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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塵重新將手指搭上安寶的脈相:“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的症狀,和那些奶孃的症狀很像,都是氣滯血虛,精氣大損,就好似……”
“好似什麼?”
“好似,被什麼吸乾了一樣。”
“耶,真噁心,你不是神醫嗎?你也看不出她們究竟怎麼了?”
司塵沒有出聲,腦中卻迴響起容逑當初與他所講的話。
“若兒身患頑疾,我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來救他。”
529(一)
若兒究竟患了什麼頑疾?為何身為醫者的他卻看不出任何的問題,若兒分明與正常嬰孩沒有什麼不同。
他又要尋什麼寶物?如果一直尋不到,若兒是否會一直如此?而又會有多少人無辜犧牲?
夜風吹開安寶額前的發,月光灑在她臉上,讓她本來蒼白的臉,有了幾絲瑩潤。
司塵靜靜的看著她,腦中似乎還能想起她歡欣的俏顏,毫無誠府的笑容,和對容逑滿滿的信賴。
她又知道多少呢?她難道從來不曾懷疑嗎?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她一直心無旁騖的愛著容逑?
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痴呢?
輕輕嘆了口氣,不管如何,都與他無關吧。
那天若不是容原找上他,要他幫忙,他也許只是覺得她單純可愛,卻並不覺得她可憐,可是待容原說明了一切之後,他就不禁對她生起了憐憫。
這一切,都仿若鏡花水月,終有一天是要撕裂的,那些所謂的幸福,如今看來,真是一場可笑又可怖的戲碼。
司塵將投注在安寶身上的視線收回。
“接下來要怎麼做?”
“只能等了,三界結界之處,每年滿月之時,會有一次鬆動,時間很短,但應該足夠我們行動了。”
司塵:“若是她真的回去了,那凌煙會怎麼樣?”
530(二)
容原臉上掠過一絲黯然:“從前,二哥一直用定形珠外加自己的法術保證屍身不腐不散,可是定形珠百年才產一顆,一顆卻不足用百年,那年天帝看這東西有趣,又要去了不少,估計二哥手裡應該也沒有了吧。”
兩人均是一陣沉默,沒有了定形珠,這具屍身少了安寶的靈魂,下場可想而知。
容逑對凌煙如此執著,若是肉身腐化消散,他會有什麼反應?
容原咬著一根草,竭力擺出鎮定的表情:“不用擔心啦,二哥那麼疼我,頂多關上我幾年,至多是不讓我再進府裡一步。”
眼裡卻掠過幾絲不安:“我這是為了他好,對吧,呵。”笑的卻不那麼舒暢。
司塵不語。
若是容原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在,不必太過擔心後果會如何,那麼他又是為什麼呢?僅僅是因為憐憫嗎?
兩人兀自思想,突然眼前明亮起來。
“時間到了!”
容原激動的站起來,望著頭頂的圓月。
司塵也站起身,表情卻有些嚴肅。
時間己經到了嗎?
容原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圓盤狀,上面紋刻著一些古怪的文字,中間有四方型空洞,月光透過空洞照射下來,暖黃的顏色竟然變的雪白。
“就是現在,司塵,幫我把她挪到這裡。”
531(三)
“就是現在,司塵,幫我把她挪到這裡。”
容原的面前有一塊空地,被他用一些奇怪的東西畫出了一塊圓狀領哉。
大小剛好夠安寶躺在裡面。
司塵在地面上鋪了毛毯,容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將安寶小心的放好,正要離開,看到她的額髮有些散亂,手指不由的幫她將發掖到了耳後。
指腹觸到一片柔軟細滑的面板,司塵徵了一下,心裡忽然有些煩亂。
“好了嗎?”容原低頭調弄著器盤,提醒道。
司塵這才收回手指,沉默著,走到一邊。
明月圓滿如圓,月光皎潔溫暖。
容原調整著手裡的東西,引導著那道光線,慢慢的射到她的臉上。
雪白的光束慢慢的遊走到安寶的臉上,明亮的光線像是漫天飄落的雪花,將她的面龐一點一點的淹沒。
容原額頭微有細汗,手指尖慢慢聚起光亮,在圓盤上輕輕描畫。
只見,那白光暴漲,很快,竟將安寶整個人都籠住。
司塵斂下雙眸。
容原忽然厲喝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