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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閨女和小妹妹叫到跟前來,同坐在梳妝檯邊的毛皮墊上,叫花枝花萼抱來兩匣子的寶貝,開啟一看,盡是些髮簪釵環,瑪瑙首飾,寶石珍珠的,應有盡有。
這些都是今年新貢上來的成品,樣式時新,做工細緻,分量也足。除卻她自己預留的一批外,剩下的就都給她們挑選。
這也是有意識地從小培養她們的審美觀,更兼常言道,女兒家的都要富養。從小到大看慣了這些東西,便是再貴重,於她們來說也就成了尋常的物件,日後行事才能顯得更端方、大氣。
☆、第95章 玖拾伍
到了除夕,孫茗早早地起身,又受了萬壽殿上下宮人叩頭拜禮,吩咐花枝她們把備下的紅包給賞下去。
前一夜李治還摟著她絮絮說了許多話,一是感嘆年復一年時間過得這樣快,他們如今這樣著實有些不容易,二也是他登基之後孤掌難鳴,如今漸漸上手,是考慮怎麼把世族門閥給打壓下去了。
但凡於政治上稍有出格的想法,李治就很難獲得朝堂上的支援,這些都要他在別處尋找突破口……就說過年吧,李治是又期待見著李恪誠信拜服他,又恐他提及立世子的事情,概因,無論李治多想做一個胸襟寬廣的帝皇,但他內心又對李恪深深的忌憚。
李恪如今正值壯年,文韜武略,又有政績。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他的這層身份的尷尬?要說他想謀反倒也罷了,可他偏偏如太宗皇帝那樣告誡地老實起來……
有時候,你的身份註定你必定要事與願違了。
孫茗也是,即便她如今貴為貴妃,但像這種節日,也是要去立政殿問聲安,略坐會兒的,哪怕她心裡再不情願出的這趟門。
僅是不同往日,立政殿一掃平日裡的清淨,各宮各殿的妃嬪前來,還有公主、貴婦們也同至,來來往往的宮人不計其數,一派熱鬧祥和。
孫茗扶著花枝的手進了立政殿,蕭淑妃不過是比她早到一刻,剛剛落座而已。
從門房唱“貴妃娘娘駕到”,屋子裡原本喧鬧的都清一色地靜默了一息。像這些常在長安城裡與宮闈密切出入的貴婦,對這位大名鼎鼎的貴妃娘娘可是好奇得不得了。時人都八卦,尤其這些女人……
貴妃娘娘尋常也不出面,國宴的時候不過匆匆露了一面就離開了,向這樣近距離地正正經經地見面,是少之又少。
所以說,在向來以訛傳訛的風言風語中,所有人無非是以為這娘娘就算不是長了三頭六臂那般與眾不同,也該如天仙美人下凡那般美得悚人了,不然,怎麼會叫聖人如此神魂顛倒,連別的妃嬪連見都不見的。
孫茗一進屋子的時候,就施施然地與貴妃見禮,又瞧見一旁的城陽與新興一道給她使眼色,就笑著上前同座。
諸人不過是悄悄打量,哪裡會明目張膽地打眼去瞧,誰也不敢做那出頭的櫞子,叫人白白地記恨。
皇后身邊的文秀叫人給看了茶,就聽蕭淑妃出聲道:“貴妃妹妹來得遲了,待會兒要自罰三杯才好。”
蕭淑妃存在感極強,邊上那麼一座,本就無人敢小覷,這樣輕輕巧巧地一句話吐出來,便有人在底下相互使了眼色。
這太極宮中,每來一回,就探得一耳朵八卦。這蕭淑妃與孫貴妃兩人爭寵,在長安裡也是無人不知的。
孫茗正聽城陽說著話,見蕭淑妃拿她說是,其餘諸人又朝她瞧過來,若不吭聲,就落了下乘了,於是回到:“既然來遲了,妹妹認罰,可姐姐若再拿別的事兒來說,那妹妹定然不依的~~”
蕭淑妃見這番她惺惺作態,要是她真拿別的事再來與她分說,就彰顯她小肚雞腸來,於是又轉移話題,朝徐婕妤瞧了一眼:“不過,有的人倒是來得及時,聽說一大早就來立政殿拜年了?”
貴妃娘娘親自去教訓徐婕妤的事情,出了宮闈之中,便是長安城裡也早就聽說了八卦的,都暗道這個貴妃如此明目張膽的。如今蕭淑妃如法炮製地一番羞辱,饒是徐婉心思再多,也不免羞紅了臉。
當日,她在貴妃走後,就來尋王皇后哭訴。當然這不過是個名目,她實在心內五抓撓肝似地想要把那感業寺的女尼給挖出來。之後連日來更是常往立政殿跑了。
王皇后雖然對徐婉已再無期望,卻又不好將人隨意打發了,只得日日敷衍。
但徐婉心中計較頗多,一天兩天尚且不能成事,這般數日下來,立政殿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這麼些人,如何會探尋不到?暗道這個皇后瞞得好深啊……
於是對於貴妃的話,就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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