滴不剩。
斐星夙將空碗遞給站在床邊的人,但他的目光卻是直視著前方,直到空碗被接了過去,他才躺回溫暖的被窩中。
在這段養病的時間,他已經大徹大悟,既然老天爺不讓自己結束生命,那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該死的變態來折磨自己。
從今以後,他要好好的去享受活著的每一天,至於那個該下地獄的殺千刀,他就等著上天給他懲罰和報應吧!
“這樣睡不累嗎?”
輕柔的嗓音自斐星夙的頭頂傳來,一直被當成空氣的雲崢問著一直在跟自己冷戰的人。
而回應他的是斐星夙故意將自己用棉被包成銀絲捲的舉動。
斐星夙刻意的動作讓雲崢的臉瞬間變成千年寒冰,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養,他知道斐星夙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而他之所以會一直賴在床上,為的就是要激怒自己,但斐星夙似乎忘了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
雲崢一個用力掀開蓋在斐星夙身上的被子,讓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斐星夙想拉回被掀開的被子,但他還沒拉到,就聽到絲帛撕裂的聲音。
斐星夙眼睜睜看著雲崢撕裂被單,他現在才知道外表華麗昂貴的東西根本禁不起考驗,就如同撕破被單的那個變態一樣。
他毫不畏懼的看著故意找自己麻煩的人,而他的視線剛好對上一雙一直注視自己的深邃眼眸。
斐星夙瞪著雲崢帶著怒意的眼眸,自己自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這雙眼睛,只不過當時這雙眼眸中充滿焦慮、害怕和擔心,但他知道那些只不過是這個無恥的變態偽裝出來的。
他自認這段養病的期間,是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後最配合的一次,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死變態竟然還不滿意。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看到斐星夙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雲崢只好打破沉默。
“我已經說過我跟那個女人毫無瓜葛,你不要再吃醋了。”雲崢捺著性子將重複過好幾十遍的話再說一遍,他相信這是斐星夙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