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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臉上只有一種寧靜的微笑,明眸清澈如湖水,卻平靜無波。
“站住!”被她的眼神所凍結,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寒冰。
詠唱淡然而立,聲音不急不徐,謙恭有禮:“不知大王還有何吩咐?”
該死!
這樣的曲詠唱,他不熟悉。
莫名的恐慌,比派她去和親更加讓人心驚,看到她對自己的漠視,他竟然有股要將她牢牢綁起來的衝動。
“如果大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詠唱先行告退了。”盈盈欠了欠身子,動作優雅地無可挑剔。
深眸暗沉,比海水還深幽。
閣昱的目光緊盯著她的小臉,那種淡漠時刻刺痛著他。
“明日便是初八。”
詠唱一抬眼,眼中閃過不易覺察的黯然,她彎了彎嘴角:“是,詠唱記得很清楚,明日便是和親之日,大王請放心。”
該死!
修長的眉毛陡然聚攏,什麼時候她可以變得如此不已為意?
高大的身軀時刻散發著一股張力,悄然侵襲著詠唱的知覺。她不打算與他多說,明明知道前往和親之事已成定局,多說何益?
反正她已有打算——
若明日這個男人能突然改變主意,讓自己留下,說明他終究是在乎自己,那麼她日後怎麼都會死心踏地呆在王宮中陪著他;若明日這個男人仍然不放棄和親計劃,那麼就此去吧,日後海闊天空都由自己去把握。
只是,誰都明白,以惡君閣昱的性子和處事風格,第一種設想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事已至此,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有的事情,用的不是話語,而是眼睛,是心靈。
詠唱定定地直視著他,不驚也不懼,嘴角笑意盈盈。
清新的風拂過她肩頭的發稍,她的頭髮被夕陽的餘上一層淡淡金光,她淺笑著凝視著自己。
閣昱瞬間心臟抽痛了一下。
為什麼?
所有人都可以說初八便是詠唱公主前去與邪君和親之日,所有人都可以笑著在他面前道賀……
唯獨此話親自從這個女人雙唇間吐出的時候,他似被什麼呃住了呼吸?
“你記得就好。”聲音裡帶著抹難以抑制的抑鬱。
詠唱挑挑眉:“有大王如此重視,身為臣子的詠唱怎麼敢不記得呢?”
“哼,你倒是聰明人!”
冷薄的嘴角嘲諷地勾了起來。
“多謝大王誇獎,還是該感謝大王調教有方。”垂眼,她輕輕說道。
才一說完,兩人的神色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剛剛她不自覺地說了“調教”二字,當他們回頭神,以前那一起的一幕幕親密記憶潮水般湧了出來。
眨去眼中不該有的羞憤,詠唱開始輕移腳步:“天快要黑了,請大王也早點回宮歇息。”
她急著離開自己身邊,難道她對自己連半刻也難以忍受了嗎?
還是她已經想到了要勾搭上邪君,所以立刻把自己給拋掉了?
從那夜親眼看到她感染了嚴重風寒周,一連好幾日,他都常去詔和宮,目的自然是為了監督這個女人好好按太醫的吩咐喝藥。他不允許到時候因為她生病而耽擱了和親的行程。
好幾次去,他都有碰到慕千尋,而慕千尋一直帶著淡然而高深的笑意,讓人看得疑惑。
更讓人疑惑的是慕千尋竟然答應了讓曲詠唱去北詔和親。
是什麼原因讓慕千尋會贊同此事?
他們要計劃在和親途中滋生“意外”嗎?
心底一片冰冷的疼痛,他神情孤傲倔強,目光冰冷,勾一勾唇角,聲音冷漠如冰:“你已經準備好要勾引邪君了嗎?”
笑容一僵,嘴唇卻似乎更加蒼白了些,詠唱握住微微發顫的手指:“大王請放心,詠唱不會忘記大王的教導。”
“該死!曲詠唱!”
一聲低吼響在耳邊,大手迅速提起她胸前的襟口,眼神陰鷙沉猛。
詠唱立刻掙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深沉的瞳眸子,倔強的神情中有種令人心驚的堅定。
“大王,請您說清楚,詠唱怎麼該死了?”
她說完,刻意低頭看了看毫不憐惜抓住自己衣襟的大手,聲音很淡漠。
清冷的風,有幾絲秀髮被吹到了她半透明的白皙臉龐上,晚霞將她單薄的身影籠罩,淡得如一團看不清楚的霧。
閣昱狠吸了幾口氣,才慢慢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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