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日遲了幾天,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從來沒痛經過,大概是昨晚著涼了。還想過是不是懷孕了,心裡竊喜了一陣,想著若過了10天還不來就去買測紙。到底還是來了。洗手時,看著鏡中的人,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唇也是白的,自己都覺得恐怖,活脫脫的鬼。
下身只著了條底褲出來,光腳踩著木地板,很涼。臥室沒有人,房門開著。在櫃子裡找了條睡褲穿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床單,還是乾乾淨淨的。繼續躺回床上,蓋上被子。肚子很痛。
廖清和端著碗進來,紅糖雞蛋,讓李曉晨吃下。說這樣可以緩解痛經,李曉晨沒聽說也沒吃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想吃。看著廖清和的臉,一夜之間下巴冒出了不少胡茬,突然轉過彎來,他們昨晚吵架了,吵得很兇,想起各自說過的話,心裡絞痛。
廖清和扶起她,湯匙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放到她嘴邊,“吃一點,吃了不會那麼疼。”李曉晨看著湯匙裡的紅糖水,也給她前妻煮過的吧,否則手腳怎麼這麼利索,是不是也這樣溫柔的餵過她。
“把嘴張開。”李曉晨聽話的張開嘴,把湯含在嘴裡,太甜了,有點膩,吞下後,對廖清和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放著吧,不想吃,太甜了。幫我倒杯水吧。”
她不吃,廖清和也不勉強,出去倒了杯熱水,她喝下後,兩人一起躺下。李曉晨背貼著廖清和的胸,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靜靜的躺著,手撫摸著腹部。真的很疼,額頭還滲著細細的汗。
一雙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輕輕的按摩。“是這裡嗎?我揉揉就不痛了。”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耳畔擴散,讓她想哭,這樣的男人讓她該怎麼辦才好。
舒服些了,任他揉著舒服些了,但不想開口說話。
“要不要吃點芬必得?”廖清和問。
“不用,忍一忍,明天就好了。”掰開他的手,輕聲說道,“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我好些了。”
“我再揉一揉。”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清晨時分疼得更加厲害,咬著下唇,雙腿彎曲著縮在熟睡的廖清和懷裡,不敢叫醒他,想讓他多睡一會兒。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扯了扯廖清和的袖子,“清和,我疼。”
廖清和醒來,看著李曉晨的樣子大驚,痛經怎麼會痛成這樣。匆忙起身,穿好衣服,那車鑰匙要背李曉晨去醫院。李曉晨搖頭吃力的說道,“不要,給我倒杯水,吃兩片芬必得就好了。”
廖清和給她找了件薄外套,抱起她說道,“痛成這樣,吃芬必得也沒用。”
週一的清晨,路上車很少,廖清和把車子開得飛快,闖過兩個紅燈。李曉晨微弱的叫道,“慢點,慢點。”
到醫院,醫生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得出結論是:流產。這兩個字讓李曉晨和廖清和麵面相噓。廖清和擁著李曉晨問道;“能保得住嗎?”
醫生搖了搖頭說:“送來得太晚了,出血嚴重,而且沒有流乾淨,最好做刮宮。”
聽到刮宮,李曉晨面色如紙,死死的抱住廖清和,“清和,我不做。”
“能不能不做?”廖清和試探性的問面前的中年女醫生,他不想讓李曉晨受那個罪。
“最好是做,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安排,很快,也就頂多半個小時的事情。而且危險很低,可以止血。這也是為你們好,流不乾淨早晚都要做。”
“曉晨,做好不好?很快就好。”李曉晨趴在他胸前不說話。
李曉晨躺在了冰冷的手術床上,所有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單,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的大夫,旁邊還有個戴白色護士帽的護士,他們都在向她微笑。
“以前有做過人流嗎?”
“有。”李曉晨面無表情。
“好,知道了。給你打的是區域性麻醉,所以還是會感到痛,忍一忍,很快就好。”
冰冷的金屬棒宛如蛇一般慢慢爬進體內,伸進□,痛得撕心裂肺,讓她想尖叫。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上一次沒有上手術檯,也沒有人在外面等候;上一次的醫生也沒有這麼和藹,表情就像現在體內的金屬棒一樣冰冷;上一次醫院裡人很多,有比她年齡小的,也有比她大的;上一次只吃了藥,像來月經一樣就好了;上一次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金屬棒還在體內摸索,李曉晨只覺得除了眼睛,身體其餘的地方都是汗,包括頭皮。體內的那條毒蛇不斷的在咬著她,讓她想到父親,父親死時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這樣?太痛苦了。李曉晨後來想下地獄也不過如此吧。女人本身就是一種罪孽,痛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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