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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來不及等到怪東西出現,靈均已經先驚叫出來。
緊要關頭,顧不得年輕女性的矜持。她三大步衝跨進浴室,連體育課的百米小考也及不上此刻的敏捷。
“這才乖。”他很滿意她的配合度。
靈均眼睜睜瞧著他曖昧兮兮地剝光衣服,僅剩一條沒啥遮蔽作用的底褲,拚命提醒自己,姓鄔的故意將她誰進尷尬臉紅的處境,她會著了他的道才有鬼。
話說回來,他肌肉塊壘的程度並不遜於表姊夫,八成是出自長期搬運沉重素材的鍛鏈。
噢!她臉紅了,討厭。
“不要偷看哦!”他不忘拋給她一記媚嗲的臨別秋波,才反手掩上毛玻璃門。
靈均哭笑不得,只能吞回一肚子鱉,端坐上馬桶蓋。
嘩啦傾洩的淋浴聲隨即響起,他間歇合鳴著不成曲調的兒歌。
四片窄牆阻絕了尖哮狠厲的狂風,水流與輕哼交錯,形成浴室內唯一的音源。穩定的聲頻暫時平撫住靈均的不安。
鄔連環貌似魯莽,其實許多小動作令人感覺出奇的貼心。譬如現在,他明知悶不吭聲會令她惶恐,於是儘量製造各種聲音來轉移她對陌生暗室的注意力。
如果他能改掉那張壞兮兮的嘴巴,一切就完美無缺了。
五分鐘,戰鬥澡洗畢。清淨乾爽的變色龍套上浴袍,踏出淋浴小室。
“唷,燭身只剩下一公分啦?你最好把握時間。橫杆上掛著一件小號的浴袍,你應該穿得下。”他系攏棉布浴袍的腰帶,邁開兩截毛茸茸的小腿從她身前掠過。
“你你你、要去哪裡?”靈均連忙扯住他的衣角。
“離開浴室,讓你洗澡呀!”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呀……嗯……這個……呃……”她著實不願意讓變色龍離開她的聽力範圍,可是,教她開腔要求變色龍隔著毛玻璃觀賞自己沐浴,卻也說不出口。
“你哼哼哈哈的,我怎麼聽得懂呢?”鄔連環好樂。
他分明等著聽她拉下臉來告饒。
“你、你……”靈均為之氣結。“你太惡劣了。正人君子才、才不會佔弱質女流的的、的便宜。”
“說得好。”他撫掌透過。“幸虧我從不曾以正人君子自居。”
她舉白旗投降。對付爬蟲類,普通的激將法或禮義道德論壓根兒不管用,活該她浪費唇舌。
還是以行動代替言詞比較實際!她回眸挑戰性地睨了變色龍一眼,也不多話,氣悶地躲進毛玻璃的彼側。
有種他出去好了,她的口齒或許虧輸給他,尖叫的本領卻強過他一百分貝。
“上帝專門懲罰壞人,當心、當心颱風半夜把你捲上空中。”
“對呀!上帝專門懲罰壞人,所以你若在空中撞到我,記得打聲招呼。”鄔連環閒閒地倚坐在馬桶蓋上。
罷罷罷!她永遠扯不贏他。靈均扭開水龍頭,開始進行神速的清潔工作。
“你繼續說點話呀!”她快手快腳地全身抹滿沐浴乳。
鄔連環翻個白眼。當血氣方剛的男性與一位光溜溜的美人兒僅僅相隔微薄的毛玻璃,充塞於他腦袋的念頭絕對摒除“聊天”這個專案。
“輪到你演講了,小姐。”他嚥下急遽分泌的唾液。“各位觀眾,現在就請屈靈均小姐實地轉播她美女入浴的實況。屈小姐,請問你目前清洗到哪個部位?”
她的柔夷愕然停頓住揉洗酥胸的動作。
下流!瘋狂的血氣湧漲到粉嫩的雪頰。
“不說話?”鄔連環自動往下揣測。“不回答就代表答案屬於令人尷尬的器官,因此正確解答應該是──”
“色、色、色狼!”結結巴巴的控訴飄出毛玻璃。
“奇了,清洗香港腳是一件很色的事情嗎?我倒是不曉得臺灣人的道德觀已經嚴謹到這等地步。”他一臉無辜。
“你、你……”她又輸了。“算了,你乾脆唱歌吧!”
接受酷刑也好過被他吃豆腐。
水聲淙淙,她靜候了兩秒鐘,鄔連環忽地不吭聲了。
莫非她誤觸了變色龍的爬蟲類大忌?
“鄔……呃,鄔大哥?”嘴巴只好放甜一點。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他取笑調戲的語氣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呀!”她的耳膜只被水流聲震動。“你你、不要嚇我。”
“噓!把水龍頭關掉。”他很肯定樓下傳來間歇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