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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常在與李貞李慎的書信中提及,著他們將所遇所見及封地的情況悉數上報,又命宰相張行成長子張洛客為渭南縣令,查探陝西以東的民生問題。
雖然他常說要保持父皇的貞觀遺風,但原本他們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行事作風也完全不同。但在孫茗看來,他某些方面甚至還強過太宗皇帝,願意採納諫言就不消多說了,雖然她不知道愛民如子該做到什麼樣,李治卻能自發地召集地方官來查訪百姓,已經所慮甚多,高出別人一大截了。
日子在孫茗的月子中,在李治忙於朝務中,不知不覺到了重陽節。
重陽節是四大祭節當中的一個,古人極為重視,凡至重陽節,必傾室而出,登高望避災。尋常慶賀,也都是出遊賞景、登高遠眺,這也是自唐以來才被定為正式節日。
換做往常,孫茗也是想同李治一塊出行踏青的,只是如今兩人身份早已不同,說是身份貴重,不如說在其位謀其政,又怎能隨意出宮?
夜裡宮中設宴,飲菊花酒,但凡邀入太極宮的,無不是皇室、重臣,也有聖人信重的朝臣。
孫茗知道這日子的熱鬧,卻苦於出不去,只好叫人把屋子裡的被褥換洗,擺件更換,又叫開著半扇窗子,點了桃花香來。
今日一大早,她就打發人去給阿孃和妹妹去信,又叫人上了房府去邀李詞入宮。
雖是她做主牽的線,但也想叫他們相互相看,彼此也好留個印象,總好過揭了花轎簾子,才見第一面吧?萬一兩不鐘意,便是一對怨偶。不如她多受累些,反正尚且沒有換過庚帖,就是真要悔婚才比較麻煩些……
屋門口的花蕊手捧一簇菊花就進了屋子,眼色都是粉色、深粉,到玫紅、大紅色,都很喜慶,花瓣型別也有退抱、反抱、露心抱的,種類繁多。
花蕊進屋後,將菊花按著想的樣子擺放,床頭立了個花瓶,案條上、架子上也放了,連帶著一室聞著都是清透的芬芳。
但凡她的屋子,花蕊每日都給換了新鮮的花枝進來,到了如今,她也早就習慣了。今日換的菊花卻也新鮮,知道現在的季節剛剛綻放的,就問道:“院子裡都換了菊花?”
花蕊一愣,立時就反應過來自家娘娘出不得門,忙答:“聖人出門前早有與小黃門招呼了,把新進貢的菊給擺上來,什麼花樣的都有,極是好看。”
花蕊知道孫茗喜歡喜慶豔麗的顏色,雖然也有極為珍貴的品種,但也不全都能拿來裝飾屋子的。
知道丫頭們也都愛花,愛簪著戴,也愛拿來做些玩意兒,就與花枝道:“院子每逢換了花也是浪費,你與丫頭們自己挑幾盆玩,只別拿聖人親選的幾盆。順道幫我制些菊花茶來。”
花蕊笑著應了聲,見花枝捧著魚湯進來,忙退了出去。行到屋子口廊下,招手喚了親近的宮婢,與她們耳朵邊說了幾句,又囑咐了“不得擷名貴的品種”,不一會兒,就見丫頭們笑著撒了她一臉的花瓣,邊跑邊笑著扭身與其他小丫頭們說去了。
孫茗如今見了花枝就哭喪著臉,一副喪偶的表情,概是因為但凡她拿來的吃食,什麼雞湯、魚湯的,既沒有味精、雞精,又不給放鹽、香料,全是寡淡無味,喝得她都快想吐了。
但她也無法,因著李治的乳孃盧氏在李治面前打了包票的,要好好地把貴妃身子給養好了,湯裡頭添了各種補品,據說是極為名貴。她又不好拂了李治的好意,就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只偶爾叫她偷偷地把湯給倒了撒了,也就三天打網兩天曬魚的來。
剛用了湯,花蕊就來稟報說李詞已入了宮。
李詞是韓王李元嘉的女兒,封為縣主,享有食邑。但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王不過是如今帝皇的叔叔,身份上的分量就顯得不足,雖然同其他王爺府中的縣主一樣的品級,但其實已經遠離了政治中心,所以就身份上來說,顯得稍稍尷尬了一些。
在孫茗一宣,李詞才隨著宮婢入了萬壽殿。
便是孫茗也沒料到,李詞竟是即刻就入了宮,只當她們女兒家的,白日裡無事的時候,都會與其餘娘子們一道遊樂,像孫芝與孫蓮就是如此。
李詞一拜見,就自己與她說了:“府中備重陽祭祀事宜忙中,晚上又要入宮赴宴,我待著也是礙事,就及早入宮見娘娘了。”
孫茗倒有兩年未見李詞,這一瞧,只覺得女孩兒又年長了些,性子倒沒大變樣,不過碧玉年華,梳著長鬢,身著湖藍的高腰襦裙,臉上不搽紅粉,只塗了些口脂,看著就清清爽爽的模樣。
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