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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聰敏,又如何能將大任交給他?
太子溫良恭儉、兄友弟恭,得朝臣們的好評,皇帝就會對他心生忌憚;太子要是反其道而行,皇帝又會心生不滿,擔心日後太子登基,對他其他兒子們痛下殺手……
總而言之,太子做不好是錯,做得太好也是錯。前頭太子李承乾就是個好例子(當然李承乾本人也有些問題)。
所以,李治每日回到書房,總是要梳理今日朝事,再想一想自己的言行有否不妥之處。也就是說,這個書房可以說是李治的秘密花園,不是一般人想來便能來的,即使他的書房侍童,不得他令,也是進不來的。
李治也不知道因何會帶著孫茗進來,只是心情好,看見孫茗那張殊麗又討喜的臉,就心生歡喜。
孫茗進入太子的書房,見架子上滿當當的書籍,大部分都是極厚重的樣子,一看就都不是那類消遣的話本。
“太子書房裡的書,可是都看遍了?”孫茗手上摸向一排排的書冊,問道。
“自然,書若是不讀,難道是放著積灰不成?”太子取笑她見識淺。
孫茗搖頭,心裡卻不以為然,多的是人拿書當幌子,顯得自己博學多才,卻從來不曾翻閱。不過她也知道,以李治的性子來說,是不屑說慌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李治稍微顯得博學多才又謙恭,在李世民眼裡,就會顯得淳樸簡單。書能教人明理,教人倫理綱常,就是李世民自己也常年手不釋卷……
孫茗又瞟了眼起碼上千的書冊,轉而看向書架隔段的牆壁上所掛的畫卷來。
書房裡的書畫並不多,只掛了六幅,除卻一幅草書外,其他的都是畫卷。
孫茗上前細看,打的頭的是幅月落西山、青松蜿蜒圖,畫得是個意境,但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名家之畫,那落款的名字,她也是不認識的。
接著一幅幅看下來,無非是些駿馬、花圃的景色,直到站在一張唐朝仕女圖前……這張畫卷,說是仕女圖,不如說是畫像。畫中女子面容清晰,裝扮貴氣,看得出是個容色出挑、氣質很好的女子,或者該說是貴婦。
李治見孫茗站在畫像前駐足,也跟著上前,站在她身後,見她久久望著這幅畫卷,也跟著抬頭看過去。他是很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這幅圖了……
“這是我阿孃。”李治解釋道。
孫茗驚訝地扭頭看了一眼李治,不確定地問:“長孫皇后?”
“正是,這是濮王(即魏王李泰,是長孫皇后第二個兒子,在貞觀二十七年,也就是本書之去年獲封濮王,現已因貞觀十七年的事被貶至均州隕鄉縣)為阿孃所畫的。”李治又說。他沒說的是,因為李泰參與謀反,他的這幅畫才過到李治手裡。
長孫皇后在李治八歲的時候已經過逝,雖然當時他還年幼,但對母親的印象依然清晰。長孫皇后確實是個美麗的女子,寬和大度。她身為皇后,本身與自己的子女相處時間就少,何況過逝地太早,李治也唯有從這幅畫中,想象阿孃是怎樣一個女子。若皇后更身體強健一些,心性更堅韌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早過逝了?這個問題,李治一直盤旋,只是,始終沒個定論。
孫茗聽到李治的答覆,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下。起初她還以為畫上的才是他的真愛,可能是初戀,可能是另處偏殿的蕭良娣,那她失寵的日子似乎就指日可待了……是想,每天將一個女子的畫像放在自己面前,那得要多愛啊?
很多事情孫茗沒有深想而已。在古代,獨身女子是沒有辦法生存的,縱然是唐朝這個女兒也能當皇帝的朝代(當然是在武則天之後),唐朝的女子於是採用了一系列傳統和女權行動,她們穿男裝、打馬球,崇尚和追逐各種外來的風尚,男子能做的,女子照樣都能做到。就連服裝也是如此,在傳統襦裙的基礎上,改造了形成的袒露裝,不但將脖頸徹底地暴露,且連胸部都處於半隱半露的的狀態。
在唐代,這是自然的,美的,時尚的,高貴的。那時的文人也比較認女子把美態表露出來,初唐歐陽詢《南鄉子》中就有“胸前如雪臉如花”的句子。還有其他文人“長留白雪佔胸前”,“粉胸半掩疑晴雪”等詩句,都是對這種袒露的真實描寫。從那些唐代的仕女畫中我們還可以看出,女性日常穿著的低胸裝和抹胸裝都是非常飄逸寬鬆的,追求的是吳帶當風的飄逸感,崇尚身體的自由發展,充滿活力,這也符合唐代“以豐滿為美”的審美標準。
當然,那樣的穿著只限於貴族婦女,普通女子的穿著還是保守的。這點與現代有點相似,至少低胸露背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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