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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又道:“方才親家老爺說了,他那兒頂多只能啟蒙,鈺哥兒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建議我們開年將鈺哥兒送到靖邊城去,和荀哥兒一起在書塾讀書。畢竟那兒的先生多,學生也多,可以正正經經地做學問。”
見宋芸娘露出不贊成的神色,李氏又道:“你爹說了,雖然鈺哥兒將來要繼承四郎的軍職,不會走從文這一條路,但多學些學問總是好的。四郎現在已經是把總了,好歹也是個正七品的武官。他年紀輕,再拼搏個數十年,只怕以後還會繼續晉升。不管升到哪一步,將來總是要由鈺哥兒來承襲。我們蕭家的兒郎,可都是能文能武的儒將,沒有誰是不通筆墨的赳赳武夫。”
宋芸娘笑道:“娘,您彆著急,我並沒有不同意。只是想到鈺哥兒年紀還小,擔心他去靖邊城讀書無人照顧而已。雖說荀哥兒現在也在靖邊城,但過不了多久他便要去宣府城的府學讀書了,也照顧不了鈺哥兒多久。”
李氏本想說自己跟去照顧鈺哥兒,可是想到若自己和鈺哥兒一走,家裡就只剩下了芸娘和妍姐兒,芸娘又有了身孕,便閉口未提。
“娘,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反正蕭大哥過兩日便要回來了,這件事還是要問問他的意見才好。”
宋芸娘在家裡等了兩日,沒有等到蕭靖北,卻等到了他的一封信。
“芸娘,四郎在信上怎麼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李氏見宋芸娘看完信後面色不虞,便緊張地問著。
“是啊,爹什麼時候回來?”
“娘,爹爹怎麼還不回來啊?”
坐在飯桌上的鈺哥兒和妍姐兒也異口同聲地問著,兩張小臉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兩雙酷似蕭靖北的晶亮黝黑的眸子裡都充滿了期盼。
宋芸娘低頭輕輕將信裝進信封收好,暗暗隱藏住失望的情緒,抬起頭時,面上已是一片寧靜,柔聲道:“四郎信上說,遊擊軍這幾日軍務較多,他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回。”
“為什麼?爹爹不是說這幾日就回來嗎?爹爹壞,說話不算數!”妍姐兒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紅潤的小嘴高高翹起,皺起了小眉頭,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妍姐兒,爹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這次肯定真的有事情,說不定過些日子他便回來了。”鈺哥兒懂事地安慰妍姐兒。
“可是……”妍姐兒仍然噘著嘴,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睛裡打轉,“我好想爹爹啊……”
“我知道,我們都想爹爹,可是爹爹肯定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妍姐兒,你別哭,走,哥哥帶你去玩一個好玩的遊戲。”鈺哥兒跳下凳子,將小糰子般的妍姐兒從椅子上抱下來,一邊小聲勸著,一邊拉著她去了他的西廂房。
宋芸娘看著一高一矮兩個小小的身影,剛才收到信後滿心的失望和煩悶一下子減少了許多,心中不禁暗笑自己居然不如一個孩子懂事。一旁李氏也在欣慰地笑著,定定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半晌兒才感慨道:“鈺哥兒真的是長大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儘管本週的榜單隻有一萬字,但還是更了二萬字。容我吐口血,先緩口氣。明日休息一天,後日再開始更。謝謝關注!!!^_^
☆、宋芸孃的驚喜
晚上,宋芸娘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炕上,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眠。
蕭靖北自從去了遊擊軍後,便一直軍務繁忙,一兩個月才只能抽空回來幾天。周將軍用三年的時間訓練出了一支技術熟練、槍法精準的火器營,現在儼然已經成為遊擊軍中的核心力量。而蕭靖北靠著這三年來吃得了苦、立得了功,已經晉升為火器營的把總。
蕭靖北在軍中幹得風生水起,可苦了伺候一家老小的宋芸娘。白天的時候日子倒也好過,從早忙到晚的家務,再加上一家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只是晚上的日子太難過,孤單單躺在炕上,只覺得噬心蝕骨的思念猶如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啃食著自己的心,痛楚難忍。既擔憂蕭靖北在軍中有事,又心痛他獨身在外受苦,午夜夢迴間,芸娘常常淚流滿面,第二日卻又強撐笑顏,沒事人兒一般當起了家裡的頂樑柱。
宋芸娘以前每每無法入眠時,都會側身靜靜看著睡在一旁的妍姐兒,聽著她平靜的呼吸,握著著她柔軟溫熱的小手,便會覺得空蕩蕩的心一下子滿滿漲漲,又柔又暖,妍姐兒香甜的睡眠也帶動著芸娘沉沉入夢。
只是這半個月來,自從發現宋芸娘有孕後,李氏擔心妍姐兒影響芸娘休息,晚上便將她抱到自己房裡睡覺。
少了妍姐兒這個“小暖爐”,宋芸娘越發難以入眠,腦中不斷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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