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殭屍計劃(第1/2 頁)
瞿兆迪質問鳥人:“暗質星的生物學家們不都自稱是能醫治所有人類疾病的神醫嗎?為什麼最後陳浩還是死了?”
鳥人振振有詞:“我們當然治好過他,否則你以為他回到父母身邊後,白血病真是自行痊癒的?遺憾的是,作為一名敬業的科學行者,我必須嚴格遵守預先制定的試驗規則。假設實驗員對他的試驗品產生出同情之心,還可能客觀地得出有價值,有意義的科學結論嗎?規則規定,必須對名叫陳浩的試驗樣品使用正待透過驗證的療法,我就得按部就班地照做。”
“哪種療法?”
“'死而復生'。顧名思義,就是指等他死亡後,再將他從死亡狀態啟用。”
“你少胡說八道!”瞿兆迪實在聽不下去了,“我早就說過,宇宙裡不存在鬼神,連你自己都承認救不了死人,現在怎麼又扯上了死而復生?你前言不搭後語,我有理由懷疑你的誠意!”
“我當然有誠意!你憑什麼到現在還懷疑我?我那些資訊可不能白白給你!”鳥人也急了。
“那你說清楚,陳浩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把生病的活人治好是第一代實驗,讓死人復活是第二代實驗,其實這樣的人,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復活者。第二代晶片是第一代的升級版本,這句話我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第一代成品,雖然為了求生而心甘情願地為我們賣命,卻始終是獨立思考的個體,我對他們的驅動有限,萬一碰上活膩了的,我就徹底喪失了控制權。”
“所以你想製造殭屍,能按照你的指令行事的行屍走肉!”這一次,瞿兆迪聽懂了。
鳥人無奈地同意,“如果你認為採用這種詞彙,能貼切形容我的試驗,我不反對。其實在第一代復活者研發成功後,暗質世界的科學行者們就意識到了他們可能存在的問題,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構思解決方案。我認為,復活者雖然是地球人中的叛徒,地球卻是培植他們成長的土壤,就像植物與大地的關係一樣,他們也是紮根於那片土壤的。要想真正控制他們,就得給他們斷根,斷根只有一個辦法:終止其原有思想,抹去其作為獨立個體的情感,所有意識結構由我們進行機械『性』重建,在設定好的時間區間內,讓全新的意識一點點滲入他們的腦細胞,並形成潛意識。只要他們能忘記所有過去,將暗質星認作是他們紮根的土壤,就再也不存在背叛的動機。”
“你給我住口!”一聲怒吼,被夜風遠遠傳送出去,回『蕩』在寂靜的山嶺上令人膽寒。
瞿兆迪說:“如果你真有本事讓死人睜眼,他也不再是原來那人,你所說的重建機械意識的構想或許可行。但單是讓死人睜眼這關,我認為你就永遠別想透過。人的大腦一旦死亡,哪怕還能被動呼吸一段時間,也不存在復活的可能!”
鳥人連連搖頭,“理論永遠是理論,如果試驗驗證的結果超越了理論範疇,就證明原有理論錯誤,或者,得尋找新的理論支援新的結果。全腦概念包括大腦、小腦與腦幹,就你們目前的醫學水平而言,當腦幹反『射』消失,就證明大腦已經死亡,腦幹是不可再造的。可透過重新為腦幹輸送腦電波,我們做到了,我們啟用了死去的陳浩。”
“暗質星上的生物學家,懂得怎樣啟用死去的人類腦幹?”瞿兆迪沒覺得冷,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鳥人說:“第一代復活者,既是幫手又是威脅,他們把我們推入了尷尬的境地。所以對第二代復活者的改造必須徹底,以免重蹈覆轍,否則研究就失去了意義。為把人類大腦當成電腦重啟,我們做了無數次試驗。你不能怪我對陳浩殘忍,其實他算是我們用在終極階段的試驗品,是在已經接近成功的情況下接受試驗的。”
“你這‘接近’,含義很深!”
“我說過,科學實驗講求客觀與真實,不可摻雜任何主觀感情,否則就發掘不出真理。記得進行試驗的那天,懂醫學的復活者們透過我們的指令對那具屍體進行大腦啟用與意識重建,當試驗品睜開雙眼的剎那,無論復活者還是科學行者,都激動得歡呼雀躍,氣氛是多麼的熱烈!這是史無前例的成功,成功的意義,不亞於宇宙的誕生!”
鳥人這番話,瞿兆迪信了,又問:“然而有機生命的大腦,必須汲取充足的養分以供生命延續,又怎麼可能變成你所期望的電腦?或者說一堆冷冰冰的機器零件?”
鳥人哀嘆著惋惜,“這正是我們的疏忽。電腦這樣先進的運算工具,在地球上出現的時間沒超過一百年。可當6500萬年前,一顆隕石撞上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島導致恐龍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