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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的親切和善。她不擺王妃架子,明明和皇帝的豔情傳播大漢朝,卻從不提及那個陛下半個字。
她的朋友和她一樣溫柔善良,連帶她們的侍女都比江湖中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有教養得多。她的朋友的身份也令我吃驚,居然是永樂長公主。
如果說這個世上最最令人羨慕的女人是端敬王妃的話,那第二位便是永樂長公主了,她自身容姿無雙,又有那麼一個絕代風華的附馬。
她們都把我當成了朋友,她毫不忌諱的向長公主說及我的不堪往事。我很難堪,但是她說:我們是朋友說了你也不舒服,那別人說及呢?
聽了這話,我心裡好受多了,她從未看不起我。
長公主撥了女官前來照顧我,那個叫紫煙的女官,看起來定是出身極好,她服侍我,感覺上就象她一直是我的侍女,從來都是。
我很開心,只是不善於表達,但我是真的很高興認為她們。
此後的三十年,我依然可以這麼認為。
我的後半生… 嘉敬皇后
嘉敬皇后四月初一,我上觀音寺上香。
準皇后出行,陣容不可謂不壯觀。我捨棄了嘉靖要求用天子儀仗御輦前往的建議,仍是坐著我那獨特的‘端敬’標誌的馬車。
來古代過慣了尊貴日子,一切的排場都視為理所當然。今日撩簾子望去,才知我平日出行是怎樣的擾民傷財。
我那府裡養著的二千禁林軍並龍騎尉、京畿衛,將前往觀音寺的道路回得水洩不通,那百姓都遠遠的隔在沿街巷中。我還說京城怎麼這麼小,隨便去哪,一會子功夫就到了,原來每次都是這麼來的。
眼見寺廟就在眼前,輕聲吩咐身畔綠萼:“你與朱顏陪我進去就成了,其他人一律在外候著,莫擾了佛門清靜。我上香時,其他香客如無異常,也不得多加阻擋。”
到觀音寺前,我規規矩矩的下得馬車。
早有寺中方丈住持帶了寺中修行的和尚迎出來,彼此見了禮,便往大雄寶殿去。
將鮮花素果供在案前,拜了觀音、地藏、文殊三尊菩薩。手持清香,鄭重祈求:願菩薩保佑我肚裡的孩兒平安誕生健康成長,保佑我夫君龍體安康,保佑我前世今生的親人平平安安,保佑我大漢江山國康民安。又誠心叩了幾叩,方才向其他殿朝拜。
到各殿一一拜畢,也覺體力不支,方扶著綠萼、朱顏的手去那收拾好的廂房歇息。窗幾明淨,一桌數椅,一張軟榻,窗子前端的小案上供著個青瓷瓶,幾枝花草居然有幾分鮮豔,放眼望去,十分的雅緻。我本就不是什麼特講究環境的人,隨意的在榻上倚坐,朱顏立刻過來輕輕捶肩,倒也舒坦。正閉目養神,綠萼已然進來輕聲回秉:“主子,奴婢瞧見族老夫人帶著稚孫前來上香,剛剛瞅見奴婢,知道是主子在此,欲上前請安。”
我一驚,更多的是羞愧:族老夫人,我只道是穿越來的,穿越過來只想著全家都死沒了,只認後來自個交的朋友,全然把張氏一族忘得一乾二淨。哪怕是在南京,也只是認為那是端敬王府別院,根本沒把那當自己的另一個孃家。
想到這,越發的羞愧,連忙起身吩咐:“快請。”
立在一旁久不出聲的朱顏遲疑的提議:“主子,她們無誥命品級在身,就這麼見,怕是不合規矩……”
綠萼兩難的望著我,很顯然她也知道這規矩。我不耐的揮手:“都是幾個孃家人,講什麼規矩?傳進來罷。”
綠萼領命而去,朱顏不再做聲,只是輕手輕腳的幫我添茶,又吩咐外頭的婆子將帶來的幾色小點心擺上。
不一會,綠萼進得門來,悄聲說:“主子,來了,是咱們家的叔老夫人和她的二媳婦、小孫子。”好個乖巧的綠萼,知道我那一場大火,把事都忘得一乾二淨(其實是換湯沒換藥),特地給我提醒來了。
讚許的點點頭:“傳。”
門簾起,綠萼領頭,後邊小丫頭虛扶著一位精神矍鑠、穿著淡雅,鬢髮如銀的老太太。見那身上的衣裳式樣雖不大新,料子倒象新裁的,估摸著家境尚可。老太太見我坐在上頭,面有喜色,卻是不卑不亢的跪下:“張王氏請王妃娘娘安。”我連忙喚綠萼扶起,自個攙著朱顏,走到她跟前笑:“不敢生受老太君禮。”
“娘娘言重了。愚婦無品級在身,得已見娘娘玉顏,已是天大的福份,國禮自是不敢忘。”老太太仍是舉止有度,謹守陳規。又微欠身向綠萼道謝:“有勞女官大人了。”綠萼抿嘴但笑不語。看她禮字當先,又句句在理,我也不好多說,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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