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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順帶幫她看著阿寶阿福倆人。她自己可沒孩子那般精力,哪裡經得起她們那樣跑來跑去的。她就是打算把阿香留得久一些,最好過春季再把人送回去。
花枝把衣服一理,答道:“瞧著時日,今明兩天也該到了。”
還是花蕊機靈些,在一旁給倆公主換茶水的間隙,聽到孫茗問起,就返身回到她邊上回話:“婢子早兩天就請了灑掃內侍們吃果子,要是夫人一入宮,這裡定會有準信兒。”她這可是花了大錢在內侍總管身上使力氣,又怎麼會不得力?
對於包打聽這個行業,孫茗是不吝嗇財帛的,也予了花蕊一些管匙的特權,隔上幾日瞧一眼對個帳就行了。
花蕊也的確不負所望,雖然沒什麼心機,但伶俐記性又好,口風還緊,所以就是與低等的浣洗宮人或是掃地內侍往來,她還是放心的。
之後,果然是料中了,孫蓮確實是在午後就到了。來的還不止她一個,連帶著秦氏和許久沒有見著的二弟弟孫葵。
秦氏生的這幾個兒子閨女長得都秀氣,其中以孫茗居首,就是相對來說長得稍次一些的孫英,也是清清秀秀、端端正正地一張俊臉。這個兄弟裡的老二孫葵倒是品貌非凡,長身玉立地往那兒一站,形相清癯,又清雋昳麗。
孫葵也是有多年未見到大姐姐,如今不到束髮之年,不過是個少年兒郎,更年幼的記憶早就不如之前那般深刻,縱使還記得姐姐與他們一道說話的情景,但面容已是漸漸模糊起來……
此時,貴妃娘娘坐在屋子內貴妃椅上,一身蒼黃華貴袖扇,珠釵並著桃花妝,一室的金碧輝煌。端莊地坐在上頭,清水般的美目往這邊一掃,又是說不出來的貴氣……
孫葵分神之際,秦氏已攜著孫蓮見禮,口喚“娘娘萬安”,把他給驚回了神!稍慢了一拍也喚道:“見過阿姐。”
孫茗聽著他少年人特有的聲音,帶著清脆與朝氣,不由地一笑,就在秦氏扭頭瞪向兒子斥著“沒規矩”的時候,忙罷了罷說:“阿孃,別拘了弟弟,我瞧他這樣正正好。”
秦氏被花枝攙著落座到太師椅上,順帶拉著孫蓮也一同坐下,一邊又無奈地發了牢騷:“但凡哪個跟我入宮,你總要說上那麼一句,弄得我像個母夜叉似的。”
“噗~~”
孫茗剛剛有些被逗樂,卻聽到孫葵毫無形象的捂著嘴笑,惹得秦氏頻頻扭頭瞪他。
“好了阿葵,你也快到阿姐這邊坐。”朝孫葵招了招手,早有宮人在她另一側備了椅子的,就把少年郎君叫到身側坐下。
唐朝並無“男女大防”的沉痾,何況她接見自己的親人都在堂屋裡,又有宮人和內侍候在一邊,隨時添水或者等待傳喚的。所以秦氏入宮帶著尚且年幼的兒子,來萬壽殿見自己的女兒,也並無不妥。孫茗自然也大方地召見,將人帶至身邊仔細地瞧。
要她說,這孫葵長得紅唇齒白的模樣,看你的時候,鳳眼一掃,即使小小年紀,也看得出風儀姿顏。
孫葵漫不經心地一坐下,倒也看不出絲毫吊兒郎當的樣子,也虧了孫府上下好歹是書香門第,管教甚嚴,事關禮教,即使最叛逆如孫葵這般,至少行雲流水間,顯見地還是很有氣質的。
秦氏有一點與孫清一樣,就是最看不慣孫葵這副不著調的樣子,如今見了孫茗,就抱怨起來:“你瞧你這弟弟,坐也沒個坐相……翻了年就該備考了,都不知道他這樣子能不能過。”
秦氏是一腔的愛子之心,也實在是有些替兒子操心。
但孫茗瞧著孫葵雖然不甚在意的樣子,反倒覺得他似乎成竹在胸,就詢問其孫葵來:“阿葵,你且說說明年叫你下了考場,可有十足把握?”
孫葵入的是太學,年紀到了十四方可入內,但是考科舉,得有太學舉薦。孫葵入太學不過一年,雖有舉薦,但依孫茗看來未必有十分機會……
各學府能人輩出且不論,還有地方上舉薦來的考生。何況,唐朝科舉制度也不過是起步階段,並不完善,中間有很多各方面的人才,隨時是要被聖人重用的,安插其中與同考生一併以科舉出身,這樣一來,即使你真有幾分學識,還真就未必能叫人看得上了。
她是寧可先把厲害關係給他說了,也省的叫他自以為是的,反而壞了事。
豈料,她原打算地好好的,卻不防孫葵不按牌理出牌,只聽他一臉無辜地搖頭:“沒有啊。”
孫茗與秦氏俱都一噎,竟都拿他沒辦法!
孫蓮晃著兩條腿坐在秦氏身邊,此時一聽孫葵的說辭,立時就撅了嘴,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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