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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最愛孩子的,以前就三天兩頭讓青青帶人抱著孩子給她瞧。如今孩子因為嘉靖小老婆的原因鬧得病懨懨的,她已是十分著急,再說萬一我發起飆來,和嘉靖鬧個一拍兩散,對她怎麼都算不上好。
正亂七八糟的胡想著,朱三已一溜煙的小跑進來報告搜殿的最新進展。
在香聆殿中搜到小人兩個,分別放在正殿樑上和院子中的小樹洞裡。
聽到訊息我便覺得:有人舉報。那麼隱諱的地方,怎會一下子搜到?只是一個當了十年皇貴妃的殿內,居然還被人偷了眼去,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這後宮中,處處都上演無間道?我是徹底無語了。
太后當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將手中的茶盅使力的摔在地上‘匡’的一聲,恨聲道:“這個賤人……還真敢做啊?哀家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說完甩開何先的攙扶,過來牽著我的手,向外頭走去。
剛走到門外,眼見嘉靖餘下的女人都規規矩矩的按排名站在兩旁,見我和太后出來,齊齊跪下:“恭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玉體金安。”
太后頓住腳步,冷眼瞅了一地的佳麗,哼了一聲:“金安……?怕是一個個巴不得咱娘倆早死罷?”眾妃嬪連忙再瞌,口稱:“臣妾不敢。”
太后轉頭看了看我,嘆道:“你倒是個老實的孩子,也罷。”又沉聲吩咐:“起吧,都來全了沒?一起瞧瞧去,也好給你們提個醒,別一個個沒臉沒皮的成天妄想。”唉,一個兩個都為我出頭,這是怎樣的恩情?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大內侍衛們已將香聆殿的門開啟,跪迎太后和我及眾妃。見我們進了內殿,正在來回踱步的嘉靖跨過一地的宮女、太監以及神色慘淡的趙皇貴妃,快步迎了出來攙扶太后:“兒子不孝,又要麻煩母后了。”太后勉強撐了個笑臉:“只要你們和和睦睦的,哀傢什麼都是……只是總有些個不長眼的,忒不省心……”
香聆殿在一番徹底的搜尋中顯得凌亂不堪。此刻殿裡的雜七雜八的傢什都被移開,只在上首擺了三張椅子。正中間的明黃椅設大約是剛剛為皇帝準備好的,一左一右兩張顯是為太后和我準備的。皇帝和太后分別就座後,我在右邊坐下,其他的嬪妃卻只有站著的份了。我一眼便瞧見殿中間的小几上,兩個四肢支離破碎的小人,胸口人都扎滿銀針,小木腦袋上卻是一片暗紅,疑似……乾枯的血。不知怎的,一看到那兩小人,我便止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嘉靖很快出聲:“雪兒,你沒事麼?”我搖搖頭回望他。
他自進來後不知怎的,或許是內疚又或許是正在做很嚴肅的事情,也不大看我,此刻撇見我似安頓好,才轉眼瞅著跪在地上的皇貴妃趙叢玉,那眼中,宛似要噴出冷焰:“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皇貴妃再無往日的雍容,雖然衣著狼狽,神色卻無半點做錯事被抓的慌張,依然高傲的抬著頭跪著。嘉靖問她話也不回答,只是拿眼死盯著我,估計想把我臉給盯出個大洞來。嘉靖當下陰臉大怒,罵道:“賤人,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真該將你千刀萬剮。”
她似知道自己怕是生路無幾,全無懼意的與嘉靖對視:“陛下不必發怒,所有的事臣妾都認了,要殺要剮但憑處置。”見她仍是硬撐,嘉靖嘆了口氣:“叢玉,你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報應到你兒子頭上麼?”
趙皇貴妃象是一下被擊中死穴,終於洩下氣來,低著頭壓抑的泣聲隱約傳出來:“還請陛下看在臣妾盡心服侍陛下二十年的情分上,放過祺兒一馬,他可是您親生的皇長子啊。”
嘉靖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你當初行兇時怎麼不想想祺兒?”唉,皇上大人啊,人家現在走投無路,你還拿話擠兌她,就不怕她反噬一口?她聽了這話果然漸漸停止了哭聲,冷冷的帶著絕望的嘲弄:“當初?當初只怕也是由不得臣妾的。陛下同臣妾陛下少年夫妻,雖是一直冷冷淡淡的性子,那時的太子殿下怎麼說:‘我與叢玉,天造地設’。祺兒出生時,太子殿下喜極,許諾待陛下位及九五時,晉臣妾為皇貴妃,甚至在一次酒後說要封祺兒為太子。臣妾一直在等啊等,等陛下實現諾言。……陛下一直待臣妾很好,封了臣妾為皇貴妃,又哪怕是如何寵幸其他妃子,每月總要在臣妾宮裡歇個四五停的,臣妾便想,一生一世,都付與陛下了。……然而……自從見信王妃的第一眼起,就什麼都變了,陛下魂都被迷了去,眼裡哪來有臣妾和祺兒?”她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剛開始眼裡的溫柔是騙不了人的,我頭痛的抹了抹頭,她總算說到後來了,但是,話裡的忿恨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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