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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力量懸殊,清楚地瞭解到自己無處可跑。
沈透權衡了一下,深思自己沒有什麼逃走的可能。
這時,王流光突如其來地靠近,臉上的怒氣化作一種極重的笑容,“漂亮女人都無情。”
沈透全身緊繃的神經開始寸寸斷裂 ,滿口的牙齒也開始碎碎打顫。
王流光懸而未決的主意打定了,他開口說:“白蒼肆根本不值得你這一片心,他一直在騙你!”
沈透怒氣沖天,拍案而起。
王流光迅速地按住她的肩頭,他的手冰冷而潮溼。沈透發現他的眼神中有一種風暴的前兆。一種心悸毫無聲息地蔓延開,沈透膽怯地垂下了眼睫,警惕地聽著他的動靜。
“小透,你一直鬱鬱不樂,時時恍惚的原因是什麼?”王流光誘惑地問。
沈透皺著眉頭看著王流光,眼神中一重警惕。
王流光盯著沈透,黑色的眼睛裡光亮,他潺潺地說:“我能改變你永遠一成不變的悲傷,能實現你求而不可得的願望。”
沈透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她抬起眼睛疑惑地看著王流光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流光嚴肅地說:“有些事不在天意而在人願,你知道我的來歷,我擁有不死力量,斷能復續,去能重回。”
沈透聞得這話,渾身一震,許久思路順通,驚問:“你說什麼?”
“蒼肆騙了你。”王流光一字一字地說。
“蒼肆不會騙我!”沈透條件反射地喊出了口。
話才剛出口,她就及時地意識到王流光的手猛地一陣力,力道兇狠,幾乎要捏碎她。
王流光的情緒很不穩定,他用一種森冷的眼光盯著她,那時一種十分成色的野獸光芒。
“不會……”沈透結結巴巴地說。
王流光一拳打在牆壁上,轉頭盯住她看。一直盯住,看得沈透心裡發毛。
他說:“我才是永可依賴的,我有能力使破鏡重圓,覆水回收,有能力起死長生。”
沈透激動得迷亂心智,混著聲說:“怎麼能?沒有人能辦到。”
“可我不是人。你知道我是什麼,九尾狐族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再生力量。”王流光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抓住她的手,施法讓她看見他的思想,看見千年玄狐一族的舊法。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化身,他伸出一雙萎頹的像爪子一樣的手。五指下陰森的一團散去,冰棺中原本面如土色的男人,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坐起身來。那雙眼睛不再是死氣沉沉,反而生機勃勃。
“我不相信!”沈透甩開手,拒絕幻像。
“我不……”她跳了起來,錯亂地大喊大叫,突然她驚異地閉住了嘴,原來沈透看見剛剛被王流光斷裂的床柱完整無缺。
“如果你還不相信,那這樣呢?”王流光說著伸手一指。
沈透看見剛剛被王流光打壞的牆壁平復如初,她看得驚異,又發現玻璃花瓶中風燭殘年的花朵從原本的奄奄一息變得朝氣蓬勃。
魂不附體!
這些麥杆菊是蒼肆送給她的,儘管日子久了,花意不在,她還是放任它,不肯捨去。
王流光一把抓住她,在耳邊說:“他在騙你。白蒼肆一直在騙你,一直在騙你。”
話如當頭棒喝,使疼痛從她的心臟擴散到四肢末梢。
“騙你……騙你……”
回聲不斷。
沈透狠狠地瞪了王流光一眼說:“他不會騙我,不會!”
王流光用一種悲天憫人的感嘆語氣說:“我可憐的小透,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
沈透推開了王流光,一味地說:“他不會騙我!”
王流光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而後化作一團霧氣平空消散。
身雖化去,笑聲尤在。
沈透使勁地用手捂住耳朵,可是他的笑聲還是源源不斷地充進耳裡。沈透跌坐在地,大喘粗氣,她的臉上漫起很重的死氣,呼吸之間肝腸寸斷。
“都是王流光的詭計把戲。”沈透不停地告訴自己說,“蒼肆不會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九幽地湧(1)
世界瘋狂。
又或者眼前的這些才都是夢。
夢若醒來,又是春暖花開日。
她還是在多情的世界裡美好,什麼事也不用擔心。又或者是帶著綠豆芝麻大的麻煩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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