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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該來的總會來。我以為我引開了你的注意力,你便不會再問了。”
“既然義父不想說,我便不要知道了吧。”連靜宇並非強人所難之人。
“我還何須瞞你?只是有些記憶太過深刻,每每回憶一次,便如同剜骨割肉般疼,罷了。”他的眼神不經意間瞟向木屋,鳳十七依舊熟睡。他的生活作息十分良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十七,是冰血族的孩子。”他淡淡的語氣,彷彿這件事情已經久遠到亙古時期。
“冰血族?我從未聽說過。”連靜宇擰了眉。這是什麼古怪族系,她只說過非洲有食人族。
“那是一個海外的島嶼,冰血島。島上的居民莫不是絕色之姿。只是,他們全部童顏白髮。”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
“白色的發,白色的瞳仁。男的俊美無儔,女的沉魚落雁。他們的生活很安穩,很富足。只是有一天,這個島上的一位居民,在岸邊發現了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他很害怕,因為這個男子長得同他們不一樣。黑髮黑眼,他把他當妖怪一樣捉了起來。交給了官府。這件事驚動了當時島上的王和聖女。”天樞的眼神迷濛的望著前方暗黑的天色,“後來的後來,這個奇怪的男子,和聖女相愛了。後來的後來,他們生了一個孩子。聖女被凌遲處死。這個男子,帶著孩子拼命逃回到了中原。躲了起來,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一筆帶過,箇中的驚心動魄沒有對外人道。可是連靜宇知道,這所有的完整的故事,並非這三言兩語便可帶過。
終須一別(1)
“這個孩子是鳳十七。”她如此肯定。鳳十七遺傳了冰血族的特徵。童顏白髮,那麼,那個中原男子。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只是定定的看著天樞,她的手指抓住老人的手,他甚至在顫抖。
她低語出聲,“義父,一切都過去了。”
他居然在害怕,那些讓人不寒而慄的往事,湧在心頭,衝撞著他心臟的每一滴血液。
他眼神甚於出現迷茫,哪裡還有平時睿智的模樣,他此刻只是一個暮年老人,“沒有過去,這一切冰血族是不會讓它成為歷史的。他們有一天是會尋來的。到時候我的小十七該怎麼辦?我看淡了塵世,生或死,對於我而言,已經無關重要。只是我的小十七,。。。”他的眼神又瞟上鳳十七所住的房間,他終是放他不下啊!
“我來替義父保護他!”不假思索的話,衝出口。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有人傷害到天樞和鳳十七。
“我來保護。”她一字一頓的重複。字字重如千斤,眼神堅定如岩石。
天樞一怔,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她在說她不是一株柔弱的菟絲花,她的背後不僅僅有她,還有北木涼和整個北木國。她在說,她有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只是物件只是他和十七。
“天樞在此謝過太子妃。”天樞老人行了一個參拜禮。如此大禮,著實折煞了連靜宇。“義父,客套話就免了吧。只是我未曾想到,義父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卻還是不動聲色瞭如此之久。”
天樞呵呵的笑起來,這世上事,能瞞過他眼睛的,著實不多。
第二日凌晨,連靜宇背了幾本書,和一些藥草,順便捉了幾條遲鼓魚。這魚著實是個好東西。她又找來一個瓦罐,裝了些水,把遲鼓魚裝進去。
不能讓這魚半路死了,那就是枉費她一番心思了。這魚回頭給北木涼吃了,他的功力肯定會增長的。
望一眼小木屋,鳳十七還在沉睡著。
終須一別(2)
天樞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掉轉頭,朝前方走去。她選擇了不告而別。以鳳十七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她走的,到時候不是哭便是鬧。她應付不了這種情況,她害怕自己會因為可憐他,而耽擱自己的腳步。
她必須要離開,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鳳十七和她所在的小木屋處,是山谷最深處,她用的是羅襪生塵的輕功,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拐了十多個彎,才尋到走出山谷的出口。
出口像一個巨大的鳥嘴,只見靜立一位老者,是天樞。
難道他一早便不見了人影,為的是在這裡等她?他果然天機妙算,知道她今晨便要走。
出口處風很大,颳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他的一頭白髮有些凌亂。
“怕你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微微一笑,手指一伸,指著前方的一個三岔路口道,“走正中間的那個,大約有半個時辰,便會再有一個三岔路口,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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