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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嗎?
……但是不一樣,我跟那個姓王的來路不明的傢伙,不一樣,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加害吳邪。
他眯著眼,靜靜等我把所有能揀的罵人髒字都用完了,接著手勁一鬆,把我的手臂往旁甩開,徑直從我身旁走過去,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
不知是不是沒了之前的卑躬屈膝,他經過我的時候,我有種他突然高出了我足足半個頭的錯覺──我背過身去看他,只見他正伸起一隻手,按在崖壁上,指尖敲一下點一下的,不知在摸索什麼。
這時候我發現,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跟其它幾指相比,竟是不合比例的長,明明之前看還沒這樣,簡直像剛剛才突然拔長的!
一種難以形容的驚悚感從頭頂貫穿到腳板,我正想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卻開口說話;
“這裡的巖縫間,有水在流動,” 他一邊說,一邊收起手往回走,站到我面前,把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塞進我手裡,”別在上面待太久。”
我低頭一看,發現他塞給我的,竟是從吳邪那裡拿來的那把手槍,不由得一呆,再抬起頭,站在我面前這人,那表情,那聲調,他又變回 “師爺” 了?
“師爺” 沒再說話,繞過我,留下一地的裝備,往我們後方那個巖洞走──趁他還沒貓腰鑽進洞裡,我叫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的,涼師爺是枝見風就轉的牆尾草,但 ”師爺” 不是,他到底站在哪一邊,出賣吳邪跟關心吳邪,哪一個他才是真的?!
“師爺” 轉回頭來,看著我,沒有起伏的眼裡閃過一絲波動,”吳邪會跟來,表示他信你,所以也只有你,能把他再帶出去。”
【盜墓筆記衍生】癢邪 / 瓶邪 …三年 05
“師爺” 說的那番話,還有那眼神,當下確實讓我很在意,卻也沒有花太多心思去索個明白;我只當這事老早被我丟到記憶的黑洞中,好比一顆流星,從天空划過去,一下子就沒了。
現在想起來,那道劃空的光芒,突然間變得加倍刺眼,讓我想忽視它也辦不到,雖然星星掉下來之後,天一樣是黑的。
那片黯淡無光的黑幕,如今重又橫在我面前──在吳邪的眼裡。想不透我為什麼會把兩張毫不相干的臉孔聯想在一起?多可笑的想法,連我都想消遣我自己。
他跟他之間,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我所看不到的連結,從三年前到三年後的今天,一直是根要大不小的刺,紮在心頭上;我要嘛不去理會它,以為裝作看不見,也是種有效的麻醉。
眼前,既然有個機會明擺著,讓我去求證,那,我就求證。
“你只當我找你肯定有事,我就問你件事兒,” 我向店家又要了一瓶啤酒,扭開後灌了一口,放回桌上,”還記得秦嶺遇過的涼師爺嗎?”
吳邪的臉色瞬間變了。
果然,我在心裡暗想。見他這反應我很滿意,對於自己一擊命中準心,甚至有點沾沾自喜了起來;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份自滿有多悲哀。
吳邪一把抓住我準備再抬起來的手,晃了好幾滴啤酒出來,“你問這個作什麼?為什麼提到他??”
我看了看被濺溼的袖口,再看看他,只見他前一秒鐘還面如死水,現在卻一下子湧了好多情緒上來,就跟瓶口不斷溢位的泡沫一樣。
當下,我幾乎是立刻將眼前的吳邪、等於 ”師爺” 這項假設給否決掉;雖然我正面接觸那傢伙,不過就這麼一次,但,即便是身份暴露吧,我怎麼樣也不認為,那人有可能出現 “冷靜” 以外的表現,比方說扣在我手上的這股激動。
面對吳邪的激動,倒讓我想起他第一眼見到掛在我耳上那隻六角銅鈴,他也是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不管我疼得哇哇叫──那個時候的他,雀躍遠遠大過於震驚,有點像玩拼圖的小孩,總算找到缺角的一塊。
可現在的他…我說不上來,我和他中間只隔著一層白霧,可我竟然看不透他了;很顯然 ”師爺” 是那個關鍵詞,是拼圖最中心的那一塊,不是嗎?這層覺悟卻讓我產生兩種極端的矛盾,一是,更加急切的想拼出事實,一是,就此打住,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事實的全貌。
這樣的矛盾扯得我內臟發疼,但,吳邪質疑的目光從右方直逼而來,看來沒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只好咂了咂嘴,接著說,”其實沒什麼,就我想起了當年和你去秦嶺,咱一路上碰的那些人,什麼李老闆王老闆泰叔,意圖都很白,不就為那棵銅樹而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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