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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嗔怪道:“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忙端菜?”
蕭靖北正在為自己剛才的大膽和得逞而有些小小的得意,心中也有些忐忑芸娘是否會惱怒,此刻聽得芸孃的命令,不覺心頭落定。他笑嘻嘻地衝芸娘道:“遵命,長官。”便精神抖擻地走進了廚房。
晚飯仍然是擺了兩桌。男子在正屋,女眷則在廂房裡另擺一桌。吃飯的時候,鈺哥兒和前兩日一樣,聲稱自己也是男子,吵著要到正屋吃飯,而不願和女眷們一桌。
這幾日,李氏為了培養鈺哥兒和芸孃的感情,便刻意多安排他二人在一起。如吃飯的時候,讓鈺哥兒坐在芸娘身旁;睡覺的時候,也讓鈺哥兒睡在芸娘一頭。可是不知蕭靖嫻這兩日又對鈺哥兒說了些什麼,竟然讓鈺哥兒小腦瓜裡對宋芸娘產生了根深蒂固的生疏和懼意。鈺哥兒拒絕靠近芸娘,他寧願投靠男子的陣營,也不願和他平時最依賴的女眷們在一起。不但吃飯的時候,吵著要去正屋,連晚上歇息的時候,也鬧著要和荀哥兒一同睡。
李氏、王姨娘和蕭靖北都深知鈺哥兒反常的緣由,卻無法向一頭霧水的芸娘道明。只好一邊怒視裝作沒事人兒的蕭靖嫻,一邊私下裡勸說鈺哥兒。
宋芸娘自然也發覺了這反常的跡象,她見鈺哥兒對自己不再像往日那般依戀,而是十分疏遠,他總是怯怯地看著自己,沉默不語,沒有半點往日的活波可愛。只是這幾日太過繁忙,她又要幫李氏他們搬家,又要照顧眾人的衣食起居,整日忙得腳不沾地,便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深究這小小孩童的小小反常,只當是小孩子鬧彆扭而已。
前兩日李氏都滿足了鈺哥兒去正屋吃飯的要求。此時,卻不願再放任他,便拒絕了鈺哥兒的要求,面色嚴肅地命令他坐在芸娘身邊吃飯。
鈺哥兒無奈地看了李氏一眼,見她面容堅定,隱隱有怒火要爆發,便哭喪著臉,小小的嘴巴撅得高高的,扭著小身子,側對著芸娘。
芸娘為鈺哥兒夾了小半碗的菜,柔聲道:“鈺哥兒,你幹嘛老想著去正屋吃飯啊。你看,芸姑姑把你愛吃的菜都留在咱們桌子上,快吃這個煎荷包蛋,這可是隻有鈺哥兒才有的呢。”說罷,夾起荷包蛋送到鈺哥兒嘴邊。
鈺哥兒臉色更難看,他垮著臉,嘟著嘴,淚水已經瀰漫了大眼睛,求救般地看向蕭靖嫻。蕭靖嫻微微對他使了個眼色,鈺哥兒突然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叫:“我不要吃你做的東西,你壞,你壞,我討厭你。”說罷將芸娘猛地一推,芸娘猝不及防,手裡端著的碗一下子滑在了地上,“啪”地一聲,摔成了幾片。
“鈺哥兒,你做什麼!”李氏猛地站起身,虎著臉走向鈺哥兒。
鈺哥兒早已嚇得躲進了一旁的王姨娘懷裡,一邊哭,一邊抽抽搭搭地說:“我不要和她在一起,我不要吃她做的東西,她是壞人,她要做我後孃,後孃會害我……”
宋芸娘聞言不置信地睜圓了眼睛,吃驚地看著鈺哥兒,心頭湧上一股難堪和無力感,她萬沒有想到鈺哥兒這幾日對自己的疏遠竟會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她到此時才突然發現另外一個現實的問題:原來自己不僅僅是要嫁給蕭靖北一個人,還是要嫁給他那一家子人,包括做鈺哥兒的娘。她不願深究是誰在鈺哥兒小小的腦瓜裡灌入了這樣的想法,她知道這必定是蕭家人中的一員,也說明蕭家有人不歡迎自己。
芸娘怔怔地看著滿面怒色的李氏,神色淡然的蕭靖嫻,趴在王姨娘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鈺哥兒,以及低頭勸著他的王姨娘,突然發現嫁給蕭靖北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象的一片坦途……
這邊的嘈雜之聲早已驚動了正屋裡的諸人,蕭靖北第一個走了過來,隨後是宋思年、柳大夫和荀哥兒。
蕭靖北一進門,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就皺起了眉頭。他首先看向芸娘,只見芸娘臉色蒼白,滿臉無措地看著哭鬧的鈺哥兒,不覺心中咯噔一下。他惱怒地看著哭鬧不休的鈺哥兒,大聲喝道:“鈺哥兒,成日躲在婦人懷裡哭個不停,像個什麼樣子。”
鈺哥兒身子抖了抖,他從王姨娘懷裡探出小半張臉,怯怯地看向蕭靖北,只見鼻涕眼淚糊了滿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蕭靖北不覺心軟了軟,他儘量按耐住怒火,轉身問李氏:“母親,出什麼事了?”看了看地上的碎碗,又問:“是不是鈺哥兒打破的?”
李氏看了看隨後進來的宋思年等人,欲言又止。宋芸娘想了想,卻笑著說:“蕭大哥,不關鈺哥兒的事。方才我遞碗給鈺哥兒時,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碗摔到地上了,倒將鈺哥兒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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