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頁)
這一掌是習明興所擊出,他幾乎用盡了全力。
體內翻湧蒸騰的氣血,彷彿要衝破血管,爆射而出。
他鋼牙一咬,硬是朝前拼去。黑色的殺戮猙獰而出,那銀髮男子卻是躲了過去。習明興身形一晃,終是體力不支朝一旁倒下去。
“主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張元寶朝習明興奔了過去。
大家的目光又朝那銀髮男子看去,他倒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想來他應付得並不吃力。
林傾絕心中一驚,習明興的功夫也算與南宮流焰他們幾人相鼓相當,卻在這銀髮男子手下,連連吃敗,他一躍而入,淡粉色的身影躍入二人之間,帶著凜冽的殺氣與冷然,林傾絕的蝕骨掌夾著呼呼的掌風,朝銀髮男子掃去。
習明興被張元寶攙扶著走到北木涼和連靜宇身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從袖中掏出一隻鵝黃錦帕,不停的擦拭習明興黑色衣衫上的血,不一會兒,那錦帕便被染成了豔色的紅錦帕,他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主人啊,你死了元寶可怎麼辦啊。”
銀髮白衣小十七(3)
嘶啞的嚎叫聲聽在習明興耳朵裡著實讓他頭痛。
習明興喘著粗氣,狠狠的瞪一眼張元寶,可是卻沒有往日他的殺戮氣勢,“我還沒有死,我還有口氣在,你哭個P。”
林傾絕和那銀髮男子強大的內力在他倆周身形成一個暈黃的內力圈,緩緩擴散開來,北木涼捲了連靜宇在懷裡,朝後躍去,張元寶則將北木涼緊緊抱在懷裡,他沒有像北木涼和南宮流焰一樣的絕頂輕功,他只能以這種笨拙的方式來保護習明興。
南宮流焰見狀,以內力挪了一塊大石頭擋在他二人面前,強勢的內力打在石頭之上,石頭又是轟的一聲,四散而飛,張元寶慘白著一張臉,木然的抱著習明興,嚇得居然忘記了哭。
銀髮男子一個轉身,衣袍翻飛,連靜宇靜靜瞅著他,四目相對,眸光乍起,銀髮男子眼前一亮,連靜宇的眼睛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那樣純淨的眼神。她不自覺的叫道,“十七。”
北木涼擰了眉,“你認識他?”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他的老婆的眼神還在別的男人身上駐足流連。
聽到熟悉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鳳十七喜出望外,一雙眼中綻放的全部是喜悅,身上動作一滯,林傾絕一掌正中鳳十七胸口。
他後退數步,只覺得胸口疼得彷彿有萬千螞蟻在啃咬,“你這是什麼鬼掌法,打得我胸口好難受。”他伸手撫著胸口,悶疼交加。
林傾絕安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心底隱隱浮上一個疑問,他的蝕骨掌天下聞名,這人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卻不知?
鳳十七白色身形掠過假山,踩著一枚殘花,飄然而至連靜宇面前,眼中淨是興奮。“小宇,我終於找到你了。”
連靜宇淡淡一笑,看著他依舊那般孩子氣,“義父怎地肯放你出來?”天樞老人不是不允許鳳十七走出山底嗎?
銀髮白衣小十七(4)
“哎呀,不要提那個臭老頭了,我現在生他的氣。”鳳十七寬大的袖袍一甩,著了面罩的臉朝天空一仰,意思在說,他是真的很生天樞老人的氣。
其他幾人看著鳳十七,心底裡悄悄的又升騰起一個疑問,此人武功高強,卻是智障嗎?言行舉止與他的外形樣貌實在不符。
北木涼眼中充滿厲茫,他不要命的嫉妒,他嫉妒得要死,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臭男人居然叫他的老婆小宇,這麼親暱的稱呼,這麼該死的親暱,他都從來沒有叫過她小宇,他居然膽大包天這樣子叫他的老婆。
為了悍衛自己的權力,他將連靜宇緊緊的抱在懷裡,挑釁的看著鳳十七。
果然,鳳十七兩隻手絞著衣角,戴了面罩的臉讓人看不到表情,可是卻透露出嚴重的委屈意味,“小宇,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這個男人,不用說肯定是指北木涼。
連靜宇只覺得好笑,北木涼將她抱得那樣緊,好像她隨時會被風吹跑一樣,“這是我的夫君。”
鳳十七如同被雷闢了一般,愣愣的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連靜宇,再看看北木涼,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居然成親了。”兩行眼淚順著面罩跌落下來,他的腦袋晃得像波浪鼓一樣,銀色的髮絲在身後隨著他搖頭而輕晃,形成好看的弧度。
他的小宇居然成親了,他不遠千里追來,聽到的卻是她成親的噩耗。胸口的傷好痛,心上的傷也好痛。他的情緒波動太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