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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介意充滿腐敗空氣、又溼又冷的森冷空間,還有身下坑窪不平的、碦人的土地。反正,被壓著的還是她。疼痛……意識稍微明白點時,她有這樣的感覺。她從未體會過這樣的疼痛,這時才明白原來來自外部的疼痛也是可以深入靈魂的。
在黑暗裡,他們一定是褪去了那層用以示人的外皮,變成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狂風驟雨般的發洩之後,她平靜地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和他一起離開地道。
在傍晚夕陽的柔和光線中,她的手腕、腳踝,四肢裸露出的面板,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淤青。制服短裙下,纖細筆直雙腿上沾染著些微血跡。
那張漂亮端正,總會讓人聯想到法國娃娃的臉也帶了點扭曲神態,似乎在忍耐著某種不適。
“你先離開吧,你也不想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吧。”少女一邊用呈現著病態青白的手指拂弄著慄棕色的長髮,一邊垂下眼睛,以坦然而輕微的語氣輕鬆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舒服的。”他把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正好可以遮住她大腿上隱隱約約的血跡,“對不起,我以為你早就已經……大概是我弄錯了。”
她感到雙腿有些軟弱、幾乎想立刻跪倒在地上。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情。色讀物裡,所有人都以此為樂,甚至還有人色。情出了哲學的高度,譬如薩德侯爵。
“我不在乎這個,也不會認為這樣了就代表什麼。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教員宿舍吧……”她有些惱火。因為她知道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來自身體內部的感覺,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她很煩躁,真的很煩躁,從沒有過的煩躁。即便是他對她做了這樣的事,也覺得十分煩躁。
她低著頭,用一顆惱火的心,帶著平靜神色注視地面。接著,她感覺身體陡然一輕。
他自作主張地將她橫抱在懷裡,就像是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幫她扣好她身上西服的扣子。
她的確像個法國娃娃,纖弱柔軟,不帶任何表情地低著頭,睜著眼睛,寬大的外套遮住了她的傷痕和血跡,顯得她完整如初。
雖然她並不想這麼順從,但她的體力實在不足夠她再強撐著了,在他懷裡,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原本就是考拉一樣的生物,每天都要睡至少二十個小時。而今天的活動所耗的體力大概是她積攢一個月的份量,這對她而言的確是過重的負擔。
作者有話要說:
跟蹤狂和妄想症是前篇,都是現實世界的故事。
現在這篇,是現實之後的非現實世界。
第2章 那個男人
在那樣的開端之後,他們在許多地方做過,廢棄區的無照旅館,六本木俱樂部旁的陰暗巷道,甚至於教工宿舍,放學後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她並不真的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而他也並非發情期的無知少年,如果要滿足身體需求儘可以去那些提供專業服務的夜總會,而不是渴求這樣帶著病態孱弱、很多時候會陷入昏迷中去如同死屍般毫無回應的初育身體。
“お姫様……”
在侵犯她的身體時,他偶爾會如此輕聲呼喚她。
お姫様。お姫様。お姫様。
他真的是在稱呼她嗎——這個稱呼並非是她的,冷眼旁觀這如連續劇般的夢境的自己清楚知道。
可是現在又在經歷一切重演的夢境的她又總是以為他是在稱呼她。
在他親吻她的頸項,雙手帶著似乎想拗斷她脖子的力道溫柔地撫摸她的脖頸,舔咬親吻她的臉、她的肩、她的背、她的全身時,他只是執著地在她身體上尋找著什麼,那屬於他真正的“お姫様(公主殿下)”的東西。
這樣的夢反覆做了無數次,從未見過的陌生青年,他有著可以用溫順來形容的清秀長相,左眼角下的嫵媚淚痣令她印象深刻,即便醒來還能記得。
儘管現實中並無此人,但夢中的她卻對他有著近乎執拗的依戀。
AI用乒乒乓乓的噪音弄醒了她,在半睡半醒間,她依稀記得夢中的些許片段,那些少兒不宜的情節一下子被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第一次做有關這個人的稀奇古怪的夢了。
“名字嗎?”他那柔和卻隱約藏著一層乖戾氣息的嗓音彷彿再度在她耳邊響起似的。記不得是發生在夢中的什麼場合了,只記得他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划動著一隻杯子裡的淡紅色液體,“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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