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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她們兩個,孫茗暗中又瞧了一眼徐婕妤。
怎麼她以前就沒發現她的能耐?這個徐婉,倒是越發膽大包天了!
然後因李治的身份,孫茗只好跟著李治率先離了立政殿,只是拒了李治相邀共乘御輦……開玩笑,她或許不怕後宮諸妃,卻怕御史彈劾好嗎!她可以受寵,卻不能違了禮制,這便是規矩的根本。
最後,還是李治硬是攬著她共乘她的那座輦……真是辛苦抬輦的內侍了……
至於阿寶阿福,半道上早就睡得很熟了,就叫了宮人分別將兩人抱回來,待眾人一入萬壽殿,孫茗親自將閨女安排妥當,又去瞧了早入眠的阿宜,問了乳孃阿宜的身體狀況,又問了花萼幾句。
全程李治在身邊跟進跟出的,也沒來得急喝上一口熱茶說上一句話,整個人都被忽視了去,直到見她回了自己的屋子,花枝在一旁回話,說是熱湯已經備下,李治就自己上前又將人摟著往浴室裡去。
被半抱在懷裡,孫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邊推搡一邊自己幾步往前行去,只行了半步就又被攬入懷裡。
李治也不知道她這是鬧什麼彆扭,把人摟摟抱抱的也沒見她吱個聲出來,於是自己開口問道:“你瞧瞧你,又與我置什麼氣?”
繞過屏風,一揭幃簾,探身進入裡面,見她自顧自地脫起衣衫來準備沐浴,也不拿正眼瞧他,還不理他,他索性就上前,搶了她手中的活,替她取了帔帛掛到木施上,又低頭為她解了腰封的繫帶,中途還抬起眉眼覷了一眼抿著唇努力裝沒看見的某隻。
身上的大袖衫剛剛褪去,露了裡邊胸口敞地極低的裹胸襯裙來,孫茗就把人一推,扭身行去,準備下了水池洗浴……
李治倒是想好好說話,見她從頭到腳就是不肯看他,就又將她拉進懷裡,緊箍著纖腰:“怎麼又與我使性子?到底何事,快說來我聽聽,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
孫茗被那一句唐僧似的囉嗦了一通,就有些繃不住,卻又想努力維繫自己的冷暴力,最後破了功:“還叫我說……你自己何不想想,今日叫徐婕妤出了好大的風頭,我們的皇帝陛下竟是和徐婕妤同行而來。”
她雖想把話說得不溫不火,但口氣中難免就有些醋性,聽得李治連連失笑,一邊揉著她臂上的玉體香肌回道:“我當是何事呢,不過是路上碰見了,就一同進去罷了,哪裡有你說的這般。”
想起來就是一通的火,她不由地踢了他一腳:“你還說呢,什麼時候與她有了首尾?這樣巧的事,也就只你說出來哄我的……”
心裡卻已是相信他這番說辭。她是親眼所見立政殿的宮人把徐婉引出去,之後竟能如此巧合與李治碰面。
她該說王皇后什麼好呢……
孫茗這一腳實在不痛不癢,聽她這樣一質問,李治就有些哭笑不得,手卻順著她的手臂摸著金纏臂釧,大拇指摹挲著臂釧上的紅色寶石,笑道:“她什麼身份,如何跟你比?你若心裡實在不喜歡,我就把她打發地遠遠地。”
他這句話才真是叫哄人,但叫她自己說出口要怎麼處置徐婕妤來,又顯得她小家子,但在李治面前她又實在不想作這種大度的偽裝,所以也似真似假地問道:“哦?那我說要將人打發去掖庭宮,不知道九郎舍不捨得?”
李治倒也有些驚與她的實誠,就算知道女子間的妒意,也萬沒見誰這樣明目張膽地要他貶妃嬪,就是皇后和淑妃倆人怎麼窩裡鬥,她們至少也沒在他面前說要把對方拉下馬……
可奇異的是,李治竟然絲毫不反感她的這番說辭,更沒有覺得絲毫的違和,竟還覺得她這般至誠的言語實在有些可愛。
“……”李治真心說不出什麼來了。
孫茗也知道她不過是一番胡言亂語,本來就沒打算讓李治真把人貶去居住宮女和犯官親屬女眷的掖庭宮,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但見李治沒有答話,仍是不免有了些許氣信,遂一皺眉,哼道:“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既然如此,還與我說什麼大話,把人打發了,莫非你想把她打發到你龍床上來不成……”
李治這回是真說不出話來了,就見她小嘴一張一合的,就一低頭,輕易的虜獲了檀口,把人惱得在他身上捶了幾下,末了還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見她氣息未平,就附在她耳邊道:“明知道我眼裡心裡都只有你,還與我提什麼徐婕妤的。我說打發人,難道就是為了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一邊說著,一邊抓了她纖細的嫩荑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