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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的行政工作區域必定是甚少涉足的,甭提佈置出具有個人特色的風格了。
“你到底怎麼搞的?”她很是著惱。
每回面對李子霖,他就拒絕給人家好臉色看,虧學長還欣賞他入骨呢!
“我還沒質問你哩,你倒先反客為主。”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我問你,你幹嘛順便搭他的兩光便車?如果交通有困難,你可以事先CALL我,叫我去校門口接你呀!”
靈均登時被他發飆得滿頭霧水。
“因為、因為我和他順路呀!”沒理由為了短短几公里,麻煩他駕著愛駒擠過臺北車滿為患的街道。
“那你下次就儘量別和他順路。”鄔連環冷哼。
全校園起碼有一萬兩千名學生,姓李的哪兒不好順路,偏偏和她同一條道上走,他才不信!
靈均狐疑地瞥著他的齜牙咧嘴。
會嗎?瞧他噴出一肚子煙的模樣兒,再加上言詞間字字針對李子霖,她不得不感到懷疑──
變色龍這回轉換的基調,似乎走向純粹的紫色。依據星相學的解說,紫色代表著“嫉妒”。
他在吃醋?
“你……”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怎樣?”鄔連環就不信她還敢狡辯。
靈均遲疑著。倘若她直接問出口,憑鄔連環那超級喜歡調侃她的個性,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可是真要她憋在心裡,假裝沒這檔子事,她又萬萬做不到。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不管了,拚著讓他嘲笑,她也要追究個清清楚楚。
“廢話!”鄔連環打量白痴似地睥睨她。
“真的?”她忽然不知所措。
“別告訴我你現在才看出來。”他倒是沒想過屈靈均也有遲鈍的時候。
她啼笑皆非。
二十世紀的後現代,人們──尤其是男人──早已學會別將真性情掛在嘴邊,更何況是“吃醋”、“嫉妒”這些使他們屈居下風的情緒。
話說回來,鄔連環若依照平常人制式的脈絡來表現自己,他也不會獲封“變色龍”的美名了。
“起碼,你可以含蓄一點吧?”
“火大就火大,吃醋就吃醋,我還跟你客氣什麼?”他一臉莫名其妙。
“算了。”她嘆氣。
他永遠令人捉摸不透。在尋常小事方面,老喜歡和她撥弄曲曲折折的把戲;一旦遇著了正事,卻又直率得令人心慌。
“吃麵!我特地出去替你買的。”鄔連環的臉色依舊臭臭的。“老夏告訴我,今天市立美術館推出“新銳石雕展”,所以咱們別把時間浪費在吃午飯上頭。半個小時前我已經先磕掉兩盒便當了。”
儘管學會了吃醋,他依然不浪漫。
靈均莫名地升起了掩唇失笑的衝動。
“想不想分吃幾口?”她用力憋住笑氣。
“……”他的堅持充其量持續兩秒鐘。“好吧!其實這家店的牛肉麵好吃又大碗,我就知道你的小雞食量一定塞不下去。”
說來說去,他仍然未雨綢繆地考慮到自己。
她默默打量變色龍垂涎的饞相,嘴角噙著一抹隱隱約約的笑意。
“吃呀!”鄔連環將面倒進保麗龍碗,老實不客氣地吃喝起來。
“好吧!我答應你。”靈均忽然開口。
“啊?”一口麵條剛塞進三分之一。
“我答應當你的模特兒。”她搶過筷子,輪到自已大快朵頤。
“真的假的?”鄔連環質疑著臨時降下的好運道。“沒有交換條件?”
她秀氣地嚼著寬麵條,搖搖頭。
“不反悔?”他很多慮。
“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我很大方的。”她淺啜一口牛肉湯,依然給予肯定的答覆。
“停停停!你別期望我會良心發現,日後自動答應你演講的委託。”他把醜話說在前頭。
“我還不至於如此天真。”她翻了個白眼。
“那好。”鄔連環大樂,忽然抽手捏碰她細緻優雅的鼻尖。“乖孩子!”
“喂!”靈均嚇了一跳。
“緊張什麼?”衛生箸再度移回他掌中。“才摸摸鼻子而已,你就緊張得像個什麼似的,那以後怎麼辦?”
這個問題很曖昧。
她嗆了一口熱湯,差點汙染了雅潔的辦公桌。
羞赧的紅嫣不爭氣地佈滿容顏。
反正她總是扯不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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