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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篤定。
誰也沒有說話,殘陽如血,映著每個人沉重的心。
他們就那樣子目送著北木涼抱著連靜宇離開。
他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語言來安慰他,因為所有華麗的安慰詞語,在真正悲傷的人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與無力。
北木涼抱著連靜宇拾級而上,她本就瘦,現在更是兩頰都凹下去,所以他也並不覺得抱著她走不算近的路,有多吃力。
天樞老人不知道何時立在了走廊之上,靜靜的負手而立,智慧的雙眼此時寫滿了憐惜。
他看著北木涼,“人徒有虛名是不行的,只有一個聞名天下的虛名又如何,依舊是無能為力。”
“前輩你無需自責。”北木涼早已看開,不再怨天尤人。
最後的託付(2)
“你不必安慰我。”天樞的眼光落在連靜宇的臉上,
“我一生飄零,未曾想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倒白撿了一個女兒,甚是快慰。何況她還如此聰慧能幹。一個從來不懂音律之人,可以刻苦練習,短時間掌握雪絕紅蕭的奧妙,可以洞悉煙蘭古琴的特點。這樣子的一個女子,叫人如何不佩服?”
北木涼聽罷,驀地睜大眼,想起連靜宇教他的琴譜以前內功心法。
莫不是,莫不是彈奏煙蘭的?這個總愛故弄玄虛的小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疼。他那時問她,這是做什麼用的,她只說,你先記著便好,他日用到的時候再告訴你。
“你已經想好了嗎?”天樞擔憂的看著他,打斷他的思緒。
“是,我已經決定了。我想,如果今日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北木涼的眼光若有所指的掃向依舊在花園中的其他人,“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
天樞何等人也,自然明白他所指為何。“那雲陰月,我看並非簡單之人,你要小心為上。”
“謝謝前輩。”北木涼頷首。
“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等你回來,還給你一個完好的靜宇。”天樞下著重重的承諾。
再動聽的語言也比不過此時此言。北木涼抬眼望向天邊的殘陽,“北木離開了我,還有別的皇子,可是靜宇離開了我,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我。我等待著我們團聚的那天。”
是夜,天上星子稀疏,彎月掛在樹梢之上,冰涼的夜色下是一座富麗高樓。高樓中的前廳之中,靜坐著幾個錦衣華服氣質非凡的俊美男子。雖然同樣俊美不分仲伯,但是氣質卻各異,各有各的特色。
不用說,他們幾個隨便站出來一個,都足以讓中原大地搖上一搖,晃上一晃的響噹噹的人物。習明興坐於主位,其他人分別是客,自然分坐於兩旁。他依舊是一襲黑衣,表情沉深。
最後的託付(3)
再看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凝重。
這是第十日的晚上,他們在等。
夜更加深了。也更加涼了。伴隨著入門的夜風,蘇微光與雲陰月如約而至。
蘇微光依舊是藍衫,雲陰月也還是一身大紅,只是今日他們並未戴那個怪異的線帽。想來是因為覺得身份已經亮明,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雲陰月徑直走到北木涼麵前,站定,
“你想好了嗎?是保她的命,還是你們做一對陰陽永隔的鴛鴦。”這個雲陰月依舊是那個慣常咄咄逼人的雲陰月。那麼,那個柔弱無骨的雲陰月又是怎麼回事?
北木涼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朝挨著他坐的南宮仁說,“你困了吧?困了就讓你皇叔送你回房休息。”
南宮仁兩隻小手揉揉眼睛,“我才不要睡,我要看著靜宇姐姐吃下解藥才去睡,你不是說今天晚上這個冰血島的王就會給靜宇姐姐解藥嗎?”
“哦…?”雲陰月揚高了眉,“看來你心中已有決定。”她手掌一伸,只見掌心正中置著一枚黃色藥丸,對北木涼說,“吞了它,我就把連靜宇的解藥告訴你。”
“這是什麼?我們此前的協議並沒有這一條。”北木涼拒絕吃,這個妖女的詭計實在多端,光是一隻蝴蝶便讓人生不如死,更別說這種各種藥丸。
“你以為我會要一個心中擱著別的女人的人在身邊嗎?這是回情丹。”
她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只要吃下了它,不管在今天你愛誰愛得死去活來,明天早上起來,你只會愛上你第一眼看到的人。哪怕你看到的是一個男人,你也只能愛他。”
眾人聽罷,皆全吸一口冷氣,好狠絕的藥。
“我不會吃下它的,你做夢。”他北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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