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到尾,眼神閃過不可置信,連連嘆氣,最後憐憫的望著冉小輕。胸口一陣熱流用過,鼻子一酸就要流下小淚花。卻被冉小輕毫不客氣的一掌拍開。
“哭個什麼勁。。。”她脾氣也是偷著倔,無法忍受這股子悲傷氣息。
“北鼻,你一定很傷心。。。”王聰支開雙手,作勢要給她一個愛的抱抱,又掏出各式各樣的糖,在來一句“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會陪在你身旁的。”
這一系列的話也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一聲“北鼻”叫的那叫一個肉麻。果然外國小少年就是開放,就是油膩膩的。
但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晚自習結束,童樂樂安奈不急站在教室門口就把冉小輕抓了個正著。等到冉小輕面無表情的一板一眼的拿出報紙,又講解了一番情況後。童樂樂傻在了當場,她抽回了報紙勸道“好好陪在他身邊吧,他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沒走出悲傷。”
童樂樂期間半句話沒說,只是眼神十分複雜的看著她。在冉小輕平淡的轉過身走遠後,才喃喃自語。
“所以,你是走出了悲傷了麼?”
她發現,有點看不透冉小輕這個人。可能是是因為她胖胖的臉把五官擠壓的有些面癱,所以看不出喜樂悲傷罷了。
這都什麼糟心的事兒?死爹死孃的是我,都跟著瞎湊什麼熱鬧。滿足你們好奇心了吧,還得反過去安慰。真糟心。
進了寢室冉小輕拿著抽紙捲紙溼紙巾悶頭縮在床上無聲淚流。。。
入學後的第一個星期,慢慢度過。
週五下午,說好的和仇文天去他家。等上了公車後冉小輕才覺得線路不對,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你自然會曉得。”仇文天依舊神秘兮兮。
公車彎彎繞繞走走停停,一直開到了郊邊才知道是來了墓地。
他買了一束花,慢悠悠的走到倆家人的墳墓旁。磕磕拜拜一陣子,才轉過頭問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冉小輕“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說什麼?”她在陽光下眯著眼,站在墓的左旁茫然。
熱辣的太陽,蟬鳴不絕。風就像是靜止一般,就連空氣也熱得厲害。她昏昏沉沉,他神眉清醒。
這樣的天氣,跟下葬那天不同。天氣熱辣的,讓人心浮氣躁。
仇文天的眼眶泛紅,走進墓碑前席地而坐。看著碑上馮母的照片喃喃自語。
“我爸他,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在他搶救的時候,那個女人來醫院看他。冉小輕,你知道麼?我家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光鮮亮麗。”
他把玩著手上的雜草,一節一節的掰斷。綠色的汁液染了他的指尖,隱隱能聞到苦澀的味道。
“他除了有錢,其餘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為了不破壞這個殘破的家庭,我媽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裝作輕鬆愉快的樣子,卻在半夜躲在廁所裡偷偷哭泣。”
“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媽發著高燒也得去。我爸從來不管。”
他抬起頭看著申請複雜的冉小輕“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她會想起了以前,印象裡對仇父的概念是一個比較籠統又模糊的存在。在大多數時都是馮母在家,而仇父只是一個神秘的人。
家醜不外揚,看來真是這樣。
“冉小輕,你知不知道我媽怎麼死的?”他扔了手上的草,站起身子緩緩向她走進。
“我爸是唯一的生存者,他跟我說。。。”
耳邊傳來熱氣,字字穿心。離得如此之近,把所有真情實況告知於他。
為何只活下來了仇父一個?如果當時馮母在列車上和仇父在一塊,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冉家向來節約,買車票都得買擠滿人的硬座。而仇家有錢,做的是商務列車。
馮母跟冉母感情好,不願分開。
事實就是這樣,並不複雜。悲劇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釀成,挽回不了。
淚終於從十二歲的少年眼裡留下,滾燙的滴落在地上。“我小時候跟我媽說,我長大了養她。給她買高檔的衣服,帶她去參加中年聚會。認識一些比我爸還好的男人。讓她不用強顏歡笑,不用羨慕你冉家。”
“可。。。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沒了。仇家唯一的溫暖沒了,仇文天的母親沒了。任由他被仇父放逐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
一個孩子,缺少了唯一的支撐和信仰。忽然變得不知如何是好,落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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