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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青搖著頭哽咽的也勸,“二葵,爹已經走了,你就別再折騰他老人家了”。
“爹,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林思揚噗通一下跪倒在林老栓面前,他的身體晃了晃,隨即暈倒過去。
胡美嬌趕忙和秀雲把林思揚抬到炕上,測了一下血壓胡美嬌疾的掛了液體,她輕輕呼喚著林思揚的名字,雙手哆嗦著給林思揚扎液。
由於緊張和慌亂,胡美嬌進針的地方很快就起了血包。
“別急,慢慢來”秀雲安慰著胡美嬌,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也顫慄起來。
重新排液之後,胡美嬌再次進行操作,進針之後在皮下改變了好幾次方向,總算勉勉強強的將靜脈針扎入血管當中。
調整滴後,胡美嬌用手按壓林思揚的人中部位,林思揚還沒睜開眼睛,眼角處就溢位了淚水。
“二葵,你醒醒”秀雲喚道。
林思揚睜開雙眼,他呆呆地直視著,眼珠就像定在眶中一般一動不動。
“思揚,你怎麼了?”胡美嬌惶急的問。
任憑大家怎麼呼喚,林思揚沒有了半點反應。
胡美嬌複測血壓,數值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美嬌,二葵他這是怎麼了?”秀雲怯怯的問。
“可能是緊張和悲傷過度的原因,還是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胡美嬌說著,她輕輕地嘆氣。
林思青狠狠地抽著紙菸,沉悶了好一會兒,他吩咐秀雲“街坊四鄰該說的去跟他們說一聲,告訴他們爹已經走了”。
秀雲點頭後抹著淚就走了。
與林家關係要好的鄉鄰相繼趕來,眾人唏噓一番,張大媽嘀咕道“按咱婁山石的風俗,喜事和喪事趕到一起的,死者不能在家中放久了,你們還是儘快選個地方,該埋就埋了吧”。
張大媽說完,李奶奶也咕噥著那張乾癟的嘴唇附和道“是有這個講究,秀雲快去扯點白布,快點安排後事”。
秀雲點頭,她看了林思青一眼,林思青擺手“去吧”。
在鄉鄰的幫助下,林老栓的後事準備完畢,林思青決定將林老栓的遺體埋在母親的墳旁,陳長順就帶了幾個人先過去挖坑。
次日一早,眾人早早的起來,穿好孝服,林思青愣是從輪椅上下來,他趴在地上領著一家人給林老栓磕了幾個響頭。
“起靈!”陳長順一聲長長地吆喝,來幫忙的鄉鄰抬著林老栓的棺槨緩緩地往前走去。
林思揚拖著依舊虛弱的身體,他手執靈幡走在送葬隊伍的前列。
來到墓地,一家人再次行叩拜之禮,棺槨就放進了事先挖好的土坑當中。
林思青和秀雲一陣嚎啕,胡美嬌默默地流著淚。
林思揚呆呆地站在老爹的墳前,他欲哭無淚。
“我們走吧”林思青吩咐。
林思揚依舊呆呆地站在墳前,小凱忽然跑過來,他哭著喊著對林思揚又踢又打“你為啥治不好爺爺的病,你還我爺爺,還我爺爺!”。
林思揚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胡美嬌和秀雲趕忙去拉扯小凱,小凱仍是不依不饒的喊道“他為什麼治不好我爺爺的病,我讓他還我爺爺……”。
………【九十三 分手】………
林老栓離世後,林思揚就大病了一場,胡美嬌沒日沒夜的照料著,在炕上躺了一週的時間,也就是臘月三十這天,林思揚才從炕上起來。說閱讀盡在
秀雲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大家圍坐在桌前,秀雲特意多預備一副碗筷,她笑道“今天咱們過大年,大夥都多吃點兒”。
林思揚看著林思青,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哥,過年了,咱哥倆喝點酒”。
胡美嬌找來酒杯,給二人斟了酒。
林思揚端杯“哥,我敬你”。
林思青端起酒杯,他稍停一下“二葵,聽哥的話,不要老這麼不開心,你雖然沒治好爹的病,可你將來要是能當個好大夫,爹就是在九泉之下,他也會替你高興”。
林思揚沉悶的喝乾杯中的酒,他點頭“哥,你放心,我不會讓爹失望,不會讓你們失望”。
“這就好,快點吃菜”秀雲笑著給林思揚夾菜。
吃完飯後,林思揚向胡美嬌提議去外面走走,胡美嬌點頭應允,出了自家大門,林思揚聽著村落內此起彼伏的炮竹聲響,緩緩地往村外走去。
來到村南的小河旁,林思揚看著潺潺的流水,他呆了一呆,繼而扭轉身扶住胡美嬌的臂膀動容的言道“美嬌,真的好謝謝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