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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物?”李治邊問邊看細節,摸索了一陣,有些恍然大悟:“衣櫃?”
孫茗笑道:“正是,你看它寬度長度,我直接將衣物掛起來,每日無需熨燙,衣裳也不會留下摺痕了。”
李治斜著眼瞥了她一眼:“你偏生將心思都用在這上面,怎麼也不見你用在別處?”
孫茗拉了拉他肩膀,明眸帶笑地對著他:“哎呀,你到底應不應嘛?你若不應,那你求我的事我也不肯了。”
捏了捏她俏鼻,故作氣惱道:“你又來氣我?你自己說說,凡是你說的事,樁樁件件我哪樣沒給你辦?就這麼件小事,還拿來與我談判。你這小沒良心的。”
孫茗還沒把他話聽聞,已經是一臉委委屈屈的模樣了,待他把話說完,她自己先頂不住了,拿指尖在他腿上划著,又討起他歡心來:“九郎要用,便是什麼看得上眼的儘管拿去,只是,你要如何才肯幫人家這個小忙啊?”
說完,瞪著倆溼漉漉的眼,一副萌態看著他。
李治不過是與她說笑,並沒有認真,見她這副模樣,早就忍不住把人抱入懷裡,引得她嬌嗔起來,才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最受不得你委屈了,還這般模樣,是給誰瞧?好罷好罷,橫豎都得先緊著你,我允了,這回滿意了?”
孫茗將頭從他懷中抬起,伸出手,在他臉龐蹭著,指間劃過他下顎:“我就知道九郎待我最好了。”
李治抓著她作亂的手,一口將指間含進嘴裡,那舌尖掃過,又輕輕啃了一下才放過,抓著她的手又把玩起來,忽然“咦”了一聲:“這指甲染得真好看……”膚如霜雪白皙,指如青蔥纖細,上綴妖豔的緋紅色,抓在手中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
孫茗輕輕一掙,見掙脫不開,就由著他翻來覆去地看:“人家特意花了許久染的蔻丹,就為博你一笑,你看,你還說我沒良心。”
李治意猶未盡地鬆了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出來,笑道:“你就總是這般小心眼。不與你爭了,看這塊薰香,如何?”
知道李治帶在身上的必定都是極好的東西,所以接了香過來,仔細嗅了嗅:“好濃郁的香味兒,從來沒聞過這個味道。”
李治見她迷茫的模樣,立時得意地笑起來:“得來頗費一番功夫,據聞此香在西域都很少見了,何況是你。”
孫茗靈機一動,想起更早之前說起的流香渠的故事來,眯著眼問道:“茵墀香?”
輕一點頭,摸著她的臉說道:“將它撮土焚香,香味久久不散。雖此香並無太大用處,卻是我的心意。”
心下微動,主動入了他懷中,枕在他胸前,也不說話,只是想著,不過尋常的一句話,也沒叫他尋香,竟花這心思……
李治頭一低,小心翼翼地在她耳邊問:“不若……我們如靈帝般,把香撒入湯池試試?”
尼瑪——剛剛還有點動容的孫茗笑容立馬僵在那裡。說好的感動呢?原來茵墀香不是送給她的,而是想與她一起“用”?!
掙脫了懷抱,撅著嘴又瞪著他。
李治見她這般神色,立馬想要再把人拉回來說話,豈料她硬是不肯,還拿腳踹他——真是反了她了!
倒也沒真生氣,只是見她不肯,他反倒硬是要來一回,見又一腳輕踹,索性拿住那隻秀足,三兩下把鞋襪脫了,看著她笑。
孫茗掙了掙,腳仍是牢牢被他握在掌心,臉就立時微紅。
李治拿著腳把玩起來,低頭看了眼春研玉足,柔若無骨又異常白皙,甲上腥紅得妖嬈,就這般握著賞玩,也令他胸口發燙起來……
就見李治飛快地瞟了一眼她,忽然低頭,一口將腳趾間含了起來。
孫茗一個顫慄,腳趾一陣蜷縮,渾身的骨頭都要酥軟了,嚶嚶輕吟,廝磨難耐,急忙將另一腳踢過去,好不容易才逃脫開來。
“哪裡來的登徒浪子!”孫茗往後挪了挪,瞪著他,故意拿話去羞他。
李治露了絲古怪的笑來,起身就往她走過去:“美人,你還是從了吧。”
……
事畢,兩人在流香渠共浴。只是沒了那心思,也就自然不用茵墀香的。
孫茗拿著緞子裹著身,坐在水池邊的臺階上,李治也靠在一邊,還抓著她的一隻腳捏著玩(太子殿下你個戀腳癖……)。
直到水逐漸涼了些,李治才抱著她出浴。
他們倆人在浴室的時候,是從不叫人服侍的,孫茗就這件事還特意與他說了,可不許在侍婢面前衣衫不整。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