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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您提點照顧。”
八哥笑著:“好說,先把我這邊的規矩都學會,以後別再引起什麼誤會。”
三人前後走完這條橫貫東西的林蔭路,八哥問地鼠:“快到我們的工廠了,要不要現在過去驗下貨?”
地鼠答:“不急,這個鎮子我記著後山的風景很好,我想帶她去看看。”
“嗯,後山的風景是不錯,有幾畝地的花,你帶著你的女人去觀賞一下,提貨隨時,我在那邊等你,地方你知道。”
說完八哥拐上了一條小路,後背著手慢悠悠的走遠,看著他的背影就像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別,讓人想不到眼前的這個普通中年男人居然會是個讓警方頭疼了很多年的大毒……梟。
☆、罌su與向日葵
翻過一座低矮的小山樑,白楊看到了那片花田,生長在山坳裡的幾畝罌!粟。
不得不說,如果拋卻它果實中提煉出的汁液的危害性,單論觀賞性,它確實也算美到極致。
大片的紅色鋪展,在並不明烈的晨光下安安靜靜的綻放。
難怪有人說它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
白楊驚歎於在控!毒如此嚴格的今天,會有非特殊研究機構外的人工種植罌!粟花田。
她看著眼前這一片紅色,胸!中並無半分文藝情懷,只覺觸目驚心。
地鼠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兀自走到一片坡地上坐下,眼睛看著那一片紅色說道:“其實這罌su花很早之前就已經傳入中國,只是因為那時並沒有提煉技術,所以它就只是一種觀賞性極佳的名花,結果後來人們掌握了它的提煉技術,它就成了‘斷腸之花’。不過是一種植物而已,卻被人賦予了‘惡魔之花’的稱號,所生長之處皆被連根剷除,你說,這究竟是花的罪惡還是人的罪惡?”
白楊也走過去並著他坐下,就著他的話題說道:“固然是人的罪惡多些,它的生命原本也是帶著原!罪的吧。”
地鼠唇邊扯出一絲諷刺的笑意:“原!罪?不過是基!督徒的說法罷了。如果那樣說的話,所有事物生而都帶著原!罪,沒有一個是乾淨的。這個世界都不乾淨了,誰又能判別誰的罪更大一些呢?白楊,咱們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你和我,如果按著你之前的邏輯,我們的出生本來就是帶著原!罪的,是嗎?所以我們要經受那樣不堪的記憶,對嗎?”
白楊愣怔了一下,回頭看著他,眼睛裡是分辨不出的複雜情感,那種情感,是許多年的記憶交織而成的一張網,有混雜在一塊的糾纏,也有涇渭分明的立場。
她說:“這個世界有很多種罪惡,我們不能去改變,就像小時候,我們誰也沒有能力逃脫那種命運,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是被罪惡掌控的。可罪惡並不能掌控人一輩子,有任何的機會,誰都不願意重回那種不堪的生活。就是因為經歷過那些不堪,我知道有多痛苦,如果看到有也在經歷那種痛苦的,只要有能力,我願意拉一把手,就像我們小時候很渴望有人能真正關注我們一樣。”
地鼠抬頭直視著白楊:“就像你所說的,可是那種罪惡從來都沒離開過我,從來沒有。我沒有被任何人拉過一把手,但是身後卻有無數隻手推著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楊的心狠狠揪著的痛,她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彷彿承諾般急切說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為你爭取量!刑。”
地鼠冷笑了下,並不看白楊,聲音沉緩而冰冷:“不要用立場跟我說話,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很無趣。”
她鬆開握住他胳膊的手,眼睛望向那一大片在晨風中招擺的紅色罌僳,臉色的蒼白和身體的輕微顫抖暴露了她心中某種情緒的波動。
有一種液體伴著那種情緒迅猛襲來,彷彿片刻間就要噴湧而出,她大睜著澀澀的眼睛抬頭看天,硬生生將它壓回心裡。
隔了半晌,她像打定某種主意般,側頭定定的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面色和緩一些,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在自己腦後,躺倒在坡地上,語調也跟著和緩下來:“這山的北坡還有一片向日葵花田,開花的時候正好和這罌僳花錯開了那麼幾天,這一片紅色敗落,那一片橙黃就開出來了。一種喜陽,一種喜陰,就連植物都會選擇自己的立場,何況人呢?”
他突然停住,看著近在眼前的白楊的面龐,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邊帶出了一絲笑意,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看著白楊。
白楊俯下身也看著他,她的短髮掃到了他的下巴,那好看的眉眼依稀還是從前時的樣子,連氣息都仿若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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