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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淚水,她微微轉頭擦掉眼淚,繼而故作輕鬆地一笑“思揚,分手之前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次,就算做個紀念好嗎?”。
………【二 回到家鄉】………
為了避免在分手時彼此之間更加的心酸不已,林思揚特意在清晨五點就起了床,他收拾好行李
昨晚這哥幾個都喝得爛醉如泥,現在依舊在酣然睡夢之中,林思揚沒有打擾大家,他取出紙筆,在紙上留了兩句短言,就背起行李出門而去。
走出學院的大門,林思揚再次深情的看了看天都醫學院,然後甩開大步繼續往前走。
“思揚!”林思揚正走著,邱冰燕忽然從路旁閃了出來。
“是你?”林思揚停下來,他看了邱冰燕一眼,迅疾的又將目光移開。
“我來送送你這個老同學,不可以嗎?”。
林思揚沒有多說什麼,點頭之後,二人並肩往前走,學院離市內的公交汽車站只有一里的路程,邱冰燕几乎沒怎麼與林思揚說話,二人就來到了站點。
“你回吧,我這就坐車走了”林思揚笑了一下說。
“保重”。
“保重”林思揚說著,二八五路汽車已經進站,他朝邱冰燕擺擺手,繼而走上了汽車。
汽車啟動時,林思揚繼續朝窗外的邱冰燕擺手道別,等汽車走得已經很遠了,林思揚注意到,遠處依然有邱冰燕瘦弱的身影。
林思揚做市內的公交趕到火車站,他侯了半個小時,就坐上了開往家鄉的一五九六次列車。
在火車上顛簸了近一天一夜的時間,林思揚再次轉乘了兩次汽車,這才趕到離自己的老家二十里遠的石頭溝。
石頭溝是一個小村鎮,這裡往老家的方向走幾乎全是溝溝坎坎的山路,林思揚在上學之前雖然走慣了山路,可如今他揹著一大捆行李,走了沒多遠,便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由於歸家心切,林思揚在路上並沒有怎麼停歇,待趕回自己的家鄉婁山石村時,已經是日暮時分。
林思揚剛剛踏進大門,他就高喊道“爹、大哥、嫂子,我回來了!”。
“是二葵?”老父林老栓嘴上叼著菸袋鍋子,揹著雙手從屋內走了出來。
“爹,是我”林思揚答應著,他看著比自己印象中更加蒼老的父親,聲音竟微微打起顫來。
“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我也好去石頭溝接你”林老栓說著,他接過林思揚手中的行李。
“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還麻煩爹幹什麼?”直到這個時候,林思揚才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快回屋裡歇會兒,我這就叫你嫂子給你弄飯”林老栓騰騰的走進屋裡,他將行李扔到炕上。
“爹,我過去看看哥和嫂子”林思揚說著,也不等林老栓同意,就邁步走出來。
林思揚的家有六間草房,他大哥林思青結婚後,林老栓就與老大分了家,林老栓住西面的山間,林思青住東邊的三間,這六間房在一個大院當中,中間沒有圍牆。
“二葵,你站住”林老栓喊住了林思揚。
“爹,有事?”。
林老栓依然口含著煙鍋,他看著裡面的煙火已經滅去,就掏出火柴點了一下,狠勁的吧嗒兩口,林老栓這才說道“二葵,有件事爹先跟你叨咕叨咕,你大哥大葵在半年前把腰弄壞了,現在還癱在炕上”。
“爹,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別忘了你兒子就是學醫的啊”林思揚驚呼道。
林老栓皺著眉頭,又使勁地抽了兩口煙,由於用力過猛,煙鍋內的菸絲竟燃燒起來,林老栓用手按了按,待煙鍋內的火滅掉,不由得就嘆氣道“你這小子竟說傻話,天都離咱們這裡有上千里路,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那……給大哥瞧了嗎?”。
“去了咱們的縣醫院,大夫說了,你大哥的脊柱骨摔壞了,治不了”。
林思揚聽老父這麼說,他幾乎有些心驚肉跳,父親老了,大哥就是家裡的頂樑柱,萬一大哥從此癱瘓下去,這個家就如同雪上加霜一般。
林思揚顧不得林老栓還在嘀嘀咕咕的,他走進大哥的房間,看到躺在炕頭上的林思青,眶中不由得浸出一行淚水,“大哥,我回來了”。
“是二葵啊,你快坐,這回畢業了吧?大哥鬧了點兒小毛病,沒啥”。
“大哥,你先別說了,我幫你檢查一下”林思揚跳到炕上,沿著林思青的脊柱輕輕叩擊一番,從第五腰椎以下,林思青沒有了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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