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書,在得知我聽不到的真相後再無下文,高中整整3年,我對愛情的理解從神聖變為憎惡,就像我對自戀狂和拜金女嗤之以鼻一樣。
一個人帶著耳機轉超市應該是件很悠然自得的事情,在古典玩偶的超市裡我看好了一個磨砂地球儀,小小的,晶瑩剔透,捧在手上彷彿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掌心。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老闆是個年輕好看的男子,給我打了七五折,出門低著頭偷笑,感覺自己佔了好大一個便宜。這時候,恰恰就有那麼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我的面前,我瘦弱的身軀馬上被彈了回來,還沒命地死死把那個地球儀抱在懷裡。
站穩了,就看見一雙大手扶了過來,再一看,自己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
其實我是多麼想喊出那個名字,那個我想念了5年的名字——蘇非。
此刻,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想我那個時候應該是呆呆的模樣吧,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而蘇非對我那種直勾勾注視的猜測,大抵是我被撞傻了吧。
“蘇……”那個“非”字還沒有叫出來,就見後面跟出來一個男孩子,拍著他的肩膀跟他抱怨著:“落落子,你發什麼呆啊,你的時間很多嗎?”
而那個被喚作落落子的男孩子,我一直都盯著他的嘴唇看,希望他能說出點什麼類似於“認錯人了”“我是蘇非”等等的句子,但他只是對著我笑了笑,並且說了聲對不起。
也許,這僅僅是我的幻覺吧。
從古典玩偶超市回到學校的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心神不寧,我掏出手機來想給夏夏打個電話跟她說點什麼,思來想去的也想給吳子利發點什麼或者讓他給我點什麼建議,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吳子利這三個字開始頻頻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了。
這個發現讓我很是嚇了一跳。
這已經是週四了,原定的是他要我週六去他家參加生日party。下午的課我一直都不想上,正好吳子利傳紙條給我說想逃課,於是我們兩個像賊一樣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的白色耳機已經有點泛黃了,其實除了老師也只有吳子利知道那是助聽器而不是耳機。我能聽到一點點來自外界的聲音,可轟鳴蓋過來的時候像是火車在奔跑,我無法阻止。
但是你們知道嗎,吳子利對著曠野喊出來的是:麥麥,我愛你。我居然,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耳朵裡。
我的心裡裝著14歲時的眼淚,彼時在我18歲的春天一併流了出來。不是不愛,是不能愛。
孤獨的18歲以及從前的歲月,只是我一個人繁華的舞蹈。
遇見世上另外的你 Chapter 6
我又開始了冗長的噩夢,在我可悲的夢境裡面,是那場火石沖天的傷害,韓麥麥和韓夏夏都以一種可笑的姿勢成全那些同樣可笑的人的可笑的愛心慰問。
我瘋狂地喊叫著:“夏夏,夏夏……”忽然被一雙溫柔的手搖醒,滿身都是汗水。我看到韓夏夏緊緊皺起來的眉頭,然後她的手摸到了我的臉上,眉,嘴,然後是我的耳朵,粉紅的,那麼漂亮的耳朵,誰又能想得到,充斥在裡面的,是獵獵的轟鳴。
我就那麼哭出了聲來,倏然流出的淚爬滿我的嘴角,夾雜著夏夏急促的呼喊,她叫我:“姐姐,姐姐,醒過來吧,我在這裡。”
她用她懦弱纖細的手指,膽怯怯地摸到她想要的東西,比如這個時候,她摸到了給我的面巾紙。
我想我應該好好地講講這場紮根在我們心底的傷害,告慰我這些年來的隱忍和不安。
蘇非離開的那一年末,寒冬,除夕夜,沒有電話打過來,夏夏趴在玻璃窗上用手畫著圖形,水汽氤氳的玻璃窗上透過她的臉,帶著微微的光芒,以及少年時代那些微小的心事。她把腦袋湊過來,問我:“姐姐,你說,蘇非這個除夕會不會給我打電話啊?”
聽到她說蘇非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知道我這些陰險的小心思,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問著一些讓我心煩的話。我起身下了樓,蹲在門口放了一束煙花以後對著我家的視窗發呆,我發現夏夏也趴在陽臺上發呆。
喧囂的城市裡,我發現其實我們都很孤單。夏夏比我還要好一點,起碼她的內心裡不是空的,而那個我也看好的男孩子,裝在了別人的心裡。
上樓的時候,我狠狠地把小區裡的柵欄拔掉了好幾個,年久失修的木柵欄,在我懷著巨大嫉妒心思之下被丟得到處都是,完了還覺得不解氣,丟了好幾個雪球給夏夏。
三樓不算高也不算低,雪球當然沒砸到夏夏,我看到她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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